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和三个女子进行战斗,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凶多吉少了,又加上俞冰“趁火打劫“地“加油添醋”地杀了过来,他怎么能够吃得消呢?
沈天急中生智,他一招‘风雨交加,,拼命死守着全身,费力地挡开了俞宝宝、俞静、胡玉琴的快剑攻击,整个人猛地朝俞冰琴长剑上面撞去!眼看沈天要命丧剑下!这一突变太危险了!
俞冰琴刹时慌了神,不加思索地扔掉了长剑!她被沈天一把温暖地抱住,只听见沈天压低声音调笑说:“好老婆,你没有谋杀亲夫,太好了。”
俞冰琴瞬时觉得浑身敏感、酥痒,又难受又舒服,不由玉脸滚烫潮红,就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抗拒着推开沈天。
沈天觉得温香软玉在怀,无比的芳香,他顿时热血沸腾,就情不自禁地怜借地要抱紧她,但是,沈天防备不到俞冰琴会这样歇底斯里地挣扎、抵抗,急忙飞快地松开了自己粗壮的手臂膀。
俞冰琴就慌不择路地纵身跳了开去,她玉脸憋得艳红,如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杲,俏红飞霞,红晕渲染,令人怦然心动,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一亲芳泽!
不料,“铮”地一声,一柄长剑反弹起来,猝然地划伤了沈天的手臂。原来,俞冰琴跳开去的时候,一不小心踩中了丢在地上的长剑。长剑反弹上来,刺破了沈夭的手臂。
但是,别人都以为俞冰琴忍受不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沈天抱住,就踩动长剑,刺伤沈天。,方志看到此情此景,心中胡思乱想起来:“为什么?......冰儿,你干吗让沈天抱住你?你......你,我......沈天!你这个狂徒!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沈天用白布轻轻地利索地裹住自己的剑伤,笑吟吟地看着俞冰琴,一副心满意足的趾高气扬的神色。那鲜血染红了沈天的白衣服,不断地渗了开去,显然是伤口流血不止,非常疼痛,但沈天若无其事,神情平静,显得定力十足,忍耐力强大。
俞冰琴心中像被铁锤重重地锤了一下胸口,霎时间,心神剧震,人摇摇晃晃,只觉得懊恼,羞槐,责备自己,又责怪沈天,埋怨沈天,却又原谅沈天,心疼沈天,她脱口而出说:“阿天......你疼吗?”
沈天含蓄地微笑说:“我盼望这样的,不要紧。”停了一下,沈天恭恭敬敬地施礼说:“弟子不知天高地厚,向师母、师姐妹们讨教武功,现在咎由自取,弄伤了手臂,多谢师母,师姐妹们手下留情。弟子一定勤学苦练武功,不负华山人对我的厚望。”
俞雁飞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冷淡地道:‘沈天,你先退出赛场,。开山大典仪式接着进行!现在,请江湖上的朋友们和华山人们一起饮酒作乐,开怀畅饮!开宴--!”
于是,武林各道的朋友和华山弟子进入会客大厅的大堂,进行用宴。
大伙挨挨挤挤地比肩接踵地坐在―起,互相敬酒劝酒,猜拳划拳,哄笑喧闹,嘻嘻哈哈,热闹非凡。一时间,会客大厅的大堂内人山人海,酒桌一席紧接一席,大家吃喝玩乐,大肆喧哗,尽显绿林本色。
这时,俞宝宝笑嘻嘻地捉住俞冰琴雪白晶莹的纤手,娇唤说:“二姐姐,沈天刚才被你打伤了,你真厉害!二姐姐,你脚踩宝剑刺人,是从哪里学来的呀?”
俞冰琴心乱如麻,头隐隐作痛,答非所问地说:“他怎么样了?他为什么要来找我?不可能的。偏偏要来。不可能的呀!不行的!”
俞宝宝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奇怪地诧异地道:“二姐姐,你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懂呢?”俞冰琴茫然若失地睁大秋水一般清澈的眼眸,只觉得思绪混乱成一团,剪不断,理还乱,放不开,抛不下,迷迷糊糊地不知所措。但是,俞冰琴拼命地镇定下来了。
“冰儿。”沈天走到俞冰琴面前,轻轻一笑,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诚挚地脉脉含情地看着她。俞宝宝知趣地溜走了......
俞冰琴不敢接触沈天炽热的亲切的目光,浑身上下不自在,手脚也不听使唤,不知该放在哪里。她一狠心,猛然一转身。
沈天轻轻地把粗大的手腕,放在俞冰琴温热的香肩上,柔声说:“冰儿,你为什么回避我?”
俞冰琴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她特别想听到沈天的慰问声,呼唤声,但又特别不想听到沈天问候声,呼喊声,人呆呆地泥塑木雕地伫立在那里,低低地垂下了头,手足无措。
沈天略略感到煩躁,痛楚地真诚地说:“你知道我多想你吗?......自从和你分开以后......”
俞冰琴猛地打断他的话,心痛地说:“我们不能够的,你......你走吧......”话一出口,她的内心感到心酸而伤痛,后悔而无奈。
沈天迷惑不解,他不明白俞冰琴多愁善感的容易猜疑的心,不明白俞冰琴害怕的柔弱的心。沈天悲伤地无可奈何地说:“我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我会等回心转意,我会等你......今晚一更天的时候,我在‘白梅亭’等你,你不来,我会等你到天亮......”
俞冰琴突然含着酸痛的热泪,没头没脑地向沈天说:“你为什么要纠缠我?这是悲剧!你不适合我,你走罢!“
沈天惊愕地迷糊地站在那里,他心中悸痛不止,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使他呼吸不畅,几乎窒息,他痛苦地绝望地看了俞冰琴一眼,依然生硬地说:“我要等你。你一定要来的。我那么爱你,我有许多许多的心里话,想和你说......”说完,沈天昏头昏脑地不辨东西南北地走开了......
俞冰琴也觉得天昏地暗,头脑痛得厉害,她在痛苦之中慢慢思索,只感到莫名其妙的害怕,害怕沈天自以为是的表情,害怕沈天自命不凡、狂傲的性格,但她不是无情的女子,而是痴情的女子,她从内心深处已经死心塌地地跟着沈天了。但是,总是有一层不易察觉的极其浓厚的阴霾笼罩着她,压迫着她,使她只能选择放弃,伪装自己不爱沈天,不受沈天打扰了。
此时,俞冰琴的头又痛又胀,痛苦欲死,人也摇摇欲坠,那股强大的不可抗拒的感情巳经占据了她的心,那股理智的火花不容置疑的蛮横的占领了她的灵,于是,她在剧烈的如火如荼的思想斗争中苦苦挣扎,痛苦逃避,真想一死了之......
忽然,到底是极端聪慧的理智战胜了如狼似虎的感情,俞冰琴冷静下来了。她浑身湿漉漉的,冷汗淋漓,而且脸色苍白。
俞冰琴自怜地顾盼了下来自己如花似玉的容貌、婀娜多姿的身段,怏怏不乐地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