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梦,我从小不知道梦见了多少次了,我孤零零地站在一片黑漆漆的土地上,没有光,没有风,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只有如冰一般的寒冷,仿佛世界都死寂了一般,没有一丝生气。我像似乎被什么引导着似的,只知道哆嗦着身子一直向前走,向前走去。直到周围出现了,一点点如萤火般小光球。
然后,那个女人就散发着微弱亮光出现了。那个女人面色苍白而没有血色,一双眼睛金色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前额的头发都往后盘起,在左额角戴上一个镶银边的绿晶石发夹,辫子则随意搭在右肩,身上穿着一件V口长袖的绿色低胸长礼服。她优雅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温柔地注视着我,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面额,头发,似乎我是她什么重要的人一般。她口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话,但我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突然,刮起了一阵阵狂风,周围的小光球被刮得忽明忽暗的,女人似乎大吃了一惊,惊慌中把左额角的发夹拿下,塞到了我的右手上,紧跟着很痛苦地扶着胸口,慢慢地曲下身体,最后跪倒在了地上,卷缩成一团,她身上的光也逐渐消失,而我吓得蹲在地上抱紧双肩。
当风渐渐停下来后,小光球也回复了萤火般的光线,我则越发害怕了。我知道她要来了!我哆嗦着想逃跑,而双脚却像注了铅死的,一动不动。
新的光亮出现了,还是刚才那个女人,还是苍白而没有血色的皮肤,金色的眼睛,不同的是了,她带上了一个破旧的黑框眼睛,前额头发没有盘起,只是杂乱地铺满前额,头发随意扎起了马尾辫,身上穿的旧长袖衬衣和旧牛仔裤都早已残破不堪。她直直地走到我面前,嘴角轻微地勾起了弧线,用舌头舔了一下上唇,用一副猎物的眼神看着我,用手指轻挑起我的下巴。眯着金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避使我跟她对视,我有点开始晕了,她的瞳孔慢慢地变成了深红色,而从她慢慢张开的口中,我看到了尖尖的獠牙!!!那獠牙直扑向我的脖子,然后。。。。。。
我就会从梦中醒过来了,一身的冷汗,把睡衣都湿透了。而每当这时,我都会发现深虹阿姨坐在我床头,给我温柔地擦汗,而后小声安慰着我,哄我入睡。
我叫做王曦,今年19岁,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作为我父母的好友,深虹阿姨义无反顾地收养了我,并带我到她住处的毒墰庄园里居住,毒墰庄园据说是祖业。我现在是名自由画家,除了在月光镇四处画画的同时,还要每天帮深虹阿姨在仲江里钓10条鱼,阿姨说要用来做成料理拿去孤儿院的。
深虹阿姨姓重,是位梳着褐色波波头,带着发卡的中年慈祥阿姨,平时都是一身时尚连身短裙,说到职业,你可别吓一跳。。。。据说是位巫师,会很多法术,而且她总是带着很多串宝石项链,据说可以增加灵力,有很多富人都找她帮忙驱灵,看风水,占卜等等,听说收入颇丰。嘿嘿!
深虹阿姨除了一子一女外,在月光镇就再也没有其他亲戚了,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弟,姐姐叫做小囍,继承了母亲的褐色头发,总是扎着两个辫子的活泼女子。可以说,任何有她在的场合,都不会冷场,非常的幽默,而且擅长弹奏吉和下象棋。听说读书的时候就好位帅小伙自愿做观音兵,天天围着她身边。现在是一位植物学的研究员。近来喜欢上占卜术。
弟弟叫做小皮,金色的头发,据说是继承于他父亲,面上时常带着亲和的微笑。因为我跟我年纪比较近,所以成了我的死党,小的时候一起抓迷藏,恶作剧,而且只要我问的,几乎什么事都告诉我,唯独我每次问小皮他父亲的事的时候,小皮总是说我还小,不告诉我,就比我大一岁而已嘛,就在哪里装大人。还有的就是每次月圆的晚上,他都会把自己锁在房子里不出来,第二天问他,他就说昨天很困,很早就睡觉了,哼!哼!别让我逮着,我迟早发现你的秘密的。小皮现在读大学,他说以后想当健身教练。
现在再说一下我作的那个梦吧,当我开始作那个梦是在我5岁的时候,那时我刚被深虹阿姨收养,医生说我做噩梦可能是因为没适应环境还有怀念亲人所致。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噩梦却像影子般一直困扰着我,并且作梦的次数越来越多,梦的每一个细节越来越清晰,女人的轮廓也越来越分明。终于在我18岁的某一天,我看清了那女人的轮廓,竟然是我母亲脸!!!!虽然离开母亲的时候我还很小,但是我绝对相信,那女人的脸就是我母亲的!!!!但是在那之后,就再也没做过那个梦了,深虹阿姨说那可能是因为我长大了,懂事了,不会再挂着母亲了。
然而最令我震惊的是,在我19岁生日那天晚上,我又再次做了那一个梦,并且当我再次被吓醒的时候,我发现在被子下的右手的手上,竟然多了一个发夹!!!于是,我一边跟深虹阿姨聊天,一边偷偷的把它放在枕头底下。等剩下一个人在睡房的时候,我拿出发夹在台灯下认真一看,竟然是梦里是那个女人塞到我手里的镶银边的绿晶石发夹!!!!
我立刻兴奋地用学过得一些念力的使用方法,对发夹进行读心术,竟然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曦儿,救我,救我啊!啊!啊!~~~”
在听到母亲的求救声的一瞬间,我惊呆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眼眶。爬满了面额,我赶紧擦了擦泪水。把发夹藏在了背包里,躲进被窝,心里计划着。
母亲,等我,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