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后所说之语,倾云未曾在意,如今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能顾得了其他人吗,皇后当真是找错了人了。
不过,似乎听皇后刚才的言语,像是要做什么事情一般,而且似乎是要离开宫里,所以才会说是让自己给她消息。
时间渐渐过去,今日离得太子逝世已经是三日之后了,按照往日钦天监的时辰商定,今日便是太子下葬之日。
太子的逝世,对于大周来说,颇是有些不祥,毕竟是作为当朝太子,却是被人谋害,投尸于池中,尽管是知晓之人都是纷纷闭口不言,但留言还是传出去了些。
不免是在今日里,要将太子之葬礼办得声色些,来堵住些有心人的口,免得众人说辞是宫中有人对于太子不满,所以暗害之,于是今日,倒是极为盛大。
太子,毕竟是周明的孩子,所以今日周明也是出现在了葬礼上,身旁依旧陪着的是那慕容烟儿,此时一身白色素服,倒是显得愈加清丽。
皇后今日虽是极不愿意出现在此,可是,自己孩子走得最后一程,自己作为母亲还是要来送送的,只是才刚刚看了一眼,便是止不住的眼泪流下来。
亏得一旁的喜儿扶住,才没有失了仪态,任由皇后如此悲伤,周明似乎就是没有看见一般,只是静静和慕容烟儿站在一旁,看着钦天监主持着葬礼的进行。
一切都顺利的走着,对于太子的英年早逝,众人都是报之以同情的心情,只是圣上的态度,让众人稍微有些诧异了。
毕竟太子可是圣上的亲生孩子,可是圣上如此冷漠无情的站立在一旁,就是连个旁人也是不如,在加之对于太子之死也是有所耳闻的众人,一时间,惊觉大周似乎是有事发生了。
皇后终究是没有坚持到葬礼结束,刚刚下葬,皇后便是急召了喜儿,回宫去了,此时的她已经是不敢,也是不愿意再呆在此处了。
再看之圣上,在露了个面之后,便是已经早早离去了,有人问之,似乎听说是慕容贵妃身子不适,不宜在此场合呆的太久。
今日里,本是圣上要在宫中陪着慕容烟儿的,只是慕容烟儿怕引起口舌之争,所以才堪堪让圣上一定要来,而且自己还跟着前来了。
如今倒是圣上因为担心皇嗣,所以不让慕容烟儿前来,而临到已经到了此处,慕容烟儿陡然也是变成担心皇嗣所以要提早离去。
更甚的是,圣上未曾有任何恼意,反而是觉得慕容烟儿如此是本是身子虚弱,却是要强撑着来送太子,实在是后宫之中的表率,回宫之后更是赏了其一个金玉如意,羡煞了旁人。
莲忆宫中的其乐融融,更是显得凝彤宫里的冷清寂寥,今日的皇后褪去了身上的繁华装束,余之一套素白衣衫,脸上未施粉黛,发式只是轻挽素髻,其下都是披散于肩上。
喜儿见到皇后如此,柔声开口道:“娘娘,是否要跟圣上通报一声!”
周诺淡淡开口道:“不用了,此时,他或许是顾不上我吧,等到他找我时,宫里的人会告诉他那封信的所在,到时候他就知道了。”
“是,那奴婢就先去安排马车了。”
“恩,去吧!”
去往浣溪山的路上,两辆马车行至在山路间,行色不见匆匆,只是缓步走着,见其马车华贵模样,也似不是平常人家的。
周诺端坐于马车中,此时心中遥遥想着,什么时候,圣上能够看到那封信呢,或许,圣上看到了那封信会不会来接自己回去呢,罢了,自己那信写得明白了,或许自己永不会回去那宫中了吧!
“圣上亲启
臣妾此间心中颇是不顺,如今前往浣溪山吃斋念佛,为我儿祈福,一愿大周国运昌盛,二愿圣上身体康健,更希圣上厚待我宫之人,与之个好的归宿,臣妾愿半生都在此修行,望圣上成全。
周诺”
太子的逝世,皇后的离宫,让之宫中的悲伤气息,似乎是平静了不少,再加之慕容烟儿的身子愈显,圣上停留在莲忆宫中也是愈来愈多了。
今日是李墨第二次进宫了,不,应该是第二次奉召进宫,毕竟,还有其余时候是悄然来探路的,与之不算了。
“草民参见圣上,参见贵妃娘娘!”李墨遥遥一拜,朗声说道。
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慕容烟儿与之周明是灌了迷魂汤药的,周明对于李墨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感触,似乎全然不认识一般。
今日李墨奉召进宫,全是慕容烟儿的功劳,这几日里,她害喜害得厉害,宫里的太医都是束手无策,让之周明忧心忡忡。
后来慕容烟儿说是慕容府中有着一位神医,定然可以给自己好好调养,让之孩子平安无事,于是便有了此时召见李墨进宫这一出了。
“李先生快快请起,早先就已经听闻李先生医术高明,所以今日特地来请李先生为之烟儿好好调养一番。”周明似乎对于这位李先生颇是推崇,全然没有了当初见到李墨画像那般的气愤,似乎真的是换了个人一般。
李墨对于周明的认识,因为没有前世的羁绊,所以只是知道他是大周的王,他是抢走了倾云的人,而且还是那个将倾云弃之敝履之人,实在是个伪君子。
如今看到他对待慕容烟儿的亲密,更加是觉得自己一定要将自己的行动坚持下去,如此男人怎么配得到倾云呢?
心中虽是对于周明极为的不满,可是面上却还是要表现的善意一番:“实在是贵妃娘娘推崇了,草民愧不敢当啊!”
慕容烟儿见到气氛似乎是有些怪异,于是接口说道:“先生不必过谦了,烟儿知道先生能手,所以才会由此来请先生的,还望先生莫要再推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