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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狂乱之夜(5)

这个时候,异变陡生!

“什么——!?”

Lancer凝然转身朝艾因兹贝伦城的方向望去,正好是在击破了Caster的魔怪大军。正准备和Saber一起收拾仇敌的时候。Lancer这时才第一次知道,本以为在后方监视自己战斗的Master其实早已冲进敌阵,正在进行另一场战斗的事实。

Lancer刹那的动摇。对陷入绝境的Caster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空隙。

在Caster手中,早已再生完毕的螺泯城教本迸发出魔力的奔流。当然,Saber是不会坐视魔术师的咒文不管的。

“垂死挣扎!”“休想!”

为了在咏唱之前打倒对手,Saber右手单手挥起宝剑冲上前去。轩辕昊也抓起长剑向着Caster斩去。

但是Caster还没有蠢到在剑刃前咏唱咒文。他连一音节的咒文都未咏唱。只是将宝具产生的魔力之流胡乱爆发出来。

虽说先前的召唤魔术被无效化了,不过染红大地的血泊仍然连接着魔力通道。无法控制而喷出的魔力流入那血糊之中,但没有形成任何形状最终破裂开来。

“晤……”

在踏入斩击范围之前被封住了视线,就算是Saber也没有采取贸然的举动停下了脚步。

Caster从一开始就没有完成咒文的打算,强行发动了明显会失败的魔术。现在这样做就足够了。未能形成召唤兽的血液,因为饱和的魔力瞬间沸腾、气化,变成雾状向周围扩散。这是只有宝具能够供给庞大的魔力才能实行的鲁莽技能。

他所期待的——是眩目的烟雾。

就算是自信过剩的Caster,在这个状况下也判断出不可能反败为胜。趁着血雾遮住Saber和Lancer视野的空档,魔术师的Servant立刻解除了实体化。以三大骑士职阶中的两人为对手,连丢下台词的空闲都没有。咽下愤怒和屈辱,灵体化的Caster迅速离开了战场。

对Caster来说侥幸的是,Saber没有进行灵体化并追踪的技能;而拥有该技能的Lancer因为Master的危机,现在也不是追踪的时候。

“混帐……多么卑鄙的家伙。”

Saber一边愤怒地低语着一边从周围的大气唤回“风王结界”。清静的风立刻从四面八方吹来,刮散了血雾的污秽。在再次招回隐蔽宝剑形体的风王守护、两名Servant恢复视野的时候,Caster不要说身影,就连灵体的气息都消失了。

“Lancer。怎么了?”

Saber对Lancer本来可以轻易追击敌人却眼睁睁看着Caster逃走一事,没有诘问而只是平静地问道。看他那脸色大变的表情,有什么事情发生是一目了然的。

“我的主人正陷入危机……看来,他丢下我去攻击你那边的根据地了。”

Lancer很难启齿地解释道。Saber也大致理解发生了什么,露出苦闷的表情。

“结果……所有事都按照切嗣的预期进行吗。”

并非本意。她没有打算完全否定奇谋异策。但是切嗣布下的冷酷陷阱,和骑士王立于战场时不能动摇的信念。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相容的存在。

“一定是我Master的杰作……Lancer,最好快一点。赶快去救援自己的主人。”

面对Saber毫不犹豫的催促,枪兵首先是瞠目结舌,然后感慨地深深低下了头。对Saber来说,那明显是与主人作对一样的判断。在这里拖住Lancer争取杀死他主人的时间,才是为了胜出圣杯战争想当然的选择。

但是这么说的话,对Lancer来讲,也没有以解救Saber危机的形式与Caster战斗的必要。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愚蠢,所以现在,也不可能认为让开道路的Saber很愚蠢。

“骑士王,抱歉。”

“没什么。我们两人发过誓要进行骑士的对决。一起将那荣耀贯彻到底吧。”

Lancer稍稍点点头,以灵体化的姿态消失了。就那样化为一股旋风朝森林深处的城堡疾驰而去。

“Lancer啊,多么正直的骑士啊。”轩辕昊笑了笑,金色的眼眸中的电光消散,看向了爱因兹贝伦城堡——那里发生了什么战斗啊……

——————————————————————

切嗣用起源弹打败了凯奈斯——Lancer的Master,他正要准备下杀手。

但是那时,切嗣感觉到有股庞大魔力气息正在逼近,皱起了眉头。

切嗣毫无迟疑的立刻举起卡利科瞄准,朝倒下的凯奈斯连续射击。不过子弹在虚空中迸发出火花,向四面八方弹开消失了。使出无法看清快速动作的,是赤与黄的双枪。

面对在庇护凯奈斯的位置实体化的Lancer,切嗣只得咂舌。偏偏在这个时候被敌人的Servant所阻止,这实在是无法预料。

本来,切嗣从凯奈斯单身进城这件事上,以为Saber拖住了Lancer。可是这么一来,枪兵是如何突破骑士王的呢?如果Saber战败的话,切嗣也应该会确认魔力的供给方消失的。可是切嗣的魔力依然被在某处的Saber切实地吸收着。他的Servant毫无疑问还健在。

那么,得到的结论只有一个——只能认为是Saber主动为Lancer让开了道路。

Lancer用冰一样的眼神注视着动摇的切嗣。用右手握住两支枪,腾出左手抱起凯奈斯的身体。切嗣并未对咋看之下毫无防备的举措贸然出手。子弹对Servant毫无用处的事情,刚刚才被证实过了。

“——现在在这里将你刺穿是多么容易,你应该明白吧?Saber的Master。”

对Lancer来说,如果没有Saber刚才说过的话语,应该很难看出眼前这个不像魔术师的男人才是艾因兹贝伦的Master吧。但是他知道主人凯奈斯的实力。既然是能够打破罗德.艾卢美罗伊魔术的高手,已经没有怀疑的余地了。

但是——不,正因为如此。Lancer的枪尖才没有指向切嗣。

“不会让你杀死我的Master。我也不会杀死Saber的Master。我也好她也好,都不希望以这种形式终结。”

“……”

是这么一回事吗——切嗣再次对自己和契约的Servant之间的相性相悖而叹息。

“绝对不要忘记啊。你现在能够活下去,全都是因为骑士王的高洁。”

Lancer话中带着冷冷的讽刺告诉着切嗣,然后就抱着凯奈斯撞破身旁的窗户跃向城外。

——————————————————————

远坂凛做好了觉悟。

既然身为魔道世家的继承人,她就注定要走与普通少女不同的道路。

身边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这是她所认识的人中最伟大、英俊、温柔的成年人。

在她看来,父亲时臣已经接近于一个完美的人物了。虽然同龄女孩里面也有不少对父亲抱有憧憬的,但凛相信没有一个女儿能像她这样深爱着自己的父亲。

长大以后想当歌手,长大了要成为漂亮的新娘。凛的同龄人或许都会怀着这样的心愿,但凛的愿望却不同。

职业之类只是其次,她最大的愿望,是想要成为父亲那样伟大的人物。

那也就是说,要选择父亲所走的那条道路,选择接受父亲所接受的命运。或者说——将远坂家的魔道之血脉传承下去。

但这只是愿望,不是想要实现就能实现的。首先,必须得到师父也就是父亲的同意。父亲还没有对凛表露过将来要把家族托付给她的意思,在这点上她有些不安。或许父亲还没有承认自己有成为魔术师的资质。

但即使如此,她的愿望却不曾变过,所以她为自己所做的觉悟感到骄傲。

当然,关于如今在冬木市发生的事件凛也远比同学们知道得多。虽然她还不能像父母那样深刻理解,但她已经比街上大部分人知道更多真相。

包括父亲在内的七名魔术师正在进行战争。

在夜晚的街道潜伏着致命的怪异威胁。

因为了解一定真相,凛心里更是添了一层责任感。

昨天连着今天,朋友琴音都没来上学。

班主任说她病假在家,但班上的流言却不是这么传的。

就算凛往她家打电话,对方父母也不愿理会凛。

如今相继发生在冬木市儿童诱拐事件,无法通过单纯的搜查活动解决。即使报了警,孩子也很难回来了。学校的老师、琴音的亲人和朋友一定没有意识到这点,只有凛知道。

琴音一直很信赖凛。无论是被班上男孩欺负的时候,还是图书管理员硬将工作塞给她的时候,凛都会出面帮助她。能够被同学如此信赖与尊敬,对凛来说是一种骄傲。“时刻保持优雅”——每次帮助她都是让凛实行家训的好机会。

现在。琴音一定也在等着凛去救她。

其实她可以求助于身为魔术师的父亲,但父亲是“战争”的参加者之一,自从上个月去了深山町之馆后这几天都没有打电话来过,而母亲也严令不能去打扰父亲。

就像在说“绝对不能晚上出门”时的口气一样。

凛一直遵从着父母的话,但是,她不能坐视身陷险境的朋友不管。

而且——无法入睡的夜晚,以一次为限。

实际上,那时的凛还只是一知半解,思想还未成熟。

不知是义务感还是所谓良心的斥责,在不知不觉中,她被带入一个绝不能涉足的领域。而她本人那时却丝毫没有意识到。

比起结界牢固的远坂邸,从禅城的房间溜出来实在是太轻松了。

爬出寝室窗户,沿着露台支柱滑至庭中,随后从小门钻出围墙外。

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跑了出来,但回来时就不能用同样路线了。要从露台支柱上滑下来简单要爬上去可就麻烦了。

想到今晚私自外出无法隐瞒,之后父母一定会严厉批评自己时,凛对自己说,自己偷偷溜出来不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是因为自己身为远坂家族的一员,才必须这么做的。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带琴音一起回去。那时无论父母怎么骂自己,心里一定还是在为自己感到骄傲的。

装备有三样。

最值得依赖的,是之前自己生日时父亲送的魔力指针。无论从外形还是构造上看,这都只是个普通的指北针,但它不会指北,而会指向发出强魔力的方位。凛曾实验过,无论是风还是水都无法改变一些细微魔力的动向。如果有什么异常,这东西无疑是最有用的。

剩下的就是凛在宝石魔术修行中精制的两片水晶片。她挑选了自己制作的成品中最好的两个。如果将其中填充的魔力一齐释放出来——虽然这么危险的事情她从没试过——应该会发生小规模爆炸吧。如遇危险可以用作防身武器。

装备加上自己的实力,凛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出琴音并将她带回去。

如果有人问,没问题吧,自己一定会点头吧。

如果有人问,真的没问题吗,那自己可能会有些郁闷地点头。

而如果有人问真的真的能够保证不出一点差错吗——估计那时自己都不敢回答了。

这问题对凛来说其实没什么意义。如果真有人要问,那先问的也该是琴音没事吧,如果琴音再也来不了学校了,那凛能撑下去吗?如果是这种问题,她一定能毫不犹豫地立刻回答。

鼓起勇气和自尊,凛告诉自己,自己不是那些胆小的普通孩子。她将心里的怯懦赶跑,迈开脚步向最近的车站走去。冬木新都坐一站就到了,手里的零钱足够付车费。

※※※※※

冬木夜间的空气真是久违了,这冬日冰冷的气息正好为火烧似的肌肤降温。

凛天真地想着,如果能在末班车之前找到琴音就好了。不过那样的话只剩下两小时,时间完全不够。

总之先调查新都。如果去了深山町魔力指针只会一个劲地指向远坂邸,而且去那儿的话很可能被父亲发现。

以成年人标准来看现在还没有到深夜,不过街上的人却少得可怜。平日回家时路上满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就算是夜晚街上还是人潮涌动。

打开魔力指针盖后,凛被指针的反应弄懵了。

“……这算怎么回事?”

平时只是稍稍摇动的针此刻却飞速旋转着。她第一次看到这种现象。针仿佛小动物错乱般的表现,使凛心头顿时蒙上一层阴影。

不过,光站着也不是办法。刚才路过的几名成年人已经对孤身一人的凛投去了诧异的目光,还是先走再说吧。

远处人影更是稀少。这真的是平日见惯了的冬木市吗?凛觉得一股淡淡的寒气袭上全身。

事实上,冬木市已经发布了宵禁令。最近连续发生了猎奇杀人案和诱拐事件,昨天一天新都和港湾区更是发生了连环恐怖爆炸事件。警察呼吁市民夜晚减少外出,聪明人都听从了这条指令。

不过即使没有宵禁令,恐怕喜欢夜游的市民也还是不多的。如今新都的黑夜中隐藏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人类的本能都应该察觉到了这点。

“——啊,果然。”红色的警灯在面前亮起,凛害怕地躲到了一处建筑物的阴影里。巡逻警车缓缓行驶着寻找是否有孤身一人走在街上的市民。如果看见了自己,警察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那样的话自己就没法去救琴音了。

看着灯光渐渐远去,凛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喀嗒。

——凛将差点吐出的惊呼声吞了下去。

刚才的声音从藏身的房子走廊深处发出,大概是野猫翻垃圾时碰到了易拉罐之类吧。但又很难断定那里有没有人。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魔力指针,凛倒抽了口冷气。

指针一动不动.仿佛被冻住一般指向发出声音的方位。

那里有些什么东西,有什么放出异样魔力的东西。

“……”

这不就是自己想找的吗?

这么快就找到了线索,真是个好的开端。凛打算将新都可疑地点找个遍,逐一确认琴音的位置。而第一处的这里,就已经被自己找到了。

好,那就上前去,看看那里有什么。

“不要。”

或许那里就有和琴音有关的线索,或者琴音就在那里。

“绝对不要。”

没有踌躇的理由,否则的话那根本就不该来这儿啊。凛不想丢下朋友不管,而且她作为远坂家的一员,必须用勇气证明自己将来有资格成为父亲的继承人。

“不要不要不要绝对不要不要……”

从走廊深处传来什么东西的呼吸,仿佛有种湿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凛终于意识到,这次以想要找回好朋友的探索之旅绝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完成的。

黑暗深处没有琴音的身影。就算她在里面,那她应该也不是以前的琴音了。

如果今天真的要找什么,或许凛的目标不应该是琴音而是她的尸体。

“不要——”

事实上,远坂凛拥有极其优秀的魔术师资质。

她从没见过妖魔,也从没触摸过,但凭着感觉她就能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危险之中。

要学习魔术,最先要学会接受并认识死亡——这是每个见习魔术师修行的第一课。

那种无法逃脱,无法思考,只是单纯绝望的“死亡”的触感。

那时,幼小的凛通过这次体验体会到了魔道的本质。

全身动弹不得,连叫声也发不出。常人难以承受的恐怖足够击垮这样一个年幼的女孩。

耳边开始了奇妙的耳鸣声,凛认为这是那压在心口的冰冷的绝望感引起的。自己的思考正在开始毁坏五感了吧。

一阵嗡嗡声响起,单调却又狂乱,仿佛是一群巨大的苍蝇正向自己袭来……

而随后,比耳鸣声更响的声音接近了。

片刻,原本遮盖在凛头上如同黑雾般的东西猛冲了进来。

那东西如同浊流般快速通过了凛的上方,瞬间杀进了黑暗深处。

随后,让人发指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仿佛是将猫活生生放进锅里煮时的惨叫——但这绝对不是猫的声音。

这已经是凛能承受的极限了。

眼前开始变黑,脚步也渐渐不稳,在自己要摔倒的瞬间,有人接住了自己。

眼前的,是一个只能看到左半边脸的怪物。

那张丑陋不堪的脸上,嵌着混浊无神的眼珠。

但他的右眼却透着深深的寂寞和哀伤。

仿佛以前看到过这种眼神——

凛在失去意识前这样想到。

※※※※※

远坂葵在一小时后才发现女儿不见了。

或许是怕母亲责骂,孩子在床边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她要去寻找下落不明的同班同学琴音。

葵顿时后悔不已。吃晚饭时凛提到了琴音,还向葵询问冬木的现状。

那时葵认为自己不应当有所隐瞒,于是就明明白白对她说——你忘了这个朋友吧。

应该告诉时臣的——但这种念头立刻被她的理性压制。

葵不会魔术,但她毕竟是魔术师的妻子。她深知现在丈夫没有时间去为女儿操这个心。丈夫还在战场,已将生命和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战斗上。

能保护凛的,现在只有自己了。

葵穿着居家单衣就跑出了禅城宅,开车在夜晚的国道上飞驰。

既然不知道凛究竟去了哪里,那么只能猜测她的行动范围,再一个一个找她可能去的地方了。

以家为起点如果要坐电车,首先去的肯定是新都的冬木站,再以孩子的脚力走三十分钟,大概范围就是……

葵最先想到的是川边的市民公园。

深夜寂静的公园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墓地。

空无一人的广场上,路灯昏暗的灯光将黑暗与寂静衬托得有些骇人。

冬木市夜晚的空气明显变质了。与魔术师共同生活,习惯了多种奇异现象的葵立刻发现了这点。

葵一眼望向她平时带凛来玩时自己常坐的长椅,这只能说是一种凭空的感觉吧。

然而,自己所寻找的穿着红色外衣的小小身影就在那里。

“——凛!”

葵失声喊着扑了过去。凛失去了意识,此刻正躺在长椅上一动不动。

葵抱起她,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从外表看起来没有外伤,似乎只是睡着了。葵终于流下了安心的泪水。

“太好了……真的……”

该对谁表示感谢呢?被喜悦充斥着头脑的葵终于冷静了下来。忽而她发现有人在盯着她看。扭头望去,长椅后的植物背面,有人正看着这母女俩。

“谁在那儿?”

葵用生硬的语气喊道,与她料想的相反,那个人影堂堂正正地站到了路灯的光芒中。

那是一个穿着肥大防寒外套,用头巾遮住颜面的男人。

“我想这里的话,就一定能等到你。”

这个神秘的男人终于开口嗫嚅着,他仿佛是个连呼吸都会感到痛苦的肺癌晚期患者,发出了沉重的喘息声。但语气却出人意料的优雅而柔和。

虽然他的嗓子已经被毁,但葵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雁夜……”

人影站住了,犹豫片刻后,他终于取下头巾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毫无生气枯萎般的白发,左半边脸僵硬没有表情,这是一张非常骇人的脸。

虽然葵想要抑制住自己怯懦的悲鸣,但她没能成功。雁夜用还能自由活动的右半边脸凄惨地笑了笑。

“这就是间桐的魔术,要奉上肉体、腐蚀生命……只有以此为代价才是至极的魔道。要不是那个家伙救了我……”

“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葵有些混乱地对着面前自己的青梅竹马不停问道。但雁夜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而是用温柔的语气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

“樱——她也很好。”

这是一年以来远坂家绝口不提的禁忌词汇。无法抑制的离别之痛此刻冲击着葵的内心。

樱——被送往间桐家的远坂之女。

不过这样说来,之前雁夜与葵等人的最后一次见面,不正好是一年前吗?

“我希望下次见面,你可以快乐。”

老天保佑自己是听错了,葵恳切祈祷着,但雁夜却仿佛背叛了葵的心似的伸出了右手。手背上,分明刻着那三道令咒。

“所以,我一定会……不用担心,我的Servant是最强的,不会输给任何人。”

“啊——为什么——”

恐怖,悲伤,以及大半部分的混乱使得葵言辞尽失。

雁夜回到间桐家,带领Servant参加圣杯战争。

这意味着她的丈夫和青梅竹马的好友即将展开异常血腥的厮杀。

“……神哪……”

雁夜毫不理会葵的悲叹,他错误地理解了她眼中渗出泪水的含义。

“雁夜,你……”

想死吗?

想被时臣杀死吗?

葵问不出这种话,绝望在她心里深深扎根。

葵低下头,紧紧抱住怀里的凛。想要逃避残酷的现实,如今也只有这样做了。

紧闭双目的葵的耳边,想起了雁夜温柔而痛苦的声音。

“总有一天,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来这里玩的。凛和樱也会像原来那样,做回一对好姐妹……所以,葵,不要再哭了。”

“雁夜,等等——”

但雁夜对于这最后的呼唤却没有任何应答。

母亲的泪水滴在了正酣睡的凛的脸上。

黑暗中,几名Assassin无声无息地穿行着,赶去将所探到的一切报告绮礼。

“远坂时臣的女儿就这么放着不管合适吗?”

“——没关系,前去监视Berserker的Master吧。”

“是——”

虽然应了下来,但这种监视对圣杯战争究竟能起什么作用,Assassin们谁都想不明白。

从昨天开始.Master绮礼的命令里又增加了奇怪的条件。那就是要求监视敌对的五名Master的Assassin们对Master的私生活,兴趣爱好,长相等等也要仔细观察,并且上报。因此现分散在冬木各处的Assassin们监视密度,必须大大加强。现在这夜晚的黑暗之中,一定到处都隐藏着监听Master意图的哈桑们吧。

总之,既然是命令就要服从,虽说麻烦但还不算困难,所以没什么可反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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