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东方素现在仅仅一息尚存,不让医治,就这样抬走,不是送死?
王太医也僵在那里,他的心中也不是滋味。其实,他也觉得事情很蹊跷,但是却看不明白素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他相信素素是个好姑娘。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要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素素去死,他做不到。
于是,他也不诊脉,立刻从药箱中掏出一颗止血化瘀的良药,给素素吞下去,眼看这素素就这样被拖走了。
连他都这样,那屏风后的烈凛呢?
烈凛看见行刑的过程。他现在是双目赤红,恶狠狠的瞪着常划。常划不忍看主子的目光,只好别过头去。直到众人都散去了,常划立刻解开了烈凛的穴道。
穴道刚解开,烈凛就一个耳光掀了过来。力道之狠烈,把常划扇飞出去三四米远,鼻口窜血。他艰难的爬起来,跪到烈凛的脚前。烈凛却没有再他,胡乱的扒下常划的外袍,就想向外冲。
常划明白他要做什么,立刻死死的抱住他的腰,“殿下,殿下!你现在不能去啊!你去了,三小姐的罪不是白遭了?你还要给她添上一条,脚踏两只船的罪名吗?殿下,殿下!求你了,刚才王太医已经给三小姐服下了“断续”,这是医治外伤的良药,你也知道的。三小姐性命无碍的,你现在去了,就害死她了!殿下,三思啊!”
烈凛喘着粗气,死死的盯住常划,冷冷的说:“是烈湛干的?”
常划迅速低下了头,“属下也没看清楚,属下赶来时,殿下已经在屏风后面了。”
烈凛不再出声,他紧紧的攥着拳头,鲜血从拳头缝隙中汨汨的流出。
常划看见了,只是跪在地上,默默的低头不语。
许久,常划说道:“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保住了您的性命,三小姐就没事。太后这么疼爱公主,属下……属下会暗示聘婷公主给三小姐求情。只是……只是,这段时间您不能轻举妄动啊!”
烈凛颓然的坐在地上,泪水滑落下来。
这是一个没有月色的深夜。
烈凛坐在东宫的无叶亭中,一坛子陈年花巧酒已经见底。今夜他就是想求个一醉方休。没先到,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喝了这么多酒,居然还是很清醒。素素被庭杖的画面,一直出现在眼前。
自从素素去了慈宁宫,他千方百计的打探消息。可是,由于有所顾忌,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心中十分惊恐,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若不是这样,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东方古风已经有五天没有来早朝了。烈凛看着空空的垫子,这几日朝堂之上议论的国家大事,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可是,不是只有他这个样子,有一个比他还惨。干脆就不来早朝。那就是齐王烈。
他称病在府中休养。其实烈湛根本不是什么称病,而是真病了。高烧不退,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可是,无论东方宁怎么苦苦哀求,烈湛就是不肯看御医,也不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