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宽敞的空间中,一张长方形长达六米的大长桌两排童氏颇有威望的人相对而坐,由威望和地位高低来区分,坐在最前面正中的位置正是童家的族长童世达和童家现任掌权人童世宏,而坐在离他们最近的两侧坐席则是童家大伯,二伯,而大伯二伯旁边就是她的那些叔叔,依次有序地这么坐过去,而她和童离墨还有其他几个伯叔姑姨家的兄弟姐妹这些晚辈就坐在最末端的位置,今年的家族大会参加的人比较多,所以大长桌坐不下这么多人,所以李芷云和童峰涛家女儿童心蕊和童政齐的儿子童若城都没有坐在长桌前,而是坐到了一边旁听。
此刻这个房间的气氛无疑是极为压抑的,可是童诺楠却是一派的轻松,没有半分沉重,给童世宏鞠了深深的带着歉意的一躬后,就自顾自地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让在场所有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童政华,童政和那两人的脸色都快黑成锅底了。
“是啊,诺楠,今天可是家族大会,你怎么能迟到呢?坐在这里的可都是你的长辈,你这么做,也太没有礼貌了!”坐在童政扬身旁的林溪凤见状,应和着童世宏的话,开始指责
“对,这么重要的日子,迟到本身就不对,还迟到了这么久,让这么多长辈等了你整整十分钟,真是不应该!诺楠,你还真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就是,就是,作为晚辈居然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迟到,也太目中无人了!”
……
林溪凤这一开口,其他几位也都纷纷开口附和了,三婶向茹,五婶郑凤,六婶陈梅,大姑,二姑,这妯娌之间吵起架一个比一个强势,一个比一个唇枪舌剑,谁也不让谁,这嘴巴就如同机关枪一样,让人若是她们联合起来攻击人,就也是默契十足,你一句我一句,让人想反驳的机会都没有,这几人这么一联合可谓是所向无敌了。
可是这几个人这么一议论,坐在身旁她们的丈夫脸色就慢慢变得更加难看了。
“你们都给我住口,什么时候童家的家族大会成了你们聊家常嚼舌根的地方了!这样成何体统?”正当那些婶婶伯母们谈论得无比激烈之时,沉默许久的权威最高的童氏族长童世达蓦地站起身,语气愠怒地冲他们呵斥道,打断了她们的议论。
“……”大家瞬间都噤了声,空旷的会议室里安静得只听到众人或沉重,或舒缓,或平稳,或急促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童世达那阴沉的脸色渐渐舒缓了许多,他颇有威严地再次开口,“诺楠迟到,现任掌权人,你们叔伯已经批评过了,今天是家族大会,你们这些女人却在这里议论这点小事议论得如此热烈,我们童家的家族大会,什么时候变成你们这些女人作为主导了?”语气中的怒气没有减弱。
满头银发的童世达现在已经是个快八十的人了,身子微微有些佝偻,那一头白发仔细去看也只能找到稀疏几根青丝,刚才猛地站起身的动作都变得有些缓慢,但是他脸上的盛怒并没有因为他的年迈而丧失了威慑力,他已经被气得手都在不停颤抖,目带火光地盯着眼前的那些多事的女人,拿着那根拐杖不停地敲打着地板,发出“咯咯咯”刺耳的声响。
顿时,这会议室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良久,没有人敢主动开口说话打破这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