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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在繁华背后的小巷抒散郁气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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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瘦猴的来历,作为沪城小偷贼儿的组织——【刀片门】——的成员,一个小头目,从小就不学好,到处偷鸡摸狗,自然也没少挨家里的教训,后来年纪大了一点,不愿再受管束,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接下来就一直在社会上厮混,因为他身材矮小,动作灵活,对于小偷贼儿行当的技艺也有天赋,一旦出手几乎从不落空,所以流浪的日子过得颇为逍遥自在,人也变得目空一切。

但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瘦猴在来到沪城后,第一次行窃就失了手,被人打得半死,最后还是刀片门看在同行兄弟的份上出面帮他说话,救了他一命,更是在之后吸纳了他。自从在沪城江湖上有了靠山后,瘦猴便是如鱼得水,短短时间就闯出了名头,在门内各个片区中,每个月的上缴从来没掉出过前三位。最后因功得赏,刀片门主事的老祖宗就把人民广场这个最肥的片区划给了他。

但瘦猴这个人天性阴狠,心眼极小,手段毒辣,动辄就断人手筋脚筋,门内的兄弟大多都不待见他,连刀片门的老祖宗也多次训诫与他,甚至好几次都动用过门规,但他收敛一阵之后,又固态萌发。要不是看在他实在是业绩突出,说不定刀片门早就把他驱逐出去了。瘦猴自己心里也明白,所以更是拼命出手,通过自己的上缴保证自己的安全。要知道,沪城江湖中的好几个帮派都传出话来要灭了他,要不是后面还有个刀片门撑着,说不定他现在早已经沉在浦江里喂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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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瘦猴的话,林涧风面色阴冷,一言不发,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瘦猴,正在得意大笑的瘦猴慢慢地声音发干,笑不出来,只感觉到浑身冰冷,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头野兽。他又惧又怒,拼命嘶吼了一声,冲着林涧风扑去,手指间的刀片以极快的速度划出,而且不断变换着痕迹,正是他在江湖上赖以成名的绝技,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在这两片薄薄的刮胡刀片下中了招。

林涧风的神情不变,双手低垂,瘦猴以为他在自己的刀片下没有反应过来,心中大喜,双手发力,刀片划向林涧风的脸颊两侧,目标正是林涧风的耳朵,也不知道是林涧风的镇定还是他表现出来的不屑,使得瘦猴的邪火极盛,只感觉不让眼前的这个青年生不如死,今天这股子火气就下不去。

林涧风眼见刀片划来,眸子中冒出了一股怒火,随即怒火又迅速消去,眼神中已经变得满是冷漠和无情。他看着瘦猴那青筋毕露狰狞的面孔,嘴角闪过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低垂的双手却如同闪电一般往上一举,间不容发地抓住了瘦猴的两只手腕,此刻刀片正悬悬地停在了林涧风的耳朵边,吹动得他的鬓发一阵轻轻地飘摇。

瘦猴也是在江湖上打滚老了的,挣扎一下,感觉面前这青年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心中顿感不妙,今天要栽的念头猛地浮上了心头,接着占据了整个脑海。

瘦猴强忍着心头的慌张,手指猛地用力,刀片直接向林涧风的面颊弹了过去,这要是挨上了,两道疤是免不了的。但令瘦猴绝望的是,林涧风早有预料,直接将他的手腕往后一折一分,两个刀片就向上方外侧飞去,划过了一道弧线后,颓然的撞在了两边的墙壁上,接着滚落地上。

林涧风还是站的笔直,身子动都没动,两只眼睛还是冷漠的看着瘦猴。瘦猴此刻真的感觉到了恐慌,歇斯底里的喊着:“你们都是死人啊?快******上来帮忙。。。”一边奋力挣扎着,一边伸脚向着林涧风****踢去。

后面的大汉如梦初醒,赶紧冲了过来,但小巷狭窄,他们最多只能两个一起上,就这还是肩膀挨肩膀,施展不开。两人隔着瘦猴的身子,努力伸长了胳膊,一把裁纸刀,一把刮胡刀,朝着林涧风的面部划过来。

在江湖上混的,尤其是下九流,有一道铁律,那就是——伤人不杀人,刀划不刀刺。至于那些动辄取人性命的,基本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江湖中人,只是亡命徒,是不被整个三教九流认可的。

对着更大的两把闪着寒光的刀片,林涧风不慌不忙,先是一脚踢在瘦猴小腿的迎面骨上,那个地方,只有一层薄薄的皮,挨到了最是让人疼痛难忍。瘦猴一声惨呼,接着他的两只手,被林涧风向两边一提,瘦猴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处一片麻木,接着瞥见一片血光飘过,却是他的两个手腕挡住了两把刀。他心中顿时一沉,脑子里闪过了许多念头:“自己的手被废了,已经没法在这一行混下去了,而对于一个没用的人,下场已经可想而知,自己彻底完蛋了。。。”此刻他万念俱灰,面色灰白,而冲上来的两个大汉也是一阵发呆,傻傻地看着自己把自己的老大的手给废了。

这时,林涧风第一次展现出了他性格中的冷酷,他没有见好就收,双手用力,只听“咔嚓”两声,瘦猴刚刚被挑断了手筋的两只手腕直接被林涧风生生地给折断了,骨头茬子都露了出来,瘦猴死命的惨呼了一声,直接晕了过去,林涧风双手一松,任由他如同烂泥般摔倒在地上,面色依然平静,好像自己只是在山林中捕杀了一只小猎物一般。

紧接着,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正在发呆的两个大汉拿刀的手腕,如法炮制,又是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声,两个大汉各自断了一只手腕,骨头茬子也顺利成章的露出来了。两人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跪倒在地上,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托着自己手腕。听到他们拼命地叫喊,林涧风眉头一皱,冷冷地看着他俩说到:“再叫,就把那一只手也给你们废了。。。”

两人还有神智,听到这冷冰冰的恐吓,都是一脸恐惧地看着林涧风,仿佛看到了一头从地狱中跑出来的恶魔,但也真的不敢再叫了,只是闷哼着,两人脸色蜡黄,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头上脸上滑落下来。

另外一个拿着裁纸刀的大汉看着眼前这明显超乎自己预料的场面,已经呆住了。他看到林涧风慢慢地地朝自己走来,感受到那野兽般的威压,手一抖,直接把刀片扔在了地上,但就是没有一点想跑的念头。

林涧风走到了他的面前,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问到:“你挑过几个人的手筋脚筋?”

“三个人,”大汉机械的回答着,说完突然清醒过来,赶紧大叫起来:“不是我,不是我,我也不想的,都是瘦猴那个王八蛋逼我干的,不然他就不让我在人民广场干活,大侠,那个****的还用刀片划伤过好几个小孩的脸,这种事我可从来没做过啊,你放过我吧。。。”一边说着一边怨恨地盯着昏倒在地上的瘦猴,要不是他今天非要出气,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煞星?大汉拼命的把罪责往瘦猴身上推,但却对林涧风产生不了一丝的恨意,这就是江湖,实力为大,强者为尊。

林涧风就像平常说话似的,声调平静:“声音小点。”大汉一听,立即闭紧了嘴巴,声音嘎然而止。

“把你的刀捡起来,”林涧风平淡的说道。

大汉迟疑地看了看他,但只能看到一张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庞,但看着却又是那么的让人心寒,甚至感觉比自己见到老祖宗的时候压力还大,最后,在林涧风冰冷的眼神下,乖乖地蹲下身把裁纸刀捡了起来,动作很慢,生怕让对面的这个可怕的青年对自己产生什么误会。

站起来之后,大汉拿着自己的刀,仿佛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可怜兮兮的看着林涧风,不知道下面自己面临的是什么。

“自己挑断自己的一条手筋,一条脚筋。”林涧风平淡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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