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风姿,高雅朵曼,肌肤白皙莹润,稍显病态的白,羸弱之姿毕现,但丝毫不影响他高洁圣雅的冷淡,茶色的眸子永远一片清澈冷澄。
“姑娘,你还好吗?”他稍显关心地问。
她愣愣地看着对方,然后站了起来,茫然。
四周的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着什么她听得不甚清楚,但是听到了两个清晰的字:
“国师。”
她最后和他回去了,回了国师府——她需要一个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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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苍穹渐渐溢满清明,刹那间,远处山峰之巅透出第一缕阳光,柔和而清澈,慢慢地,层林尽染。随着太阳上移,山脚的青草也披上一层瑰丽的金光黎明清冷如水,冰冷令肌肤微微刺痛,斜坡上散漫着微微露光,像暗旧的银。
轻盈的风细细地吹着,从远处吹来的风,使得这满是俗尘、喧嚣、利欲的皇宫空气中充满清爽的湿润,满眼的浓翠或浅绿,一切似乎都在蓄势待发,酝酿着能够勃发的力量,生机勃勃大概说的就是千墨晗眼前的一派景象--闲适清澈,浓抹相宜。
她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底下的锦绣江山,漆黑的眸子没有半分波动,只是无尽的沉默。
雪白色的华服在冷风中猎猎作响,仅用一根青色发带束起,半松垮慵懒,半束起亭亭玉立。背影纤长,透着瘦削的薄凉,侧脸坚毅冷峻中带着一抹柔和,那笔直秀雅的鼻子下是抿成一条线的樱唇,下巴稍尖,弧度平滑,顺着那很难看出的喉结往下,是精致的锁骨,白皙发晃的雪白肌肤······
“看够了?”她的声音里毫无波澜,但是他知道她内心定是在恼怒着。
“怎么都看不够。”他恍如昨日地说,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抹痴迷、炙热。
他走到她身侧,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眼底下的万里江山,锦绣山河,内心升起一抹自豪感。
“是不是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孤的炎阳大陆比起你的陵墨国,可不是一个等级。”
千墨晗内心冷嗤,表面却没有任何表情:
“是啊。”
“你真的后悔了?”他惊诧地看着她,这张精致冷漠的面孔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他不由得泄气了。
要不是那些人告诫他暂时不能和云灵大陆交恶,再三地警告,说什么帝国里的某个有身份的大臣吩咐的,否则他不可能任由这么完美的猎物从身边逃走。
也不知道那紫眸少年是什么身份,以至于上面的人都惊动了,然后又以不是与低位面遗失大陆交恶的好时机为由,让他务必放了这个陵墨国的帝王。
男人如豆般的眼睛突然划过一道势在必得的冷锐:再过不久,他将堂堂正正地占有她,她将成为他的奴。
一想到将这样的冷傲的人压在身下,他的某个地方就炙热地涨疼,邪火四窜,不可控制!
千墨晗似乎闻到了某种危险的味道,她微微皱眉,眼底划过一阵厌恶。
这个男人还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
“什么时候有消息?”她问。
在得知莫名其妙被放行离开炎阳大陆之后,千墨晗隐约猜出和“上面传话来了”有关,当然,她也不用在意到底上面原因使得这个一心将她当成猎物的男人放手,必定是上面给予的压力、警告使得他不得不放手——还为时尚早,谁知道他会不会说一套做一套。
她离开之前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知道意非诺他们安全与否。
“生死难料。”他故意道。
闻言,千墨晗眸光一冷:
“君无戏言。”
他身材高大,壮硕,她站在他面前犹如一个小孩子,偏偏她身上的气质如刚出鞘的剑,冷锐,杀气凛凛,均藏在那张不惊风云的眸子里。
他看着有点小大人般的她顿觉好笑。
似乎还是有那么点可爱,太严肃冷漠的玩具不好玩啊。
“只能确定,那九天泽翼兽和疾风旋兽已经因为空间风暴际遇,回到云灵大陆,而你找的那个叫做意非诺的女人,没有任何一丝信息。”
“没有任何一丝信息?”她反问。
“也就是,死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