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的看了看黑皇,问天心中深深地鄙视黑皇,眼神丝毫没有掩藏心中的鄙夷。
黑皇完全不在乎问天的鄙视,高昂着头,以胜利者的高傲态度,用鼻孔对着问天,两眼望天,专注无比。
叹了一口气,问天知道黑皇一定不会为接下来几个月的行程作出打算。
无奈地转身朝南,问天淡淡地说道:“既然要参加四个月之后的蛮荒王者争霸战,那么我们一定要去向南蛮城,走寻常路,达不到我们的目的......”
“问天,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计划了?”没等问天继续说下去,黑皇便急冲冲的问道。
问天白了一眼黑皇:“当然,我的计划,早已了然于心。”
“能不能具体说说?”
“可以,”问天神秘一笑,“行走的路线我们直接略过,直接说目的地吧,我们此行,要直达南蛮城。”
“为何要直达南蛮城?就只是为了去参加蛮荒王者争霸战?”
“参赛肯定是最终目的,但之所以直接去南蛮城,真正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距离我们最近的城市中有大型的生死斗兽场以及大型的角斗士对决的只有南蛮城。”
“可是这种对决,都是供人观赏玩乐,向来都是归逃的身具奴隶烙印或者被族群驱逐无家可归之人才愿意参加的,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争斗起来,无所不用其极。”
两人的对话,让明鼎双目一紧:“二哥你的意思是......”
问天冷酷的说道:“明鼎你想的没错,我认为现在只有真正的搏杀才能锻炼你们的‘心、意、体、气、技’,但在这蛮荒大陆南部,没有任何种族,任何人敢于向你们挥刀相向,甚至可以说没有谁敢对你们动杀念。只有斗兽场以及角斗士对决,这种为杀而杀的地方,才能给你们带来死亡的压力,也只有这两个地方,才需要你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与对手进行生死对决。在这两个地方,稍有不慎,对方可不会知晓顾忌你们的身份,对你们手下留情。”
“可是他们的手段......”明鼎的眉头已经皱起。
“反正还有时间,你们可以考虑,当然,还有其他的修行方式,只是见效慢了许多而已。”
“没什么好考虑的了,”问天话才说完,黑皇大步向南走去:“我基本算是死过一次的人,在我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就跟在心中暗暗地发誓,打斗,今生我不允许自己再有任何失败可能,不论何时,处于何地,死亡的滋味,只会由我的敌人体会。”
咧嘴一笑,问天迈步跟上黑皇:“大哥,你那可不是暗暗发誓,当天你举手朝天巨吼,我的耳朵差点都被震聋了。”
目视前方,黑皇似乎没有听见问天的声音,步伐稳健,神情坚定。
明鼎手掌一翻,啸魂棒出现在手中,耍了几圈,明鼎看着手中啸魂棒道:“看来你要有新的住户了。”
说完,耍了一个棍花,啸魂棒消失不见,明鼎毫不犹豫快步追上黑皇、问天。
......
距离蛮荒大陆万里之遥的另一个地域,与蛮荒大陆到处高山密林的景象不同,这里只有矮坡,甚少林木,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平原草地。
在这片平原上,突兀的建有一座雄伟的城市,城市的城墙高耸,城内各种独具匠心的建筑矗立其中,纵横交错的道路均由白色大理石铺垫,人行车辆来往不绝。
住在这里的人,多是人族,偶有异族,但所有人脸上都一副祥和平静的神情。
这座宏伟的城市,便是圣域,在这里的人特别是平民百姓,脸上时刻洋溢着的是一种幸福,眼中始终存在着一种莫名的坚定。
圣域的建设布局,并非是环绕型的设计,而是纵深设计,越是深入,越是重要机构所在。
圣域最深处,横贯圣域的主干道尽头,是一座在这片草原上难得一见的雄伟高峰,直通天际的石梯从山脚直达山峰顶处。
山峰顶处,有一座雄伟的殿堂,在殿堂门口,可以俯视脚下的圣域,圣域全景尽收眼底。
这座殿堂,是圣域所有人乃至圣灵星上多数人心中的圣地----圣殿。
圣殿,中央为议事厅,东西南北四周又分立有圣魔殿、药师殿、器师殿及阵师殿。
四方殿堂各自有殿主主持殿内事物,因为圣域存在的意义,圣域又有一名域主,域主千万年来,皆有四殿主中某位殿主担任,这一代的域主,则是圣魔殿殿主。
今天,药师殿,难得的圣魔殿殿主木万联、药师殿殿主火炼心、器师殿殿主赤鑫灵及阵师殿殿主布怡央齐聚,准确的说,是一齐聚集在药师殿某个炼药房门外。
几位殿主身旁,十八年纪,白衣袭袭,亭亭玉立,美艳不可方物却又气质出众的木琴音陪伴在场,另一边,俊朗不凡,体型修长的火炼真同样满脸着急的等待着。
“不用焦急。”白袍银边,青丝及腰,三十来岁美艳不可方物的药师殿殿主火炼心说道:“你师傅虽然平常为人不修边幅,行事不着调,马虎大意,肮脏邋遢,没心没肺......对于炼丹却从小有颗玲珑心,如若没有绝大把握,他不会鲁莽开炉炼丹的。”
先是一通发自肺腑的批评,药师殿殿主虽然在最后才用一句话表达出对火炼真炼药能力的强大认同,但依然给火炼真注射了一剂超强的强心剂。
火炼真焦急的神态收敛不少:“炼心师伯,我也知道师傅为人,只是这次师傅挑战的丹方,太过超出炼生想象,炼生这才不由得为师担忧。”
“没事,我们几个老家伙其实心中也是担心得紧,不过多少年的处世心态,才让心神不显于脸上罢了。”须发皆白,神情稍有张狂,长袍后秀有黑色“器”字的老人开口道。
“没错,相识多年,没想到火炼真这个老家伙沉寂五年之后,会给我们来这么一出,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毕竟,我们都老了。”这次开口的人中年人模样,两鬓却是皆白,头上黑白发色交替,与他人不同,他身穿的是一件白色金边长袍,长袍后金色的“圣魔”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几位殿主陆续表示对炼药房内的火炼真的关心,阵师殿殿主布怡央虽然未曾开口,但眉宇间的担忧却是至始而今,未曾有过一丝退却。
向几位长辈认真地躬身一礼,火炼生真诚地道:“多谢师伯及几位殿主对家师的关怀,我代表师傅表示谢谢了。”
“你这么客气,让你师傅知道了可不好哦。”火炼心打趣道。
“就是就是,你那师傅,什么时候教你这么客气了,他啥时候知道礼数了!”器师殿殿主赤鑫灵也调侃道。
“哈哈哈”一阵张狂的笑声从炼药房内发出,“师姐,老赤,你们就那么当着我的面,在我徒弟面前说我坏话,是不是不太好呀!”
火炼真熟悉的声音传来,屋外众人均是神情一凛,齐齐望向炼药房,只见炼药房房门迅速打开,一道人影快速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