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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衣惜——贴身才懂得的珍惜

衣惜是被遗忘店的主人,已经老化的墙壁中,充斥着一股安静的气息,安静的过分,好像是在表示主人公的性格是喜静,希望来这里的客人,能够保持原有的气氛。

三层高楼的小楼,夹杂在僻静街道空楼之间,若不是熟客,很难留意,或者是根本就不会到这里。

但与其他的空楼还是有不同的存在,门口为了吸引客人的标志是有常见的藤蔓植物缠绕而成,不过,那快要被枝叶遮挡住的“杯”字,表示这家店的主人,已经很少去理会,跟别说是打理。

春晓秋冬,表面的一切都好像没有变过,似乎这个地方真的被彻彻底底忘记。

阳光的直射让贪恋床味道的衣惜清醒,由于清瘦而大的吓人的双眸,在光与影的交错下,属于死一般的沉静在脸上呈现。

走出床铺,身上穿着五年前买的粉红色睡衣,不过很显然已经不合身,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一切,身躯上的肉质是最容易改变。

不过,衣惜的消瘦并不是因为食物上的缺失,每日的营养物质按时按量进食,就像每日清晨,她总要先喝杯温水润肠,再用自制大小陶瓷杯,泡制杯清香的绿茶,安静开始清晨的洗礼,身体的慵懒,让她每个平常的动作都像是慢回放,仔仔细细,点点滴滴跟着她自己的独奏。

五年时间里,她用杯子填补内心与空间的虚弱,除了在二楼留下独僻十平米的空间,其他的地方,一眼望去除了杯子,还是杯子。

一如既往,身上的衣物没有换,秋风的宣召让她披上了黑色毛衣的外套,来到昨天遗留下的胚子,那黏土已有了雏形,但还需精心刻画,不论是外轮的花纹,还是连接与打孔,每一个动作她都做的很慢,很仔细。

全部精力集中在手中,对于阳光肆意在房间的摸索显得无所谓,光线扫过最先接触的玻璃杯,看似凌乱却显得有规律摆放,让透过的阳光能够折射出微弱的彩光,相互交错,前面的映射到后面的。

能够看的出来,这些玻璃杯是手工制作,杯子上的弧度格外细腻,显然没有机器杯常见的接缝。

玻璃杯的分类,从简单的高低水杯到怀旧的古典杯,烈酒专用的加冰烈酒杯、细腰的波克大酒杯、双层的白兰地杯、豪放的威士忌、小分量的果酒杯和碗状的黄酒杯,当然,最值得注意应该是酒的一大类:葡萄酒,能够列举出来的酒,在这都能对号入座,不论是常见的红白葡萄酒、香槟、白兰地、波克酒,还是更受小众喜爱的冰葡萄酒、雪莉酒或是添加香料葡萄酒。

不可忽视,由于鸡尾酒的出现,调制的酒逐渐被大众接受,如倒三角呈现在直视眼前的鸡尾酒杯,特殊制作的双层玛格丽特杯,喝起来就深不见底的飓风杯,怀孕似的调酒制酒杯和酒吧中常用的子弹杯。

当然还有平常的啤酒杯、果汁杯、雪糕杯,不过更加吸引人应该是那些奇形怪状的杯子,有的是圆柱杯子下有凸起的小帽,有的就像是钨丝灯泡外罩,还有拥有天鹅般的长颈,更有的简直就是胡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对于自己的陈列柜中的物件,很多时候,就先衣惜自己也难以表达那到底是干什么的?或许是那一天的心血来潮?又可能是由失败品而传化的?分那么清楚干什么?都放在网上,可能就有一天,一个对的人遇见一个对的杯子。

当然这些杯子中不仅仅包括玻璃杯,光线的确能让玻璃格外显眼,不过那大大小小的杯子上尘埃,添加了不少的伤感,而处于低调奢华的陶瓷杯,显得要干净许多。

阳光像是很难在它的外壳上留下痕迹,那色彩的晕染后,整个画面就只能看见光滑的曲面,而沾染上的灰尘增添也不单是寂寞。

当转向下一陈列柜时,衣惜终于感觉到饥饿,早午饭是她习惯,简单一碗面,煮制方式却显得有些不同。

在屋后的小花园中,种植了不少植物,算是为小屋增添了生机,不过稀稀拉拉的植物,却是抱怨主人没有照料好。

先是采摘草本植物,选择了薄荷,眼神一扫后院面积,寻觅能够调味植物,运气不坏找到了在一堆杂草中的红灯笼,那是随意洒下的种子,还能结出小番茄,不过看颜色可能不会是想象那般甜美。

蔬菜是她生活中必不可少,也是人体所需,而大面积的绿色蔬菜种植让她不必每天购买新鲜的蔬菜,不过矮小的植物还是让衣惜有些嫌弃,惊喜也难以维持。

三株上海青,五片薄荷叶,一碗还未完全褪去青涩的小番茄,简单清洗掉淤泥,就放在电灶一旁。

一楼的光线显得有些羸弱,不起眼的角落有着一个老式的三开门冰箱,三天前采购的牛肉被她提前一天放在第二层,如今拿出来显得新鲜又不会太硬,沿着经络割下少量牛肉,白色的脂肪在肌肉中呈现完美的大理石的纹路。

当然,衣惜无精打采自然也不会有心情欣赏,屋檐下的电灶预热的差不多,厚实的小煮锅随意放置,开始在三十厘米高的木质菜墩上将牛肉切割成两厘米粒。

色拉油在锅中“滋滋”作响,擦干水渍的牛肉粒被火热的油滋润,当肉质变白放入切好的小番茄,担心酸味过重的衣惜加上点点白糖,在放入少量的酱油和点辣椒面,将原料放在陶碗中,锅中的油加入清水后又拿出了高汤,将其融化其中,尝尝味,还缺少点盐。

等待水的沸腾需要时间,将陶碗中面汤的底味调足,再去找藏在某个角落的面条。

面条在水中沸腾,摘取上海青最为青嫩的叶子放入其中,断生后,全全倒入底味中,其他的,也就是那老坛水中泡制了三天的豇豆。

没有多余的娱乐项目,安静的吃饭成了她唯一精神放松方式,不会有人打扰,不过今天除外。

门铃还能响,这是她惊奇的一部分,随后才是对按门铃的人感到好奇,但这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能出现在店门前,那是她和外界唯一的途径——快递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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