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楼,高飞没有要包间,只是在一楼靠窗的地方占了个座,然后点了几样下酒的小菜和几壶当地自酿米酒,等酒菜上齐后,便自斟自饮起来。
酒楼中有姑娘在唱曲,唱的曲调,有些类似于中国的黄梅戏,姑娘人长得秀气,唱腔也不错,引来食客们一阵阵的叫好声。
不时还有人朝着唱曲姑娘所在的台上,丢上几串小钱,甚至有大方的,还会丢上几两银子,高飞瞧着有趣,他前世本就是富二代,在钱财方面向来大手大脚惯了,在这方面,自然不会小气,当下便叫过小二,拿出一张千两的银票,示意他交给那位唱曲的姑娘。
小二接过银票,见到上面的数字,顿时眉开眼笑,大声叫道:“多谢九号台的客官,打赏千两白银。”
他这一叫,酒楼中的食客们顿时向着高飞看了过来,都想瞧瞧这是哪家的败家子,听个曲就打赏千两白银。
高飞淡然一笑,举杯向众食客打了个招呼,便自顾吃喝起来。
一曲唱毕,姑娘怀抱着琵琶,过来给高飞鞠躬道谢:“小女子柳眉,见过客官,多谢客官的打赏了。”
“区区钱财,何劳柳小姐挂齿。”高飞笑着摆了摆手,然后上下打量了这柳眉一番,见她年约十七八岁,穿着一袭淡绿色长裙,身材窈窕,长发披肩,兼且眉目如画,肤如玉雪,秀媚非常,星眸流盼间,却有几分风流之采。
反正一个人坐着无聊,高飞便邀请道:“在下高飞,若柳小姐不嫌弃,便陪在下喝上几杯如何?”
柳眉见眼前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估计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但身材魁梧,相貌端正,身上的穿着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衣料的材质明眼人一看便知不凡,而且此人说话也很和善客气,想来不是什么坏人,便点了点头,在高飞对面坐了下来。
高飞让小二过来,让他给柳眉拿来碗筷,然后又点了几样小菜后,先给柳眉斟了一杯酒,这才问道:“在下识浅,不知刚才姑娘所唱的是何曲调,还请姑娘给我讲解一下,让我也增长些见识才是。”
柳眉端起高飞斟的酒,浅浅的喝了一口后,然后笑道:“公子真会说笑,我唱的乃是天下人人会唱的采茶戏,公子又怎么会没有听过呢?”
“采茶戏?”
高飞以前学的是中文,对中国戏曲什么的,也有那么一点点认识,知道中国古代,对黄梅戏也称为黄梅调或采茶戏,没想到这“天方”小世界的戏曲,不但唱腔跟黄梅戏差不多,而且连名字也相同,也不知两者间有没有相连之处。
想到这里,高飞便手拍着桌子,唱了一段《天仙配》中的“夫妻双双把家还”。
这段曲子,本是男女双唱,唱到女声处,高飞便利用真气改变声调,却也唱得像模像样,引来酒楼中的食客们的一阵叫好。
一曲唱罢,只见柳眉浅笑盈盈的望着他,说道:“高公子刚才还说不懂,这不唱得挺好的吗?只是不知高公子刚才唱的是何故事?”
高飞讪笑道:“我虽知道曲调,却不知道这曲调之名,若不是高小姐刚才给我说,我现在还糊涂着呢。”
说罢,高飞又把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给柳眉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如此凄美的爱情故事,直把柳眉和一干偷听的食客弄得纷纷落泪,暗自叹息不已。
高飞则是暗笑道:“这个世界的人,感情也太脆弱了吧?若我再给你们讲《牛郎和织女》、《白蛇传》、《梁山伯和祝英台》等悲剧,你们还不得哭死啊!”
等高飞说完后,柳眉用一方手帕拭了拭双眼,问道:“这么好听的故事,为何以前没听人说过呢?”
“这是我们中国的故事,你们怎么可能听到嘛?”高飞心想着,说道:“这乃是我们那的山村流传的故事,你当然没听过了。”
说完这话,高飞见原本热闹的酒楼,被自己的一个故事弄得有些悲切,不觉有些内疚,便对柳眉说道:“其实我们那的山村,还流行唱另外一种很好听的曲子,不知柳小姐想不想听?”
“想听,想听!”没等柳眉说话,酒楼中的一干食客便叫嚷了起来。
向高飞这样的九零后,少有不爱炫的,见众人起哄,又喝了几杯酒下去,有了几分酒意,当下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便迅速的进入系统中兑换了一把吉他出来,大声的弹唱起来。
女人的泪,一滴就醉。
男人的心啊,一揉就碎。
爱也累,恨也累。
不爱不恨没滋味。
不要说你错,不要说我对。
恩恩怨怨,没有是与非。
人生这个谜,几人能猜对。
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
“好,好,好!高公子好本事!再来一个!”
“天方”小世界的这些土包子,哪听过这样的歌曲,等高飞唱完,纷纷鼓掌叫好不已,有那爱起哄的,更是大叫着,让高飞再唱一个。
高飞玩得性起,大有前世在夜店K歌的感觉,当下抄起桌上的酒壶,猛灌了几口后,便又接连弹唱了几曲中国流行的歌曲,引得众人纷纷跟着哼唱起来,如此热闹,就连那些包间中的贵客,也都跑出来看起了热闹。
高飞和众食客正玩得嗨皮,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嗨……唱曲的,上来给爷唱一个,爷若高兴了,赏你个十两八两的,便够你快活一阵了。”
“噗~!”
听到这话,有些正在喝酒的食客顿时被呛了一大口,还有人更是大笑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想:“楼上这人没病吧?人家这位高公子,随手便给唱曲的姑娘千两白银的打赏,会瞧得上你那点银子,这不是找骂吗?”
果然,高飞听到楼上的话后,醉眼一翻,冲着楼上吼道:“楼上的**,让你老妈或妹子过来给小爷唱一个,小爷也赏你十两八两如何?”
“哼……”
楼上之人听到高飞的叫骂,当即冷哼一声,说道:“去个人,割了这小子的舌头。”
坐在高飞对面的柳眉听了此话,忙对高飞说道:“高公子,楼上的是张员外家的三公子,你惹不起他们的,还是快走吧!”
高飞前世是富二代,虽然是宅男,可跟所有的纨绔子弟一样,都有股子骄纵之气,这样的人,平时不去欺负别人,就算是好的了,又哪会允许别人欺负到他的头上。
而且俗话说得好,在外混,丢什么也不能丢了面子,更何况在美女面前,他更不可能丢了自己的脸,只见他冷笑道:“什么狗屁张员外家的三公子,也不去访访小爷我是谁,别说平泰县,整个山阳郡,有敢跟爷我炸刺的吗?”
他这话说得狂妄无比,却也没说错,整个山阳郡都是赢祯的,他又是朝廷封的子爵,跟赢祯又是把兄弟,确实有说这话的资格。
众食客都没见过高飞,全以为他是外地人,本来还想劝劝这位爷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走为上,没想到这位爷口气更大,于是本想劝他离开的人,也站到了一旁,看起了热闹。
没一会,楼上下来一位穿着武者劲装的汉子,他阴笑着,来到高飞面前,二话不说,伸手便去掐高飞的脖子,高飞不屑的向着大汉瞪了一眼,这大汉便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楼上的二逼,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留下你的舌头,二是留下你的命,自己选择吧!”高飞坐在椅子上,流里流气的向楼上吼道。
这时,从楼上的一个包间中,走出一群人来,为首的是个穿着青衣,长得还算不错的年轻人。在他身旁,则跟着一个身着锦衣,面带淫邪之相的青年,这青年一出来,便指着高飞骂道:“小子,你死定了,在平泰县,你敢惹我们张家,那便是找死。”
“张家很厉害吗?”高飞没有理这青年,而是回身向柳眉问道。
柳眉想了想,小声说道:“张员外是个好人,经常出钱为县里架桥铺路不说,遇到灾年,还会给灾民施舍些稀粥,送上几件衣服,这位三公子,乃是张员外的孙子,在张家同辈中排行第三,所以大家一般都称呼他为张三公子,这人最是无耻,仗着家里的势力,没少在县里欺负人,前段时间山阳王来了,狠狠的收拾了一批县中的宵小,这人当时躲在家中,没敢出来胡混,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跑出来了。”
“他家是不是房子挺大的?”高飞又问。
柳眉点了点头:“是挺大的。”
“原来是他家啊!”
高飞这时想起来了,这就是高福一直羡慕有大宅子的那个张家,不由指着张三公子笑道:“小子,看在你爷爷做善事的份上,你下来给老子磕三个头,小爷今天便饶了你。”
“哼……好大的口气!”没等张三公子说话,为首的青衣人,便抢先说道:“区区一个练气期修为的人,也敢在此大言不惭,给爷说说,你是哪个宗门出来历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