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脸的疑惑,何青嘿嘿坏笑着说道:“那个我听人说童子尿能破鬼打墙。”
“啊?”他这话惊得我一哆嗦。“童子,你不会是说你吧?就你还童子?我记着你高中时就开始处对象好不好。”
“你哥哥我是处过对象,可我什么都没干啊。”
何青的话把我雷的不轻,别人不认识他,我可清楚的知道这家伙是什么货色,上学那会他打架、逃学、处对象只要是违反学校规定的,没有他不干的。
“去,一边去,正好哥哥我憋着泡尿呢,就当试试这招好不好使了。”说着何青把手电筒塞给我,就要伸手去解裤腰带。
“你个死变态。”我赶忙转过身,往后边跑了两步。
一阵哗哗的水声过后,何青把他那所谓的童子尿浇了一地。
“好了。”何青系好腰带,刚要转身,却猛地往前一蹦。“哎,凌子,你干嘛掐我屁股?”
“你个死不要脸的,谁掐你屁股啦?”
何青猛地转过身,见我站着的地方和他足足隔了有三米多远,脸上不禁变得难看起来。
“你真没掐我?”
“我真没掐你,我没事掐你干嘛?”
“可是刚才真有人掐了我一把。”
“这就咱们俩人,我站的离你这么远,你偏说我掐你了,我手有那么长么?”我真的生气了,这何青简直就是胡搅蛮缠,我离他这么远,非得说我掐着他了。
“我胡掰这个干嘛,疼死了肯定都掐青了,不信你看看。”何青说话间,便三下五除二的把腰带解开了,他把牛仔裤褪到膝盖处,穿着个大花内裤就把屁股转向了我。
我刚想骂他,眼睛却一下子瞧见了他大腿根上那个乌黑的手印。我倒吸了口凉气,还没冲出嘴的那句,你要死啊。被我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凌子,怎么了?”何青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赶忙问道。
“你,你大腿根真的有一个手印。”
“啊?你说啥?不能吧?”
何青一听我说他大腿根有个手印,立马就慌了神。我赶忙掏出手机,说道:“你别动,我给你拍一下,你自己看看。”
我拿着手机对着他的屁股拍了一下,何青见我拍好了,连裤子都没顾得上提赶忙转身将手机拿了过去。
照片上那个乌黑的手印,极为刺眼。
“我的妈啊……”
何青看罢照片,不自觉的伸手摸了一下屁股上那被掐的地方。
“疼么?”我见何青的手拂过那乌黑的手印,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赶忙出声问道。
“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转过去我看看。”这都青得发黑了,怎么可能不疼不痒一点感觉都没有?
何青听话的转过身子,把屁股撅了起来。此时我的心思全部系在了那黑手印上,也顾不得何青的姿势雅不雅了。
何青的大腿根上,那乌黑的手印印的十分完整。我伸出一根手指,在那乌青的地方按了按,问道:“疼么?”
“啊?”
“我问我按的时候,你疼不疼?”这家伙,和他说句话可真费劲。
“你什么时候按了?能不能不闹?”
何青的回答却是让我一愣,我是怕他疼没敢使劲按,可他怎么能说我没按呢?“我刚才在你青的那地按了两下,你没感觉?”
“没啊。”何青转过头,也是一脸的不解。
“去你再转过去。”这真是怪了,我明明按了何青两下,怎么会这样呢?
何青一边嘟囔着‘你别闹了,你按没按我还不知道……’又把屁股转了过来。
我忙伸手在那乌青的手印上点了两下,见何青仍旧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便手指一用劲,捏起他的那块肉,狠劲的掐了一下。
这一下掐的我看着都觉得疼,可奇怪的是何青却仍旧撅着个屁股,毫无反应。就好像我掐的不是他一般。这下我是真的慌了,很明显,何青大腿根这乌青的地方是完全失去了知觉。
“哎我说凌子,你看完没,哥我这裤子能提上不了?跟你说,你要是对哥哥我的屁股有兴趣,你嫁给我,我保证连裤衩都脱了让你看个够。”
何青的话,让我使劲平息了下,才没把脚丫子踹到他的屁股上去。冷静,姐是淑女,不能和这傻小子一般见识。
“你丫真的不知道我掐你?”何青那是打个小屁股针都吱喳乱叫的人,刚才我掐他那下,他要是知道疼的话,那他绝对装不出来跟没事人似的。话虽如此,可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事实。
“你掐我了?”何青转过身来,看着我的脸上满是疑惑。
我点点头。“你自己摸摸,看那是不是真的什么知觉都没有?”
何青依言伸手在屁股上摸了两把,就在他的手来回拂过那黑手印之后,他的脸色越加变得惨白起来。
“凌子,这不是有毒吧,这怎么比打麻药都好使啊,这肉简直都跟不是我的似的。”
“不能,你别自个吓自个。”
此时我俩显然是都慌了,突发的变故几乎让我俩忘了,我们还处在鬼打墙之中。直到小狗冲着我俩一通叫唤,我这才想起来鬼打墙这回事。这真的不能怪我不够淡定,换谁处在我们现在的这种环境里,发生这样的状况,我想他也淡定不起来。
“你走路没问题吧?”平静了下心绪,我望向何青问道。何青屁股上那手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不管它是什么,我们都得从这鬼打墙出去才能想办法解决。
“没事,除了没知觉以外,不疼不痒,不耽误活动。”
“那咱俩就先想法出这鬼打墙。”
“凌子你忘了哥的童子尿了?说不准这鬼打墙已经给破了呢。”
我不想听何青吹牛,拿好手电招呼了一声就转身往回走。
来路我们都一块方砖一块方砖的敲过,往回走也就不用那么费劲的小心机关。速度自然也快了很多。
可甬道似乎没有尽头一样,我和何青甚至小跑着往前赶,可十多分钟过去了,前方还是没入无尽黑暗中的甬道。
“怎么还没跑到头啊?”我哭的心都有了。地上我留下的白灰印记明确的告诉我,我们没有走错路,可我明明记得来路没有这么长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和何青发现前方地上的白灰有了变化。紧跑了两步,当我看清地面上的情形时,只觉得一颗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那地上,那地上正是何青刚才浇上去的那泡尿。
“这,这他妈怎么又回这来了?”何青显然也惊讶不已,他甚至拿起手电对着两边的石壁一通乱照。“我说凌子,这怎么回事?咱们来的时候路上可是没有一个岔路口啊,这怎么就变成圈圈绕了?”
我当真是都想哭了,他问我,我问谁啊?我还想找个人问呢。“你不是说童子尿好使么?这好使个屁呀,这不还是鬼打墙么?”
“我就听人那么一说,死马当成活马医呗,谁知道它不好使啊。”
嗨,我就知道,何青他不靠谱,这小子的话我竟然还信了。我姥爷好像告诉过我鬼打墙怎么破解来的?我怎么就一点印象没有了呢?
手电的光越来越暗,我也越来越慌。黑暗带动着恐慌让我越发后悔进来这鬼地方。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不过就是通过几次灵,就不知天高地厚……
“凌子,我记得你姥爷好像是说,鬼打墙是鬼怪迷惑人眼,你说能不能是幻术遮眼,我们走过了出口却没发现?”
何青的话顿时给我提了个醒,对啊,鬼怪能力有限是不可能改变既有的地形地貌的,不过若是让我们打眼产生幻觉,这可是他们能做到的事。
想到此处,我赶忙抬头低头四处张望,想看看这打眼的幻觉会不会留下什么漏洞让我找到。我们就是行到这里,地上留下的白灰印记连到一块的,那这里会不会就是我们刚进来时的那处入口呢?
甬道四周的石壁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地面上的方砖也都怎么看怎么相像,我四下寻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找什么呢?”何青见我四下寻摸,出声问道。
“我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看起来突兀不搭的东西。”
“不搭?”何青一边念叨着,一边四下也看了起来。
“凌子,这算不算?”
听到何青的喊声,我赶忙转过身,向他看去,他的脚下是一根从石壁缝隙中挤出来的树根。我赶忙跑过去,这树根长在这里确实有些突兀,石砌甬道里并不破败,别处还真就没有哪块被树根挤进来。
我蹲下身,伸出手抓住了那根足有绳子粗细的树根。树根入手之处却是极为绵软,就好像绳子一般,完全没有树根的韧性。
等等,绳子,我和何青进来的时候确是栓了根绳子在地面树上的。
我看着握在手中的树根不禁乐了,这被我抓在手中的树根或许极有可能就是那根绳子。
“嘿嘿……”
我怪笑了两声,抓紧树根的手猛的用力,那树根竟然被我拽的竟直穿过石板,而那本应该坚硬无比的石墙竟然被树根犹如划过水面一般荡起了一片涟漪。
“找到了--”
我兴奋的喊了起来,何青在我身后也看到了那树根和墙壁的异样,当即伸出手来一把拉住了那幻化成了树根模样的绳子。
我掏出手机赶忙将石壁上的图案胡乱拍了几张,抓住何青的手臂大喊了一声走,两个人便循着绳子直直撞进了刚才泛出涟漪的墙壁。
撞进石壁的一瞬间,我只觉得眼前一闪,紧接着便被外面的光亮刺得眼睛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