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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林涧风穿着短袖短裤,坐在阳台上,希望靠着深夜的秋凉降低自己越发沸腾的内息。
他高估了自己对于体内真气和功法突破的掌控力,在之前店外的调息之后,不到两个时辰,丹田和脉搏中再一次传来了涌动,而且越来越猛烈,在自己的体内横冲直撞,已经无法抑制。
林涧风面色严峻,心里暗呼,“这下麻烦大了,搞不好就会经脉尽毁,成了废人。”
他突然想起师父给他讲的话了,一旦感觉到丹田有轻微的颠覆感,要自己不管干什么,立刻赶回青峡峰,依靠师傅的协助和多年的准备,以求万无一失地度过此次突破。
这次突破是自己传承于【道一派】的祖传功法——【鴏懿龙气】——最重要的一次,只要顺利突破,自己的功法就大成了,自己也将成了【道一派】自祖师爷以来十八代传人中最年经的功法大成者。
跨过去……一代奇才!
跨不过去……废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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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四周,詹青青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应该睡着了;王勇和张凡,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这两天晚上都到网吧打游戏,很晚才回来。
不过,就算他们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这种隐世门派的传承已经超出了他们所受教育和思维界限。
“不管了,生死有命,拼了……”
林涧风直接坐在地上,双手摆了个奇特的姿势,开始内视经脉,导气归元,一路上不断收拢散逸的小股真气,随波逐流,把经过的经脉中最微小的气窍一一冲开打破。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涧风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越来越热,血液流动加速,他的耳内都能听到“唰、唰”的流动声,更要命的是,血液一边流动,一边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林涧风浑身冒着白气,那是汗水被极高的体温蒸发开了,汗水不断流出,不断蒸发,林涧风整个人都被白色雾气包裹在其中。
半个小时后,林涧风的体内开始严重缺水,皮肤开始有了龟裂的迹象。
此刻,在【鴏懿龙气】的推行下,他体内真气虽然收拢了到一起,汇成了一股,不再在体内四处乱窜,但是在通往丹田的时候,在一个小气窍处被阻挡住了。
这个气窍,林涧风在十几年的练气过程中从未发现,今天却横空出世,成了绊倒林涧风的一块小石头,他已经猛烈冲击了十几次,毫无动静。
每次冲击的时候,林涧风都感觉好像有把刀在身上搅动一样,而且还是那种没有开锋的钝刀子,林涧风浑身上下肌肉扭曲,牙关颤抖,嘴里满是血沫。
林涧风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往外渗血,接着被热量蒸腾,在围绕着他的白色雾气上蒙上了一丝粉红,带着一股邪异的美感。
实际上,林涧风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最危险的边缘,再不能突破阻碍,迎接他的就将是经脉寸断,血管破裂,整个人将像被针扎破的水袋,全身上下四处喷血。
接着,就是……
死!
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林涧风骨子里的狠辣冒了出来,他哆嗦着,伸手把挂在阳台上不知道是谁的衣服取了下来,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他怕自己忍不住疼痛会咬断舌头。
接着双拳在粗糙的水泥地上不断地捶着,用尽了全力,就一下,双手就鲜血淋漓,他要用这种疼痛稍微减少一些体内那无法形容的痛苦。
他颤抖着,酝酿着,再一次收拢了真气,排除杂念,用尽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的闷声嘶吼,推动着真气向着那异常顽固的细小气窍冲去。
一次,
不行……
二次,
不行……
三次,
不行……
……
不知道挣扎了多少次,林涧风已经快要完全绝望,就在他要听天由命放弃的时候,他终于感受到那个气窍松动了一下。
这一下,林涧风百感交集,他就像一个在沙漠中呆了已经一百天,连尿都喝完了,连尿都尿不出的人,远远地看见了一个矿泉水级别的大湖。
这一刻,林涧风第一次感受到人的潜力有多大,他以为已经再无余力的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又生出了新力,再又一次朝着气窍冲去。
像是一瞬间,又像是千万年,终于,有一小缕真气穿过了那处气窍,接着,更多的真气穿过,再更多……最后,那处气窍被越来越多的真气挤压穿过,最终溃破。
终于,这处要命的气窍被打通了,真气呼啸着朝着丹田冲去,林涧风如释重负,把满天神佛都感谢了个遍。
突然,林涧风浑身一僵,口中的感谢立刻变成了咒骂。
“你个贼老天,还有完没完,真的要玩死我啊。”
林涧风有气无力地咒骂着,到这时,他全身无力,气血两亏,真的是彻底的绝望了。
此刻,林涧风的丹田处,真气不再是之前突破气窍时的汇集状态,全部散开,化成了成百上千道或大或小的气旋,在丹田之中欢快地游动。
真气是欢快了,林涧风可就痛苦了,刚刚之前的钝刀绞肉的痛,现在变成万箭穿身的疼,此起彼伏。
这种疼一开始就立即突破了林涧风的极限,他的口中不断地发出嘶吼声,像陷入绝境的野兽,发出不甘而凄厉的咆哮。
渐渐地,林涧风声音低了下去,在努力了数次之后,他到了油尽灯枯的状态,全身瘫软,连一根小手指都动不了,意识也渐渐地涣散,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充满气的热气球,下一秒就要炸开了。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身上传来一阵阵地凉意,意料之中的爆炸没有发生,接着,凉意绵绵不绝,将他涣散的意识集中了起来,脑中还是一片空白,但心底的一丝清明在不断地说着:
“不能睡、不能睡……”
这一丝清明就是林涧风的救命稻草,但是,只要丹田中乱撞的真气不能理顺归位,这个危局也只不过是推迟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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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詹青青的房间,洗手间内……
林涧风躺在地上,****着身体,浑身上下冒着热气,满身是血,双目紧闭,嘴里不断低声嘶吼着,双手无力的不断挥动着。
旁边,詹青青满脸泪水,嘴里不断喊着林涧风的名字,手里拿着莲蓬头,不断地将凉水朝着林涧风身上浇着。
在深秋的夜晚,两个人都是浑身尽湿,只不过,对于林涧风来说这是蜜糖,对于詹青青来说这就是毒药了,两个人都在发抖,林涧风是内火烧的,詹青青是冻的。
但是,詹青青丝毫不敢中断浇水,当她听到林涧风的嘶吼发现他时,林涧风已经全身僵硬,人事不省了。
詹青青被吓得六神无主,她想扶起林涧风,却发现他全身上下像被烧红的煤炭,詹青青没有多想,她只知道热了就要降温。
开始,她用桶打水,用毛巾给他擦拭,不一会,水就没了,最后没办法,她使出吃奶的劲把林涧风拖到了自己房间里的洗手间,顾不得羞涩,把他的衣裤脱掉,用凉水不断地浇着。
后来发现林涧风有了反应,她见到这个方法奏效了,稍稍放下点心。
这时,林涧风好点了,但他的小弟弟开始不老实了,此刻,它形容凶恶,虬然怒张,高高地树立着,不时地随着水流点着头。
刚才惊吓中的詹青青没心思理会,这一会,看着这眼前的一幕,瞬间小脸通红,感到自己的身体也燥热起来。
她又不敢放过林涧风身体的任何角落,不时地还得将凉水浇上去,而这厮,每次淋水时都猛烈晃动,得意得很。
此刻,随着冷水不断地冲刷,林涧风的身体慢慢地不再往外渗血,整个人距离死亡远了一些,但丹田内的真气还是在四处乱撞。
这样发展下去,丹田会被搅得破烂不堪,到那时,林涧风虽然死不了,但也活不成,他会变成一个躺在床上无知无识的废人。
林涧风稍微清醒了一点,慢慢地,五官开始恢复,首先是耳朵,他听到了哗哗的水流声,接着是鼻子,他闻到了一股子奇特的淡淡的香气,不浓,却又不会消失,就在自己的鼻尖不断地游荡。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股子香气就像万吨汽油里出现的一个小火花,“轰”的一声把林涧风炸开了。
他的身体里里传出一个咆哮的声音——
“找到它……”
“拥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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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青青正低头浇水,突然,两只手臂抱住了她的头,她猝不及防之间,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在了林涧风****的身上。
她赶忙要爬起来,却发现抓住自己头发的两只手紧紧的按住自己,力量之大,令她感到头皮很疼,难以呼吸。
此刻林涧风感觉那股自己渴望的香气离自己如此之近,他赶紧紧紧的抓住,抓住了,就不放手。
一个****的,一个近乎****,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摔落在一边的莲蓬头还在地上打着转的喷水,整个洗手间,水花四溅。
林涧风抓住了香气,但他的身体还不满足,此刻,又一个声音咆哮而起:
“占有她,占有你怀里抱着的身体……”
林涧风只剩下了本能,听从他身体的本能,他毫不犹豫,一个翻身,直接将詹青青压在了身下。
他如此的反应,詹青青第一反应是惊喜,终于,他终于可以动了。
接着,席卷身心而来的就是惊骇了,因为,她发现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变成了野兽,他撕毁了自己的衣服,掰开了自己的双腿,将那个摇头晃尾的无赖塞进了陪伴自己十九年的娇嫩的花心。
毫无怜惜,一插到底,刹那间,一股痛楚席卷全身,双股间,花心处,一朵艳红的血花绽放……
詹青青鬼使神差地,右手捡起旁边给林涧风擦汗的白毛巾,在自己的身下一摁,接着,高高举起,躲闪着水花。
从上往下看,狭小的洗手间里,有一条白毛巾,犹如一张劣质地画纸,上面却画着一朵再高超的画笔也难以勾勒的红花。
动人心旌!……
林涧风在进入那初时略有阻碍,接着就滑润温暖的处所,心中突然雷鸣闪电,豁然开朗。
他一边耸动着自己的身体,一边依着心中的感悟开始归拢真元,划归路径,而此时,那些四处乱窜的真元,略微抗拒之后,开始配合起来,按着规定的路径开始汇集流动……
随着体内真元的越来越顺从,丹田不再受到损害,之前突破时形成的一些暗伤也在功法运转中慢慢自愈,林涧风至此算是闯过了这危机重重的破关之行,现在只剩下了最后的收功完成。
此刻,林涧风逐渐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看到身边的环境和身下的佳人,不由地苦笑一下,暗叹一声,可行功至此,他的耸动却也万万不能停止,以免打断节奏,功亏一篑。
詹青青也知道林涧风已经醒了,因为他的的体温在慢慢恢复正常,鼻息也变得越来越重,但她紧闭双目,装作不知。
因为她此刻心情异常复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涧风——这个自己迄今为止第一次爱上的男人。
爱,肯定爱;
恨,实在恨不起来;
怨,有怨气,因为这不是她想象的两个人的第一次;
哀,很悲哀,哪个女人遭受这样强暴式的第一次都感到悲哀。
林涧风看着詹青青那湿漉漉地身体,摊在地上那凌乱的黑发,因为痛楚而紧锁的眉头,不断从眼角滚落而下的泪珠,这一切,令他心中满是愧疚。
尤其看到她那还高高举着的已经累得发酸而颤抖的右手,手里的那块毛巾,上面那一朵刺目的红色,他的心中更是充满了深深的爱怜。
不说今天没有詹青青,自己不可能闯过这凶险无比的突破,单单就因为眼前的这一幕,从此,詹青青在林涧风的心目中占据了不可动摇的位置,不管在他日后的生命中有多少女人。
他轻轻地俯下身去,将她手中的毛巾轻轻拿下,放在了洗脸台上。
接着,他又充满怜惜的将詹青青的头抱在自己的头边,颈上。
詹青青感受到林涧风的动作,感受到他的双手穿过了自己的短发,感受到他把自己抱在怀里,感受到他脖颈上脉搏的跳动,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
突然之间,所有的情绪消失无踪,她吐了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
她,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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