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还要多谢皇上仗义相助,才能有这般凌厉的效果,老夫在此谢过了,日后若是需要老夫帮忙之事,尽管提说,老夫定当极力相助。
末了一说,此次随信寄到的有一棵千年人参,还望皇上不要推辞。
慕容奎手书”
“万年人参王,这慕容奎还是挺懂事的嘛,若不是这次是我自己之事,我才懒得去趟这趟浑水,一时弄不好,可是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这郑恒倒是挺明白自己的,也是,若不是慕容奎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消息,说是倾云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如裳和别的男人生的,自己又怎么会这么冲动呢?
当初如裳产子便是有些蹊跷,非要说是在宫里不习惯,要回去明遥王府里生产,也就只有自己那么傻,才会相信,还白白帮别人养了十五年的女儿。
南枫,你从一开始便是跟着如裳的,此次又是这般积极,我就不信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不过,你倒是挺狠的,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还真是爱如裳胜过任何人啊!
郑恒的心中这般想着,手上却是不住的用力,一张信纸,被生生的撕成了碎渣,也是可见郑恒到底是有多爱如裳,也就是有多恨南枫了。
此次得到南枫回不来了的消息,最为高兴的应该就是郑恒了吧,自己心中最大的情敌已经不会出现了,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如此以后,如裳就是自己一人的了。
郑恒心中如此想着,不由得想起了如裳,前日里,自己因为初初得到了这个消息,却是被限制说是不能动手,非要等到公主和亲成功才行,不得已便是拖到了现在。
当初南枫被派遣离开之前,郑恒已经将如裳软禁了起来,那晚的郑恒是伤透了如裳的心。
犹记得那晚,晚饭未毕,刚刚得到消息的郑恒便是急急跑到了如裳所住殿中,见到如裳尚在用饭,直接便是将桌子掀了,吓坏了一旁的丫鬟等人,急忙是跑了出去。
倒是如裳极为淡定,口中淡淡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得皇上这般大的火气?”
郑恒未曾拐弯抹角,直接便是问了一句:“倾云是不是我的孩子。”
如裳被这一句话打的有些懵了,心中急速的在转着,他怎么会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的,他还知道多少……
如裳此时沉默不说话的模样,更加是激怒了郑恒,抓住如裳的头发,另一只手掐着如裳的脖子,一时间,模样是要多疯狂有多疯狂。
此时如裳并不知道郑恒知道了多少真相,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抵死不说话了,任由郑恒掐着自己,也是不管不顾的。
那时的郑恒心中突兀的有一种悲痛的感觉,当初自己会将如裳召进宫来,只是因为在一次明遥王为其办的一场生辰宴上见了一面,犹是惊为天人,而且其歌声更是绕梁三日,实是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当日回宫之后,便是求见了母后,说了自己想要迎娶如裳的想法,那时,母后倒是极为赞同的,事情也是成了。
只是,自己似乎忘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要如裳,而如裳呢,算着孩子的日子,若是不差的话,理应是在如裳入宫前几日。
原来自己竟是深深拆散了一对鸳鸯啊,自己倒真是个罪人了,再看如裳已经快要毕过气的模样,忙是松了手,害怕伤害到她。
此时才惊勿的发觉,自己爱如裳竟是爱得如此之深,所以在得知此事的时候,才会有如此愤怒的情绪,都没有听过如裳的解释,万一是其他有心之人故意设计陷害呢?
如此一想,郑恒忙又是问了一句:“如裳,倾云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此时的如裳已经神色淡然,刚才郑恒的那般举动,已经将这十五年来建立起来的爱情全部散开了去,余下的,只是一个皇上与宠妃的关系而已。
况且,此时的倾云已经远嫁到了大周,郑恒也是不能够伤害得了她了,自己也是没有什么牵挂了,于是,如裳开口了:
“不是。”
只是一句话,便让得郑恒的心从希望到了绝望,只是,此时的郑恒突兀的平静了下来,也许是伤心过度,物极必反了。
突然,一道身影扑到了如裳的身边,竟然是南枫,此时的南枫刚刚回来,便是见到了这般惨烈的场景,一时情急,便是露了身形。
本是站在门口的郑恒见到南枫的身影,不由得心中有了一丝明悟,竟是笑了起来,口中说着:“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哈哈…原来是你……”
此时的南枫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到郑恒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临走时,吩咐卫兵,将如裳和自己看守起来,南枫本是想要带着如裳走的,可是如裳却是不愿,不愿离开这个伤心地。
本来如裳是让南枫离开的,可是南枫却是不走,没有了如裳,南枫能走到哪去,没有如裳的地方,也不会有南枫。
次日,郑恒将南枫召进了殿中,此时的南枫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误会成了倾云的父亲,倒是白白担了这个名声。
殿上主位的郑恒端立,南枫未曾跪拜,只是在下首与之遥遥对视,郑恒开口:“若是你想要如裳活命,那么,就帮我办件事。”
南枫没有办法的,如裳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最重要的人,也是唯一想要一生守护的人,既然她不愿意离开,自己也是至少要守着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才好。
不得已,南枫答应了,也就有了后来大周美人中毒之事,如此,倒是觉得这郑恒实是狠毒,知道倾云不是自己的女儿以后,竟是还要派人下毒,实在是残忍至极。
也许郑恒根本不觉得自己残忍吧,他也许觉得这个是对于如裳和南枫最好的报复,让他们彻底失去自己的骨肉,那么,如裳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