熊地经过短暂的茫然,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双拳一抱朗声说道:“好功夫,这位兄弟真是好功夫,我输了。”
左超暗叹一声:这家伙还真光棍,有气概,拿得起放得下,光明磊落一点不拖泥带水,这才是男人应该有的胸怀。
列门也抱拳还礼:“熊哥也是好功夫,今日能和熊哥切磋,列某深感三生有幸。”
熊地对列门的客套一点不领情:“输了就是输了,你不用说那些没用的客套话,熊某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熊地的光明磊落深得左超的好感,心里起了指点他的念头,才待出声,耳边又传来列门的声音。
“列门非是说的恭维之言,熊哥的功夫确是列门生平所见最厉害的高手,与熊哥的光明磊落相比,小弟倒有些自渐形秽,以后若有机会小弟倒是想和熊哥时常切磋切磋。”
“真得,这个主意不错,熊某是个不服输的人,有不服输的劲头儿,以后是一定要打败你这个光知道瞎转转的家伙的。”
“哈哈哈!”羊公盐大笑起来:“你们两个就别在那里唧唧歪歪地惺惺相惜了,依我看,如果大家没有意见不如你们结拜个异性兄弟如何?”
这个羊族的老大还真无厘头,让一对情敌结拜兄弟,这想法可是够闪烁古今的。
列门的反应快如闪电,立刻对熊地说:“小弟深有此意,不知熊哥意下如何,能否给小弟一个高攀的机会?”
熊地也是喜笑颜开,“这个主意很好,丢了老婆捡个兄弟好像并没吃亏,哈哈!”
事情就是这么的出乎左超的意料,不久前还是情敌的两个人现在却要结拜兄弟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不过这倒是个最完美的结局了。
左超也笑了起来,熊地这家伙粗中有细倒是个极品。
羊公盐立刻令人摆下案子,熊地和列门就跪在案子前焚香祭了天地,喝了血酒然后改口叫了兄弟。
两个家伙完成了仪式站起来亲热地在一边肉麻地互相吹捧。
羊羊儿乐得眼睛和鼻子都挤到一起了,跑到列门身边挽起列门的手臂,亲热地贴在列门的身上。
这一动作立刻招来了熊地的不满:“我说妹子,哥都失败了你还跑到哥的面前往哥的伤口上撒盐,哥的心拔凉拔凉的,你必须给哥一些赔偿。”
众人一齐哈哈大笑。
羊羊笑着说:“熊地哥,你要妹子赔偿什么东西?”
熊地挠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那就赔偿哥个拥抱吧,我想明白了,今天不抱一下,这辈子再也捞不着抱了,便宜了这个就会像老鼠一样钻来钻去的家伙。”
在众人的笑声中,羊羊儿抱了熊地一下,熊地乐得眼睛都眯到一起了。
“今夜星光灿烂,今夜灯火辉煌,来我们大家干一碗。”羊公盐这个老粗的嘴里竟然能冒出这么浪漫的话语,让左超的刮目相看又深了一层。
五人这次坐到了一张桌子上,都举着明晃晃的大腕喝凉水一般干进肚子里。
“熊哥,你是我兄弟的结义兄弟也自然是我丘八的兄弟,以后有机会咱哥俩也切磋一下。”
熊地还在发愣,列门倒是大喜,他当然知道和左超切磋对武艺的提升意味着什么。
“大哥,还不快谢过我丘大哥,你不知道我丘大哥的功夫深不可测,能和他切磋对你的武功提升有天大的益处。”
熊地立刻举起酒碗,“来丘兄弟,我们走一个。”
刚把酒碗递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喝下,就见一个羊族的汉子跟头流星地跑了过来,来到桌前“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语气急迫地说:“报告大王,大事不好。”
羊公盐坐得稳稳当当很有气派,见来人慌里慌张很是愤怒:“慌什么,有什么事儿慢慢说,没看到有客人在吗。”
“大王,羊泰王子被北边子的那帮散兵抓去了。”
此话不啻一声惊雷。
“什么!”羊公盐一高从桌子边跳了起来,脸上的胡子刷地像标枪一般竖了起来。
“羊泰王子奉大王命令驻守在北边看着那帮散兵,黃昏时分王子照常巡视交界,不想中了那帮散兵的埋伏,被他们抓去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王子也保护不了!”羊公盐暴跳如雷。
“他们人太多,王子一看身陷包围,为了减少死伤下令我们不得抵抗,就这样王子便被他们带走了。”
“这位王子倒是一位仁义的君子,为了不让手下伤亡甘愿做俘虏。”腾广源小声地嘀咕着。
一位王子心如此的善良这不是一件好事,善良有时就是软弱的象征,成王者必须心狠手辣,。
“来呀,给我点齐一万人马,我要连夜攻打北边。”
羊公盐雷厉风行地下了命令。
“羊大哥,且慢!”左超赶紧出言阻止,他觉得有必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此鲁莽的出兵太草率了。
羊公盐看着左超,露出不解的神色。
“大哥,遇事忌讳急躁,王子不动一兵主动地以自己换取手下士兵的自由,想来那些你们口中的散兵也不会为难他们,不如把情况说出来,咱们从长计议,兄弟也许会帮上忙。”
羊公盐低头想了一下,觉得有理,便把情况说了一遍。
左超很快就弄清楚了情况。
大溪地之战后,黑森林里涌进了大量的雪国溃兵,其中最大的一股涌进了黑森林的北部一个叫北边的地方,人数在一万到两万之间,他们倒是没骚扰森林里的其他部落,占领了黑森林最北边一片荒凉的地盘。
不管荒凉与否无人与否,羊公盐都认为黑森林是他的王国,现在他的地盘涌进这么一股人实在如刺在梗嗓,可是对方的人数太多羊公盐一时也无可奈何,所以就形成了双方对峙的局面。
这次羊泰王子巡界时极有可能是不小心过了双方的临时界线,才会遭到对方的伏击。
问题好像挺严重,但里面却隐含着惊喜。
让左超惊喜的是黑森林里竟然有这么一股庞大的雪国力量,让他产生了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这要是收归手下该是一股多么大的力量!
一想到这里,左超急忙开口发表自己的观点:“大哥,不如这样吧,既然对方是雪国的散兵,不如兄弟去看看,也许可能会有一个完美的结果,能不见血最好。”
羊公盐思考了半天,才语气沉重地说:“如果是这样当然最好,那就有劳丘老弟了,你需要多少人马,我的人你可以随意支配。”
“大哥,人马我就不用了,毕竟我们不是去打仗的,我们只是去要回王子,到北边需要多少时间?”
“如果现在启程明早就会到达。”
“好,那我们马上出发争取在天亮前到达。”
羊公盐此时倒理智了,他踱了几步后回头说:“我也觉得北边的人不会虐待王子,既然他们不难为羊泰,我们也就不急着半夜赶路了,兄弟,今夜我们先休息明早再去不迟,就这么定了。”
头领发了话,其余的人自然没什么话说,都回各处去休息。
从子夜到天明这个过程在左超一闭上眼睛就飞速地消失了,当左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以是第二天的早晨。
左超走出休息的屋子,广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集合。
列门和腾广源以及自己带来的几个人都在一棵树下站着,羊公盐刚刚从他的屋子里出来。
左超什么也没说他骑上战马的时候只是望了一眼站的笔直的羊公盐,似乎一个晚上他鬓边就有了几丝白发。
左超举起右手对着羊公盐握了一下拳头,做了个鼓励的手势然后头也不回地就向北走去。
一只羊族的精兵陪伴左超一路向北。
熊地就是这支精兵的头领,他骑马和列门并排走在队伍的前面,显得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