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狞笑一声,刀起刀落。
正在这时,四周的空间出现了一阵扭曲,空间被撕裂了一条小型的空间裂缝,一道银光直接钉在了猎魔刀身上。
叮!
手中刀被震飞了出去,楚狂惊骇,暴退数十米,望着那撕裂的空间裂缝。
“小娃娃,适可而止吧!”随着声音,一个满头银发的带刀老魁,从空间裂缝中走了出来,其相貌霸气十足。他一出现,整个广场中都笼罩在了一片恐怖的气息之下,银发老魁对着北狂流皱眉道:“没用的东西,一大把年纪了连一个小娃娃都收拾不了,当初真是瞎了眼收你为徒,我关刀九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徒弟?”
“你是谁?”楚狂皱眉问道。
银发老魁笑道:“小娃娃,我都替你赶到幸运,十几年前的那场战斗惊天动地,你被卷入了时空乱流中,居然没有死。不过,那又如何?今天还不是要丧生在我手上。”
凉飕飕恐惧的望着关刀九,身体缓缓后退,试图开溜。
“回来。”关刀九极具威严的声音传入了凉飕飕的耳朵,关刀九手凭空一抓,凉飕飕就仿佛一只小蚯蚓一样被吸了过来,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前、前辈。”
关刀九笑道:“凉飕飕,好久不见了,老夫很长时间没吃龙肉了,当年你父亲的肉的味道我到现在还意欲未尽,你在这老老实实的呆着,等我解决了那修罗族的小娃娃,再回来吃你,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凉飕飕扑通一声,彻底的瘫软到了地上。一双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暗淡无光,有些呆泄。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空间被凝固住了,银发老魁走来带来的威压让他的身体动弹不了分毫,胸口仿佛压了一座大山,喘不过气来。
关刀九舔了舔嘴唇,微笑道:“阿修罗族如今的血脉已经稀少的可怜,如果将你击杀,再把那些冥顽不灵的畜生着一干掉,这无尽时空到头来还不是我天邢族的天下。”
关刀九话音落,刀落。
嗖嗖嗖嗖嗖嗖!
六条身影凭空出现,清一色黑袍,清一色红眼,清一色手持血色镰刀,清一色发出了血十字斩。
关刀九放弃了这一刀,抽身后退,看向六个黑袍人,笑道:“我当是谁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原来是九幽十八煞中的六煞,怎么?凭你们几个就能阻挡我吗?要知道,没有其他十二煞再这,发动不了血煞大阵,你们奈何不了我的。”
楚狂松了口气,他的背后已经被汗水打湿,他看向了六个黑袍人,他可以感受到六个黑袍人那炙热的眼神,他可以感受到他们身上的血脉与气息与自己不尽相同,一股天然的亲近感在心中滋生,楚狂有一种直觉,他甚至可以把生命交付到六人手中。
裂缝!又见空间裂缝,一条上百米的空间裂缝在天际被撕开,一条冒着血红色光幕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地上,将青石地面硬生生砸出一个大坑。
来人,相貌逆天的俊美,一身赤红色仿佛要滴出鲜血的战甲,红色长发,红色眼眸,红色镰刀,一切都和红色有关,充满了嗜血的气息。那战甲扭曲着,从外表来看那是一张扭曲的人脸,充满了怨气,那人脸不停地变换着,那人笑道:“他们不行,再加上我呢?关刀九,身为元位面一等一的高手,居然好意思欺辱一个乳臭未干的后辈,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离幽。”关刀九终于色变,脸色变幻莫测,他并不是害怕离幽。而是他身上的魔铠。那血魔铠在整个元位面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名列神甲榜第二十六位。由非常罕见的血魔石打造,铠甲的防御可以无视十五级尊者的攻击,再加上这血魔铠被无间地狱的无尽血海侵泡了上万年,秘术加成,邪乎的很。
“没事吧!”离幽激动的望着楚狂问道。
楚狂茫然的摇了摇头。
“带我先干掉关刀九,之后再来找你。”离幽看向关刀九,邪异的笑道:“我离幽再加上六煞的实力足以干掉你了。哈哈…………血色年华。”
离幽狂吼一声,整个身体开始分解,变成了十六沽血剑,冲向了关刀九。
六煞化作六条魅影紧随其后。
“血气十六剑,二十年前你明明才十二剑,怎么变成了十六剑。”关刀九惊骇的后退。
那十六枚血剑中的其中一枚变换成了离幽的模样,笑道:“人总是要进步的,不像你关刀九。关刀九阿关刀九,看来你这一辈子都悟不出第十刀了。就算悟出来了又何妨,关刀十,关刀屎,关刀死,啊哈哈…………。”
关刀九被彻底的激怒了,第十刀以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第十刀的字眼,它都会毫不犹豫的翻脸将其大卸八块,但却对于离幽没有任何办法,若此地只有离幽一人,他还可以一战,但此时他却只有逃走的份了。
离幽停止了狂笑,面目狰狞的说道:“关刀九,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三天两头击杀我落单的族人,今日碰到了你一个,就别想活着走出这片星域。”
周围的那些所谓十级高手,已经震惊的麻木了,那强大的威压不断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他们全部瘫软在地。关刀九与离幽的出现闭经太恐怖了,那可是直接从空间裂缝中跳出来的存在,随便吹一口气都可以秒杀他们上百次了。
关刀九一刀将空间斩出了一个直径千米的空间裂缝,跳了进去。离幽六煞紧随其后,那十六血剑紧紧地追在关刀九的屁股后头。
北狂流慌乱的望了一眼楚狂,也跟着跳了进去,他身体的强度足以在时空中穿梭,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或许进入空间裂缝他才可以躲过这一劫。
那巨大的空间裂缝快速的合拢,片刻之后,此地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死的。
“我的妈呀,可算躲过去了。”凉飕飕用大爪子摸了摸头上的冷汗,究竟有多冷,反正它头上已经结冰了。
楚狂望着离幽消失的地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虽然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嗜血暴徒,但楚狂由心而发的感觉到了家人的感觉。
他把目光甩向了皋熊,此时皋熊只能用目光呆傻来形容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本来胜券在握,现在丢人丢大发了。
楚狂来到皋熊身边,道:“皋熊城主,怎么样?这个交代可以吗?”
皋熊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中年丧子之痛,让他的心悲痛到了极点。他叹了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头不语,谁都看不到他眼神中那滔天的恨意。
楚狂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怜悯之心,叹道;“皋城主,此事就此作罢吧!今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城主。你觉得怎样?”
楚狂并不是怕了他,也不是同情他饶他一命,他只是有些脱力了,精神力被抽空了七八成,他现在很累,刚刚在打斗的时候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如今整个人一放松,无尽的疲惫如洪水而来。
对面那可是有十几位十级高手啊。就凭现在的状态来说,别说杀了他们,自保都成了难题,他不得不放弃了干掉高雄的想法。
皋熊点了点头,步履瞒珊的走出了族坛广场。
凉飕飕还未从刚刚的恐惧之中走出来,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打着哆嗦,楚狂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滚,没用的东西,瞧把你吓得那个熊样。”
凉飕飕郁闷加羞愤,恨不得对着楚狂敲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