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切换·纳尼亚(重瞳救下的黑人)。
我的名字是纳尼亚,美国贫民窟一个毫无名气的黑人。应该说是对穷人的歧视还是对黑人的歧视?我的生活绝对算不上好。即便如此,我还是坚强地活下去,就像是生活在平民窟的许多黑人一样,而且,我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赞布,虽然生活很艰苦,虽然我也一直恨自己没能让他过上更好的生活,可能够跟赞布一起生活下去真是太好了,即便是过得很艰苦,我也会竭尽所能,让赞布好好生活下去,或许这就是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吧。
在美国,还是有着很多的黑人,即便是人种歧视始终没有被消除,我们黑人也不能自暴自弃看不起自己;何况,有着像是亚伯拉罕·林肯,马丁·路德·金那样的人存在,虽然或许这个目标很遥远,黑人也不是毫无希望。
那天,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我带着赞布,打算去别的城市谋生,或许学个什么手艺,能够让赞布生活的更好吧;就在半路,两帮人马发生火拼,赞布他……
赞布是我的一切,可是我的一切都在那个时候失去了,惶惶之中,我又回到了华盛顿,似乎听到过那两帮人都在华盛顿。可即便如此,势单力薄的我又能够做什么呢?他们似乎认出我来,显然我这么个小人物,他们并不在意;他们似乎也不想让自己的事被警方知道,我或许会成为告密者?当然就算我告密也没什么用,警方拿他们没办法,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们在打压我,如果有机会大概毫不介意地将我抹杀?
我不怕死,贱命一条又有什么好怕的?赞布死掉的那一天,我就应该去死的,不能让他们那么孤单;可是我却苟且偷生,还被那些畜生如此欺凌,想到我可爱的可怜的赞布,又怎能如此死去?上帝么?美国这边的信仰似乎不比欧洲,何况我是贫民窟的黑人,对上帝也不那么在意。所谓上帝的选民,只是富人吧?如果信仰失去了应有的意义,那么,我为什么还要继续信仰?
又一次,对那些畜生无能为力,这个世界本身就如同地狱,我的生命将走到尽头,希望是遥不可及的东西,直到这位大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他看起来很虚弱,表情也很冷漠,但他出现的时候,血色的瞳孔让人生出无限的恐惧,大概他是来自真正的地狱,仅仅是靠近就让那些人血溅三尺。
重瞳:“无知人类,除非你们先流尽体内的血液,否则就算是我睡着了或者是虚弱将死也不是那么卑微、肮脏的躯体可以侵犯的。”
纳尼亚:“你想要什么?”
那位大人救了我,可是,本能地,对那位大人感到恐惧,他就是那么强大的存在,不需要要任何的理由或者解释,身体给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重瞳:“我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可以给予你恶魔的力量。当然,代价是你必须跟着我这个恶魔……”
纳尼亚:“也罢,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既然上帝已经抛弃了我,选择恶魔也无可厚非。”
重瞳:“那么,饮吾之血。”
那位大人伸出了右手,袖子挽起露出手腕,感觉就像是要打点滴,这个样子是要我咬破他的手腕?可是,刚才那个女子靠近这位大人可是立刻变成了一滩血水啊!当然,我没有别的选择,有时候,即便是死亡也是一种解脱,当然,在报仇之前我还没有解脱的资格。
缓缓仰起头,靠近这位大人,然后张口,用力地咬了下去,然后……
岩浆般的血液涌入嘴里,口腔几乎被那种炽热灼烧穿透,虽然没有立即化作血水,感觉却更加难受;口腔的痛苦还在其次,炽热的血液透过食道往下流淌,每过一处触目惊心,当然我是看不到的,只感觉到异常的炽热和身体在逐渐崩溃?就要死了么?这位大人要杀我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应该说脆弱的我无法承受这位大人的力量?
另一边,那炽热也透过口腔的血管进入血液循环,顿时,整个身体都被者血液点燃,那可怕的炽热在身体里流动,所到之处感觉身体不复存在,偏偏传来巨大的痛苦,或许是地狱的火焰在只靠着我的灵魂。胃部的血液让我作呕,但是此刻相比血液的炽热都不算什么了,血液似乎干涸,我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血液了。
痛苦,痛苦,我就快要死了?但是,就在要死的时候,我想到了赞布,心中的不甘在那时候完全爆发!明明还差一点,明明就差一点怎能就此放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哪怕是变成恶魔也无所谓,哪怕是出卖灵魂也不在意,只要给我力量,只要能够复仇,只要能够还记得我可爱的可怜的赞布,其他的都不重要。
将我的不甘寄托于血液,让这大地与天空染上血色的印记;将我的血液变成火焰,蔓延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古老的声音从血液中传来:
以吾之血,泣天之魂;
以吾之意,铸君之神。
然后,身体便面开始覆盖上殷红得诡异的血色,连带着瞳孔开始变化,我的感知,进入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境地,仿佛自己已经不存在,却又与无尽血液连成一体,我能够感觉到这不真实的身体中暴动的血液,只要轻轻拨动便是断石分金;我能够感觉到,虽然痛苦,内心的愤怒、不甘与这炽热的血液融为一体,转变为更加强大的力量。
以我的身躯,怕是万万无法承受这血液的炽热,只因为这强烈的愤怒与不甘,让我出乎意料地坚持了下去,即便是成功地拥有了恶魔的力量,体内的血液人就炽热,大概能够猜到,当某一天我的愤怒与不甘不复存在,我也将被这炽热的血液烧成灰烬。
当然,此刻我愤怒的火焰正烧到极致。
重瞳:“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这位大人如此说道,那么我也不需要再顾忌什么,刚刚获得恶魔的力量,血瞳,爆血,这两种能力就足够让我碾压那些人,何况他们还被这位大人控制着……好吧,现在这位大人解除了控制,大概是不想再浪费自己的力量,刚刚损失一部分血液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看来他的状态不是那么好。
不过那些人已经没什么战斗力了,如果连这样的对手都解决不了,或许这位大人也不会要我,这是他的考验,当然对我而言更重要的是,终于有力量去复仇了,赞布,等着我,这些畜生我一个都不留地把他们送去给你当奴隶。
血瞳开启,视线转变,虽然失去了视力,对血液的感知和控制却成倍地增长,虽然体内的血液也变得更加炽热让我痛苦,不过这痛苦在我的愤怒面前是那么渺小;但令我感到恐惧的是,这种力量让我体内的血液迅速减少!这种恶魔的力量需要血祭,眼见就是最好的祭品,在刚刚我还不知道这个问题。
那位大人解除控制,那些人想要略作反抗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看到动手的是我,这个刚刚还被他们欺压的黑人。速度、力量,不可同日而语,即便是赤手空拳,非他们所能抗衡。巧妙地避开又一次的攻击,然后左手手刀斩出,切断一人的脖子,鲜血飞溅,可我从那血液中得到了补充,体内飞速的血液流失暂且减缓;然后,一口咬在另一人的脖子上,像是高贵的吸血鬼,但那吸血效率完全不同,那人被血液的炽热灼烧,挣扎两下顷刻间化作干尸。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这恶魔的力量,以血液为工具,向这个世界宣泄自己的所遭遇不平的愤怒;虽然心中怀着愤怒,心中有着赞布的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还更觉得悲伤,身体上传来血液炽热的痛苦不曾停息。
……
我随着这位大人的离开了这里,虽然这里本是大街上,看到的路人应该不少,不过这位大人不介意的话也就不需要我去考虑了。
(从种族的角度来说,是血族;
从神学或者修真的角度说,是血魔;
从武侠的角度说,是走火入魔;
从科学的角度说,是生化武器……
血族,是我写小说以来最完整的设定吧。对于世界是否存在那么多的不甘,世界是否以暴制暴,又或者血族如此践踏人命过于血腥……我设定血族的时候,考虑的问题仅仅是血族这个种族本身,要以鲜血维持生命与武力的设定本身就很难与其他种族共存。
在血族看来,杀人其实就像是狼捉羊一样吧?不过其实只要是血,像是什么鸡血鸭血什么的其实也是可以的,只是因为血族觉得人类比较弱而且找起来比较方便吧,对象时什么种族根本无所谓,哪怕对方也是血族,只要能打得赢都可以当做备用的食物。为了需要的血液,他们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然而血族的设定是悲剧的设定,有着血族天生的悲剧,现在提到的身体上的痛苦不过是冰山一角。举个例子来说,真的是所有的血族都喜欢杀戮么?对于那些本来善良的人,万一突然变成了血族,要行这杀伐之事,本身也就是一种痛苦和悲剧,然而血族强大的生命力和对血液的渴望,很难凭借意志去抵抗。
虽然血族也不是完全没有出路,但这一部分的设定还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