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类世界相似,杜尘远发现,越是长得美的女妖身边,围着的男妖就越多;越是实力强大的男妖身边,围着的女妖就越多。如果本身实力强大,长得又足够好看,那身边围着的妖数量,呵呵。
于是不经意间,杜尘远身边也围上了一大圈的女妖。他长得极帅,实力一眼看过去很“深不可测”,自然是别人心中上等的交好对象。
杜尘远大不淡定,他的修为法力在场中当属倒数第一,自然不敢去卖弄什么法术,想了想后,便卖弄起了口才。
他博览群书,博古通今,更兼口才了得,那些上古神话、凡间传说、各地风情随口便娓娓道来,特别是白天的那出《白蛇传》被重新演绎后,说得更是催人泪下。结果歪打正着,这些女妖都忙于修炼,何曾听过这么动听的故事,个个那是如痴如醉。哪怕后面发现了杜尘远的修为其实不值一提,也舍不得离开。到了最后,竟是他这边围着的女妖最多,占了好大的一片场地。
日出东方,当百鸟会终于散场时,杜尘远长吁了一口气,绞尽脑汁地讲了大半夜故事,实在是有点累了。随后他懊恼地发现,虽然离去时那些女妖个个都向他点头打招呼,却没谁像那几个“圈子”里的一样,向他奉上什么“定情信物”。
哎,妖族果然是以实力为尊啊!算了,明天,哦不,今晚绝对不讲了。
正懊恼间,杜尘远肩头被轻拍了一下,一看却是蓝耳:“啊,蓝耳,你也在听我讲故事?”
“是啊,尘远。你的故事讲得真好听。《白蛇传》我听你讲过一次,现在再听一次,还是听得入了迷。”
杜尘远叹道:“故事讲得好有什么用?”
“哦,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没有美丽的女妖送上定情信物?”
“是啊,”杜尘远叹道,然后在蓝耳嗔怒之前,说道:“别的女妖送不送无所谓,可我的蓝耳得送,哪怕是一片树叶都行。”
蓝耳转嗔为喜:“我才不会那么小气,送你一片树叶,我要送就送……”
她得意地高高举起双手,手心中捧着一顶微型的,帐篷?
“尘远,这可是一件真正的法器哦,挺值钱的,我特地买来送你的。”
法器啊!传说中的法器,杜尘远有种流口水的冲动。
在修真界,修士修炼到了炼气后期,精怪修炼到了炼体后期,都能运用法器。不过妖怪们向来对法器不太在意,小樱哥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来凤巢两年,杜尘远还真没怎么接触过法器。哦,演法堂的那条抹布除外。
拿着生平属于自己的第一样法器,杜尘远大是兴奋。只是他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实在没看出什么稀奇,就是一顶很小巧、很精美、很华丽的帷帐。
杜尘远问:“蓝耳,这个有什么用?是不是一丢出去,就能把敌人罩住,化成一滩血水。”
蓝耳脸一红:“这件法器叫‘芙蓉帐’,它不是这么用的。要怎么用,我带你去试试。”
夜色下,蓝耳化身翠鸟,当先而行,领着杜尘远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化成人形后,蓝耳从杜尘远手中接过芙蓉帐,指点道:“呶,往这输入法力,一丢就行了。”
这一丢之后,那小小的芙蓉帐迎风而长,不一会儿便变成了一顶大大的芙蓉帐。
杜尘远进去后,却见里面的装饰竟颇为奢华,尤其是那棉被,滑如丝而竟轻如羽。
“躲进这芙蓉帐里,是不是可以防御敌人的攻击?蓝耳,金丹期仙人的全力一击可不可以挡得住?”杜尘远兴奋地问道。
蓝耳扭捏地说:“这个是法器,又不是法宝,哪有那么神奇?别说仙人了,凡人说不定都能用锄头挖开它。”
“啊!”杜尘远傻眼了:“即不能拿来攻击,又不能用来防御,那这法器有什么用?”
蓝耳也不答话,只是羞涩地看着他,缓缓地、缓缓地躺倒在那张棉被上。
那小小的身子,这一躺之间,竟流露出万般的风情!
于是,杜尘远知道了,这芙蓉帐,是用来做什么的。
“怎么尘远,你觉得这个不好吗?我是看你不喜欢欢爱时,被一大群精怪围观,又想着梦之屋的上房太贵,才决定买这个。这个好贵的,我攒了整整一年的灵贝,都花光了。”蓝耳嘟着小嘴说道。
当然不喜欢,杜尘远很想翻白眼。从前在凡间时,他也曾豪爽大方。只是来凤巢后,身无分文不说,还倒欠着钱。这样慢慢地,他多少也沾染上了小樱哥那“节俭”的毛病。
可当此时,看着那绣着百花、如棉般的锦被里,那人比花娇、正羞涩着的蓝耳,杜尘远这句“不喜欢”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俯下身,往佳人那蓝色的绒羽里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我很喜欢,非常喜欢。”自上次后,他就发现,蓝耳的这个地方特别敏感。
果然美人儿全身一颤,那话里儿就透着湿意:“那你还不奖励我。”
“好,我会狠狠地奖励你。”
……
一夜风流,待第二天晨醒,将芙蓉帐收入掌中时,杜尘远只觉得,这法器大好,比什么“破元锥”“震天锤”之类的,好的太多太多。
晚上,又是一夜“百鸟会”。
一过去,蓝耳便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毫不客气地一把拉住杜尘远的手,然后小小的身子往他的身上一靠。
这真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小鸟依人”。
旁边小樱哥见了,一脸贼笑地看着这两只正拉在一起的手。杜尘远被看得难为情了,就想抽身离开。可一抽之下,没抽动;再一抽,啊,还是没动;好吧,拼命用力,惨了,蓝耳生气了,嘟着小嘴看着他。
好吧,杜尘远讪讪地放弃了。他不得不承认,人家小姑娘不松手的话,他除了剁手以外,还真没办法,毕竟修为的差距摆在那。
看着小樱哥还在不依不饶地盯着自己的手,杜尘远怒了,以其人之道,还冶其人之身,他贼笑着摇了摇蓝耳的小手,再不屑地盯着小樱哥那空着的两只手,眼里的意思嘛,不言而喻。
于是小樱哥脸色变了:“小子,找打是吧?”
这话一说,蓝耳就怒了,像一只护雏的小母鸡一样,她挡在了杜尘远的前面,看着小樱哥,蓝耳说:“师兄,我不许你威胁尘远。”顿了顿,她认真地加了一句:“师兄,你打不过我的。”
师兄,你打不过我?看到小樱哥的脸色一红,再看看小巧玲珑的蓝耳,杜尘远很想狂笑一阵。他死命地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