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了,急忙附和着,何漫把绒毯上的小梁宸抱起来,发现这孩子竟然还在晃着小算盘啪啪的响,无奈的笑了下,温柔的亲了下他道:“你这小家伙,这是随谁呢?”
“抱着孩子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何漫看了眼梁非池,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今天不仅仅是梁宸的百日宴,更是女儿的忌日,就应该和有些人了结了。
“好,万事小心。”
“放心吧。”
梁非池回到主桌上,看到孟老和梁老正言谈甚欢,只有许湘似乎是专门来吃饭的一样,梁非池端起酒站起来道:“孟伯伯,我们两家这几十年的交情了,今天是梁家这几十年来最具有纪念的一天,不仅是我儿子的百日宴,更是我女儿的忌日,孟伯伯作为长辈,不送个大礼吗?”
梁非池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是铿锵有力,来宴会的人,大都知道梁家,孟家,许家,最近风声紧,也嗅到了要变天的味道。
孟老笑了笑,端起酒道:“非池这小子,真是个白眼狼,我今天可是包了个大红包啊,还送来了一对清中期的青花瓷。”
“我怎么会是白眼狼,只是都说礼轻情意重,您这礼重怕是情谊就轻了啊。”梁非池边说边笑着还冷眼的看了看一旁已经出冷汗的许家人。
“非池,好好说话和你孟伯伯,你这孩子。”梁老笑哈哈的瞪了眼梁非池。
“哦,是晚辈不敬了,孟伯伯,小侄今天向您讨一份人情您看,算是给我家的还礼了,您看,西北军区那边的换届,上次你们孟家推荐的王山这几日我想了想觉得很不错,我看这个位子还是王山莫属了你觉得怎么样?”
孟老愣了下,尴尬笑了笑干脆站起来举着酒杯和梁非池碰了下,笑道:“看你这个小子,一家人说两家话了吧,意见不同很正常,不过难得今天两家这么有共识,我前些日子也想到了东南军区部分你那个李大忠不错,很不错的,换换新血液有利于新生嘛~来,咱爷俩干了。”
“好,敬孟伯伯的。”
许湘的脸色顿时的沉了,东南军区一直是许家老大许巍坐着的,如今梁非池不过是打了孟家一巴掌给了个枣又,而这个枣却分量不轻,看来孟家已经打算放弃许家,没有军权在手的许家,再没有孟家的支持,无疑成了梁家的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许湘看向喝的脸红坐下的孟老,急忙的小声笑道:“孟老,孟老。”
孟老起身笑道:“老了,喝点酒想上卫生间了,我去去就回,孟博,好好陪你这些伯伯叔叔的喝。”
孟老转身离去,留下孟博,孟博看着投来求救眼神的许湘,坐到了孟老的位置,小声的贴过去说道:“湘姐,好自为之。”
许湘顿时蔫了,她看着梁非池也离席,急忙跟了上去。
梁非池察觉许湘跟了上来,就转角去了后花园方向。
许湘本来正跟着突然发现梁非池人没了,转身,却发现梁非池正站在她身后拿着钱对着自己。
许湘脸色一白,还是镇定道:“非池,你看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闭嘴吧,”梁非池冷笑了笑,“你家许牧馨害我妻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么多年情分,你护着许牧馨还指望她拉拢住顾念平攀上孟家孙媳的时候可没想过情分,真是好笑,看在你我认识三十年份上,我还见你一句湘姐,您真是人老了,也糊涂了。”
“我,你留许家一条活路,我立刻回去宰了许牧馨那丫头您看行吧?对了,许家手里还有很多房产地皮…”
“哼,你觉得梁家缺吗?走到这步,我可没想过回头,已经晚了。”说完梁非池勾动扳机。
“嘭~”许湘吓得仍个人倒在了地上,梁非池俯视着她,冷笑着把手中的假枪扔给她,冷笑着转身离去。
梁非池到楼上的房间,何漫小声的嘘了一下,梁非池看向她怀边睡着了的小梁宸,轻声的走到床边坐下,小声道:“都解决好了。”
何漫淡淡的点头,看向梁宸睡熟的可爱模样,淡淡道:“如果可以还我女儿,还我孩子的健康眼睛,我宁愿许家这般对我。”
“放心吧,漫儿,过几天我们就去澳洲给梁宸看眼睛,医生还没有下结论前,不要放弃。”
“恩,好,无论么样,我都陪在他身边,但是,梁非池,经历了这么多,你要明白,我现在回来只是为了孩子,我们的事情还是等孩子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我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孩子这里,和你的纠缠,我累了,你现在要明白,你只是我孩子的爸爸,却不是我的男人。”
梁非池苦笑了下,点头道:“我明白,你也休息吧,我下楼忙会。”
一周后,许家以贪污巨款罪名没收全部财产,许湘被判死缓,许家许巍,许慎被判三十年。而许湘在事前一天便自杀了。
许家两女儿许牧灵和许牧馨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搬到了西南老家的小镇上去住了。
走之前何漫还在报纸上看到两人去医院检查的报道,照片上的两人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身上出现了血泡皮疹去医院检查竟然患了艾滋病,使得所有亲朋好友都不敢接济,两女孩身败名裂后倒是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落得这般可怜,何漫有时候又有些自责,不过看向自己的孩子那朦胧的双眼的时候,又是无愧的,她的计划利用的不过是人性的丑恶和自私。
风云几十年的许家也彻底的退出了政治舞台,落了个家破人亡,声名狼藉的下场。
何漫在这些事情全结束后,和梁非池带着小梁宸踏上了澳洲之旅,抱着希望去给孩子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