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手落在了我的右肩膀上。
我两只手的手心周围泛着粉红色的手掌之间的那条黑色的在裤缝处带有白色条纹的裤子里边的红色内裤内突然有一种感觉热热的、温温的,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的脑子已经不知道那散发着热气与那种闻着就令人呕吐难受不自在的臭气的恶心玩意是刚刚出来的还是很早以前就出来的了。
“我现在只想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命?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呢!”
花白色的头发依稀的落在浅黄色的带有一些深棕色的斑点的头皮上,稀稀疏疏的就像我市区中心里那条在红绿灯旁边的棕红色的人行道上的垃圾一样稀疏。奶奶的脸就像是安徽北部的一座繁华小城市里的一颗只存在冬天里的槐树的干糙的树皮一样参差不齐,奶奶的右眼的上眼皮的睫毛几乎没了只有吝惜的几根,在那残存的睫毛上面有一道看上去像是新的像是被烧成的黑色参差着黄色和红色的伤疤,这样的伤疤顺着脸夹到脖子再到胸腔上两个干瘪的下垂的女性表现比较突出的第二人体**官的两侧继续到弯着的像一张拉满的弓一样的裸着的深深的非常明显的脊梁骨的后背上都是这样的伤疤。奶奶是不是在睁着眼睛即使你是在与她的脸的五厘米处的位置望着他的眼睛你也看不出来她是否有眼睛,奶奶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只有你轻轻的小心的靠在她的后背上等上将近有一分钟的时间你才能听见一下从她的弯曲的后背的左上部的地方发出像是在晴天里的东莞的马路边的绿化带里窜动的有将近二十厘米的老鼠不小心撞到电线杆的声音。
现在的奶奶应该还在那里,棕色的松软的泥土里的夹杂着透明晶莹的露水的塑料袋旁边,有一棵差不多两米长的大卤棒子的杆子正在颤抖,不到一分钟!“哗”的一声断了,“喷”的一声落在了与奶奶不到三十厘米的地方。她非常吃力的喘着粗气发出:“呵~~”、“呵~~”、“呵~~”的声音就像是一条有将近十几岁的老母狗刚刚跑完了5000米的马拉松所发出的娇喘声一样迟缓,然后不用弯腰只要轻轻的动动手只要能够摸的到就能从地上拿起来向身子对面的屋子的方向走了。那条干瘪的大卤棒子的杆子实在是太沉了她用她的右手的大拇指、无名指、还有中指的指甲缝里还带着黑色的东西的老化的手指慢慢的触碰在褐色的中心是深褐色的而且还有点硬的比人的指甲还硬的大卤棒子的杆子的根部用力的挖着她的手指甲与手指甲下边的那层皮的中间好像是在试图的想把她的手指甲缝里的黑色的东西都弄到空气中一样,你绝对不会知道一个这样的女人的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因为女人心海底针。她就这样一下又一下的用她右手的大拇指、无名指、还有中指中所捏着的大卤棒子的杆子的根部一下又一下的挖着她左手的大拇指的像是石头一样的有差不多一厘米厚的指甲的指甲缝里的黑色的东西,每一下发出“咯”的声响,只听见“咯、咯、咯”、“咯、咯、咯”,她就这样一下又一下动作十分迅速的用她的右手的大拇指、无名指、还有中指中所捏着的大卤棒子的干瘪的杆子不停的挖着她的左手的大拇指指甲缝里的东西。
突然,她的左手的大拇指的指甲缝里一下子流出了血。
鲜红的血在暗淡的深褐色的皮肤上流淌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地面上被无数颗粒状的灰尘所覆盖,红色的鲜血被像是见到红色就兴奋的躁动起来的灰色的灰尘前仆后继的不断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碾压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就好像是暴雨中豆大的雨珠落在尘埃里一滴又一滴的想硬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我的脑子已经没有了意识、眼睛也是空洞的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左手的手指靠在裤子上的白色条纹上一下又一下的慢慢触碰着数着自己剩余的还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存活的时间数着能够在自己脑海里可以想到你的容颜想到你我曾经如何相遇如何夸赞对方欣赏对方、我如何用我的左手拉着你的右手、你如何轻轻的把头凑到我嘴边让我吻你宽大的额头,你对我的爱就像是此刻的太阳照射在我的干枯的头发上、无光的右眼里、松弛粗糙的皮肤上一样温暖温柔,我对你的爱没有计量过,不过现在应该是到头的时候了。我真的好想你的那双手做成吃的饭菜的香味,现在如果可以再一次体会到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我知道原因。
那只我不知道是左手还是右手的手在我的左肩膀上突然产生的压力是那样的真实和那样的令人痛苦,我的干枯头发变得湿润像是刚刚在暴雨中被豆大的雨珠砸过一样酣畅淋漓的落着汗水。如果你没有体会过绝望现在我想你应该是见识过了,不过你绝对不想像我现在这样在两道有着深绿色的最外边缘有着近似于暗金色的金属边框的玻璃门中间被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身后到底是个什么生物给一下子按在了灰色大理石最上层的台阶上,现在的我就像是在荒郊野外的白天的绿色草地上被一头身高有近两米体重应该有两百公斤的棕色狗熊给追上两只褐色的巨大且非常有力的熊掌一下子毫不留情的拍在肩膀随时都有可能咬断我脖子。我已经不知道如何用我的大脑去控制我的双腿不再继续颤抖了,我的双腿现在就像是老旧的洗衣机或是那种一体的价格也不是很贵的单筒式洗衣机的甩干机正在工作中一样,我的头上的头发里面的一滴又一滴的汗珠汇聚在一起然后顺着黑色的发丝飞向空气中后划出弧线一两秒之后落在地上,不停的落,不停的落,不停的落。我的双腿在前后左右晃动而上身是静止的,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冒出了逃跑的想法。
那只手却一下子更加的用力,我感觉我的左臂已经脱臼整个左肩都已经凹陷了。
“跑,你怎么不跑了?”
我的死期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