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斩马刀无数战雄呼啸的倒卷而回,杀戮之刀之内的所有杀气竟然在瞬间便被吞噬掉。只要等到将这股杀气彻底炼化掉,斩马刀就该蜕变了。
白墨呼的张开双眼,瞧着在手心处已经变成了只有巴掌般大小的杀戮之刀,嘴角露出坚定的神情。
“你应该就是无双团长吧?杀戮之刀,你放心,我会为你好好保管的,绝对不会让杀戮之刀就此沉默!”
缩小后杀戮之刀发出嗡鸣之音!
现在轮到你了,你既然被称之为王者之剑,相信总不会像是杀戮之刀那样,充满那么强的杀气吧?杀戮之刀的杀气是能够温润斩马刀的,你能够带给我什么惊喜呢?
当白墨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抓住王者之剑剑柄的瞬间,一股浩瀚的正义之气轰然袭来。和暴戾杀意既然不同,这样的一股气势是那样的纯正那样的巍峨,就像是一支堂堂正正的王者之师袭来般,感觉是那样的真实。
无穷无尽的剑气爆涌而来,每道剑气都是那样的纯粹,面对这样的剑气会感觉到,所有的污秽至阴至邪之物都会被当场击碎。
果然是有用的!
既然如此,那就温润我的星辰剑海吧,我的星辰剑海缺少的便是你这种王者之师的剑气!以浩瀚之剑海,容纳这种王者之师的高贵之气,君临天下之时,谁人可挡?
轰隆隆!
五十颗窍珠高速旋转开来,一百零八灵窍术随之施展,星辰剑海的法体之相便扑向这股王者之剑释放出来的剑气。诛仙作为器灵,锁定这样的剑气,疯狂的汲取炼化。
吞噬吧!
炼化吧!
白墨知道等到王者之剑的剑气全部被诛仙所炼化掉之后,星辰剑海就会再次进行蜕变。到那时候,他的灵根将会变的更加强势。所以说就算是现在被这样的剑气席卷身体,那种疼痛是以无与伦比的,他都必须咬牙坚持住。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
就在白墨即将将王者之剑的剑气全部吞噬掉之时,十尾蝠妖从空中落下,和之前相比,这时候的他神情已经是有些狼狈。哪怕是身为神士一级,在没有灵器辅佐的情况之下,十尾蝠妖都是没有办法将蛟风云和炎炉狐制服住的。
能够坚持拖延到现在就很不错了!
“绝对不能让他将那把剑拔走,蛟风云,你拦住这头十尾蝠妖,我来动手诛杀白墨!”炎炉狐急喝道。
“好!”蛟风云向前跨出一步,九爪虎蛟扬起红蛟怒舟狠狠的抡出去。要知道这可是通灵九级的灵器,真的要是被抡中的话,哪怕是十尾蝠妖都要受伤的。刚才就是因为躲避这样的红蛟怒舟,所以十尾蝠妖才会被黑白狐鼎命中几下。
“主上,小心!”十尾蝠妖急喝道。
“再小心都没有用,他这次死定了,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够救你!”炎炉狐锁定白墨,黑白灵狐的狐爪已经是闪烁幽冷寒光,眼瞅就要抓中白墨的咽喉。
唳唳!
刺破云霄般的尖锐声音呼啸响起,伴随这种声音响彻天际,白墨和十尾蝠妖竟然顿时从当地消失。炎炉狐的黑白令狐狐爪竟然落空了。
“怎么回事?人呢?”蛟风云怒喝道。
“是兵皇禁制被白墨破除掉了,他通过了兵皇布下的禁制。”炎炉狐脸色阴沉。
“咱们现在怎么办?”蛟风云恼怒道,眼瞅着就要将白墨杀死,却偏偏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
“既然咱们已经出现在这儿,便没有任何捷径可言,下山吧。只要下山,我相信白墨肯定就在前面。”炎炉狐分析道。
“好!”蛟风云怒喝,果断的便向这半边山峰跑下,身后跟着两个灵尊九级的修士。炎炉狐也没有丝毫迟疑,紧随其后的前进。
都已经走到这里,难道说还能够原路返回吗?
“这里难道就是?”
当白墨陡然从山峰顶部消失的时候,再次出现的时候,豁然是站在一座巍峨参天的宫殿之前,在宫殿的殿匾之上,龙飞凤舞的镶嵌三个古文篆字:无双殿。
双皇古墓最后一关,无双殿!
总算是走到这里了!
要是再没有办法成功的话,白墨真是会感觉到无助的。要知道他这次前来雷狱灵海,为的是寻找到九天神雷的雷种,而并非是冒险探宝。但既然到了这里,就不能够空手而回。趁着还有大量的时间,赶紧将这里的事情解决掉为上策。
“无双殿,就是双皇古墓的最后一关,双皇大人就在里面。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双皇大人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样的禁制,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双皇大人出现,甚至连他们的气息都已经消失。”冲锋说道。
“当初布下这样的禁制之时,双皇如何?是伤是死?”白墨问道。
“是重伤,濒临死亡状态。”冲锋肃声道。
“那样的话,还真是没有可能活着。不过别管如何,都来到这里,那就进去再说吧。”白墨举步走向无双殿,只是当他出现在台阶之上的时候,却发现别管他如何前进,都没有能够迈出半步的可能。
眼睁睁的瞧着无双殿就在眼前,却没有办法进入,这种感觉是非常让人感觉到暴躁的。而就在这样的暴躁之中,环绕在白墨身边的那种压力顿时一变,竟然变成了一扇门。
这扇门和白墨所见过的所有门都不同,与其说是门,倒不如说是一面旗,是一面军旗。隐约中白墨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在哪里呢?
对,就是在握住杀戮之刀的时候,白墨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想到就是在那时,见到的那面无双军旗,可不就是眼前这一面诡异的旗门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这扇旗门应该如何破解呢?
难道说只有将这扇旗门打开,才能够真正进入到无双殿之中吗?可是这要怎么做才能够打开,真是非常让人头疼的事情!
双皇啊双皇,你说说你们,我都已经走到这里,你们却还要为难我,非要弄出这样的考验,难道说你们就不能够稍微有点开放性的想法吗?
“冲锋,现在怎么做?”白墨转身问道。
“我见过这个,这是当年双皇布置下来的一种禁制,叫做三印之门!”冲锋说道。
“三印之门?”白墨挑眉道。
“是的,就是三印之门,所谓的三印,说的便是三者的印证。只要你能够得到三者的印证,就能够进入到无双殿之中。”冲锋说道。
“哪三者?”白墨问道。
“无双军团的团长,首席军师,和军团的无双战旗。”冲锋缓缓道。
还真是够讽刺的印证?如果能够得到这三者的印证,肯定就是无双军团的心腹之人。也只有这样的心腹,才不必经过什么复杂的考验,才能够得到双皇的认可。
但这不够讽刺的吗?
想要得到这三者的印证有多困难,这用说吗?
“其实主上你已经得到了首席军师和军团长的印证,你手中的杀戮之刀和王者之剑便是印证,看到旗门之上的刀剑之孔了吗?只要插进去就成。而现在非常重要的是,去哪里找到那面无双军旗!当年无双军旗是散落掉的,没有谁知道无双军旗位于何处。”冲锋说道。
“那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既然找不到无双军旗,那就干脆点,也别在这里费劲了,还是想办法赶紧出去才是!”白墨果断道。
既然没有可能见到双皇,那白墨就绝对不会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一个月看似很长,其实眨眼间就会一晃而逝。
到时候要是找不到九天神雷的雷种,甚至连雷核都找不到的话,白墨是断然不敢对青萤雪蝉进行解封的。九命毒蛤的锁魂冥莲可不是谁想要解除就能够解除的。
这种现实,冲锋也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现在才会感觉到一种浓烈的失望感升起。他很希望白墨就是首席军师口中所预言的战神,只有战神出世,才能够让无双军团的这些英灵都被超度。
说到为何无双军团的英灵被困在这里,为何非要等待超度,那又是另外的原因。
但现在眼瞅白墨能够有可能成功,却因为无双军旗而彻底的将希望毁灭。无双军团的旗帜啊,到底在哪里呢?
难道要眼睁睁的瞧着无双军团的所有英灵陷入到诅咒之中,永世不得翻身吗?难道忘记了你应该扮演的角色?你是无双军团的灵魂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白墨转身就要走下台阶的时候,眼前顿时浮现出了百帆宝船。
百帆瞧着白墨,脸上涌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白墨,还记得我给你说过我能够开启第四宝库了吗?”
“是的,不过你确定现在要在这里说吗?”白墨问道。
“是的,我相当的确定,我保证你会有意外的惊喜。”百帆笑道。
意外的惊喜?
白墨不知道百帆的意外惊喜是什么,在他看来百帆第四宝库的收藏或许会非常珍贵,但现在他的心情不是很好。眼瞅双皇就在眼前,却不能够进去拜见,这简直就是一种遭罪。
也罢,既然这么倒霉,那就看看第四宝库之内的东西,能不能够弥补下我受伤的心灵。说到这种自我安慰,白墨还真是非常擅长,就当做是一种乐观的表现吧。
什么第四宝库!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吗?
冲锋瞧着这个陡然间出现的百帆宝船器灵,真是没有任何好感。但他现在能够如何?能够将百帆撂倒在地狠狠的揍上一顿吗?显然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都已经这样,难道还能够比这个更糟糕吗?
百帆宝船,第四宝库。
白墨闪身冲进第四宝库,当他触目所及之物,有种如同雷震的感觉,他双眼闪动道道精光,近乎是大吼道。
“百帆,这难道便是无双战旗?”
没错,在第四宝库之内,除了一面残破不堪的战旗在飘扬外,便再没有其余任何物品。这面战旗尽管是残破不堪,但悬浮在那里,却像是一座不可攀越的高山,阻挡任何人前进的脚步。
战旗扬动中,释放出来的那种杀意,和之前杀戮之刀所拥有的完全相同。
“是的,这就是无双战旗。这面战旗,是我当初从一个界面的大势力宝库之中顺出来的。当初之所以会顺出它,并且将它放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意外。但你也看到了,这面战旗真是非常霸道的,这第四宝库我之前也放其余的东西。
但别管是什么样的东西,只要放进来,都会遭受到这面战旗的攻击,化为灰烬。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是没有一点办法,只好让它独自占据这里。以前我是不知道这面战旗的出处,不过现在看来,你好像是需要它。”百帆说道。
岂止是需要呢?
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白墨现在瞧着百帆的眼神,是那样的灼热,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只是个器灵,还是个老头的话,白墨绝对会走上前,搂住他狠狠的亲上一口。
这个妙手空空之祖,真算得上是实至名归。前四座宝库带给自己的都是大惊喜,尤其是现在,这种惊喜更是无以复加。白墨现在倒是真的非常期待,期待见到其余五座宝库所藏的宝贝。
“百帆,多谢了!”
白墨将无双战旗从第四宝库之中取出,而当这面无双战旗出现的瞬间,冲锋整个跳动起来,战争号角发出低沉的声音,响彻这片天地。
“主上,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从这宝船之中拿出无双战旗呢?”
再没有任何言语能够形容现在冲锋的激动,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真是让冲锋有种忍不住想要长啸的冲动。如果这里不是无双殿,不能够放肆的话,冲锋绝对会号角长鸣的。
“确定是?”
“百分之百是?”
“是就好!”
白墨真的担心百帆从哪里弄出来这么一面假的无双战旗,真要是那样的话乐子就大了。既然能够确定这面无双战旗是真的,那就不必再犹豫。
三印之门是吧?那就三印一起来吧!
说着白墨就开始动手,伴随杀戮之刀,王者之剑和无双战旗的彻底融合,之前困扰的无形阻力顿时消失掉。
白墨从这里凭空不见,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位于无双殿中。
“这里就是无双殿吗?”
白墨站在殿内门口,瞧着眼前的大殿,双眼顿时眯缝成一道线。就算白墨再怎么想过,都没有可能想到,这无双殿内会是如此情景。放眼瞧过去,密密麻麻站的都是无头陶俑。
这些陶俑都没有脑袋,就连他们身边的妖兽,也都是无头的。如此不算,手中所握的灵兵,也都是残破不堪的。
别看这里只是一座非常普通的宫殿,但在这座宫殿之中的无头陶俑却像是处于一种空间阵法中似的,给白墨的感觉便是没有边缘没有尽头。
这里赫然是一支无头陶俑军团!
“无双军团!真是无双军团!我都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无双军团!只有在这里才能够见到的无双军团!”冲锋激动的从战争号角之上飘出,冲着整支军团的前方毫不犹豫的跪下。
器灵无泪,但这时候冲锋身上释放出来的那种悲伤,却是那样的炙热,让白墨清楚的感觉到。
“冲锋,你说这里就是你们的无双军团吗?”白墨问道。
“是的!”冲锋点头道。
“那为什么会都是无头陶俑呢?”白墨疑惑道。
“这个问题需要你见到双皇大人之后,由双皇大人为你解释。现在请主上向前,只要一步就能够出现在双皇大人身前。”冲锋说道。
一步吗?
这么多的无头陶俑,这样一支军团,一步就能够都跨过去吗?说笑那吧?但白墨看着冲锋的神情,是真的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深吸一口气之后,便果断的迈出去。
只是一步,白墨便斗转星移般的出现在大殿的最前方,在这里有一座点兵台,高台之上盘膝坐着两道身影,一动不动。
位于左侧的是一个胡须发白的老者,浅黄色的麻衣随意的穿着,在其眉心处一个药字闪烁灼目的光彩。
位于右侧的是一个容貌稍显年轻的老者,身穿黑色长袍,双眼紧闭,但身上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种尸山血海的杀戮气息。和左侧老者一样,在其眉心处浮现的赫然是一个兵字。
药皇!
兵皇!
这绝对便是双皇!
“白墨见过两位皇者!”白墨恭声道。
怎么说现在都是位于人家的古墓之中,承受人家的好处,再加上眼前这两位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冠级别的皇者,白墨这样做自认为是完全合乎常理的。
倏!
伴随白墨这道话音落下,药皇和兵皇顿时张开紧闭的双眼,顿时四道恍若实质的目光便射向白墨。被这样的四道光芒锁定住之后,白墨突然间有种再没有任何秘密的感觉,
那种突然间置身冰天雪地之中的****感觉,真是非常让人感觉到不舒服,就在白墨想有所反击的时候,四道目光又闪电般的收回。这时再瞧过去,发现眼前的两人,真是给人种非常温和的感觉。
之前的肃杀,现在的温和,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样的事情,白墨都要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两种极端感觉出现。
“总算是将你等到了,你叫做白墨是吧?”药皇缓缓开口。
“是的,我叫做白墨。”白墨点头道。
“灵尊四级的修为,却能够一路走到这里,看来你果然是首席军师预言的战神。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够将这里的诅咒破除掉。天赋巫蛮灵体,巫神道统继承者,果然如此。”药皇说道。
“什么意思?什么诅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墨疑惑道。
这样的疑惑一直是盘旋在白墨的脑海之中,他很想要知道这双皇古墓到底隐藏什么样的玄机!为什么冲锋会说什么超度之语?而眼前这两个皇者又分明是有种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来的意思。
这真是处处透露诡异,不将事情弄清楚的话,白墨会疯掉的。
“别急,我们会慢慢说给你听的!”药皇笑道。
“外面有闯入者!”兵皇挑眉道。
“不需理会,他们不是预言之人。”药皇淡然说道。
无双殿外。
就像是兵皇所说的那样,这时候外面站着的赫然便是蛟风云和炎炉狐一行,还有几个不错的散修,他们能够一路走到这里,还真是要归功于白墨。
如果不是白墨将杀戮之刀和王者之剑收走的话,他们想要这么容易的冲过来,简直就是妄想。
“无双殿,这里就是无双军团的无双殿,那么说所有的宝贝都会藏在这里。”
“只要能够进去,就能够得到宝藏。那可是整个军团的宝藏啊!”
“那还等什么,赶紧动手吧!”
一个个灵尊纷纷按捺不住,开始向台阶之上冲去,但就像是之前白墨所遭遇到的一幕那样,没有谁能够前进半步,那种无形灵力形成的防御墙体真是牢固的很。
“这里有古怪!”蛟风云说道。
“被布下禁制,而且还是非常神秘的禁制,我现在是没有办法攻破。”炎炉狐说道。
“给你足够多的时间呢?”蛟风云沉声道。
以钻研灵阵禁制出名的炎炉狐,瞧着眼前的无双殿,双眼眯缝道:“真要是那样不计时间的话,我倒是有信心能够将这里的禁制研究出来。”
“反正都已经走到这里,是不可能再退回去的,你就动手吧!”蛟风云道。
“好!”
炎炉狐盘膝坐在地上,黑白狐鼎之内顿时飞出两道黑白灵气,附到眼前这座防御墙体上后便开始扩散。随之在黑白狐鼎之内出现一幅幅神秘的纹路。
几乎就在炎炉狐这边破解禁制的同时,那边药皇已经将双皇古墓的秘辛说出来,只不过当白墨听到这样的解释之时,神情异常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