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走路向来一蹦一跳如兔子般的小姑娘,这次却是背着双手,扭扭捏捏地一步一步地挨过来。
杜尘远等不及了,三两步迎上去。却见小姑娘今天竟然还特地妆扮了一番,脖子上还挂着他送的那根星月项链。
“蓝耳,你真美。”杜尘远柔声赞道。
小姑娘脸一红,那娇羞间抬头望过来的眼里,分明漾起了一阵清波。于是纯情少年的心,“砰砰”地乱跳了起来。
注意到了他眼神的炽热,蓝耳啐道:“坏蛋,净想些坏事。”
这轻轻的一声“坏蛋”,叫得杜尘远的心都酥了,都酥成了粉,眼看就要化了。傻傻地看着蓝耳,一向伶俐的他,此时却说不出话来。
“傻瓜。”蓝耳白了他一眼。
背着双手,这个娇俏的小姑娘微低着头,一点点地挪到了杜尘远的面前,却不敢抬头看他。
杜尘远的心疯狂地跳动着,跳得那般的激烈,似要从嘴里蹦出来。他觉得全身开始发热,渐至发烫,直至烫得似要燃烧。他微张着嘴,却说不话来,连呼吸都要屏住了。
“坏蛋,”蓝耳嗔道:“你想带我去哪?”
杜尘远如梦初醒:“去梦之屋,现在,马上。”
下层,梦之屋。
进了梦之屋,杜尘远迫不及待地叫道:“掌柜的,来一间最上等的上房。”
“多谢关照,承惠二块灵贝。”
杜尘远傻眼了!两、两块灵贝,抢钱啊!他身上总共才一块灵贝,这还是把小樱哥身上最后的一点家当给抢了过来。
“那就,一间下房吧。”
“不要!”身边的蓝耳嘟起了小嘴,干脆利落地说道。
杜尘远尴尬了,正要解释时,却见蓝耳拿出两枚灵贝,就要递给掌柜。
这种钱,怎么好让女孩子出?那万万不行。杜尘远连忙拿出自己的那枚灵贝:“这是我的。”
人穷志短啊,杜尘远脸上微微发红,好在蓝耳一笑接过,那掌柜也面无表情,没取笑的意思。
拿着玉牌,找到了天字三号房,蓝耳往玉牌中输入法力,将其往门上的法阵处一凑,那门就自动开了。
仙家神通,果然神奇!杜尘远再次感叹。
进了房,里面的布置非常典雅。房间里不湿不热的,感觉刚刚好。更有水雾随处飘动,让人如处仙境。仙境中的蓝耳自进了门后就羞涩地低着头,偶尔抬眼看着他。
事到临头,纯洁的少年却莫名心虚了:自己爱蓝耳吗?应该爱。那自己会娶蓝耳?可能不会。既然这样,那自己出现在这算什么?毁人清白,害人家姑娘一生吗?杜尘远啊杜尘远,你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身为孔孟学徒,竟欲行这**之举,此等卑鄙行为,不该,大不该啊!
纯情的少年羞愧了,想要离开。可这房间,和房间里的蓝耳似化成了一道巨大的漩涡,牵扯得他,身不由己地要沉沦进去。更不用说,哎,他离去的意念,其实也不怎么强烈。
还在走与不走中挣扎着,一直低着头、羞涩着的蓝耳不耐烦了,她抬起头,嗔怒地白了他一眼,向前逼近了一步。
啊,还没准备好的杜尘远立马后退了一大步。
蓝耳的眼里于是盈满了笑意。轻咬着樱桃小嘴,咬出了唇边的两枚酒窝,她再向前,逼近了一步。
杜尘远大惊,再后退了一步。
蓝耳“噗嗤”一声笑了,这一笑,这天真可爱的小姑娘,竟笑出了十分的妩媚。
“傻瓜。”妩媚着的蓝耳嗔道,再向前一步。
杜尘远再后退,这一退,他已碰到墙壁,已退无可退。
身子一震之后,慌乱并迷乱着的少年终于完全清醒了。
不对啊!
他是男人啊,男人怎么能这样!被女人步步紧逼着,这岂不颠倒了阴阳?
一旦惊醒,雄性的力量顿时在心中澎湃,杜尘远不退了,他昂然挺起了胸,盯着蓝耳的脸。
嗯,这眼睛好大好黑,这鼻子好小好俏,这嘴唇好小好甜,这耳朵好小好小,都藏在了蓝色的羽毛里,压根就看不见。
哎,蓝耳,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啊!
哇,这皮肤真粉嫩啊,嫩得好想去舔一下,可又不敢舔,怕忍不住一用力,就舔没了。
咦,这粉嫩的脸上,怎么升起了两朵红云?
呵,蓝耳害羞了。
那红云冉冉升起,渐渐越来越红,映得杜尘远的眼,也慢慢地变红。
心跳快了,呼吸急了,杜尘远不由自主地往下看。
那俏立的胸,虽然不算大,可按比例来说已经足够的大。那胸前隐约突起的两粒,正随着女孩急促的呼吸,微微地往上勾着。勾的少年的心,突突地直往外跳。
再往下,是真的一手可以掌握的小蛮腰,那么的小。
再往下,……
注意到男人的视线所在,蓝耳再也忍不住了,她嘤咛了一声,退后了一步。
不假思索地,被迷了魂的杜尘远跟上了一步。
“啊!”蓝耳惊叫,再后退了一步。毫不迟疑地,杜尘远再逼近了一步。
“不要!”蓝耳不退了,她转身就跑。闪电般地,杜尘远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地往怀里一带。
蓝耳比他修为高了太多,他以为自己带不动,可稍一用力,女孩儿就像一片羽毛似的,落入了杜尘远的怀中。
温香软玉抱满怀,纯情的少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喘着粗气,他贪婪的盯着怀里的女孩,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却不知道该从哪下口。
这急啊!
羞涩着的蓝耳微微地睁开了眼,秋波流转间,嗔骂了一声:“傻瓜!”
这轻轻地一声,彻底地点燃了杜尘远。本能地,他吻了下去。
……
正是:
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芙蓉陵霜荣,秋容故尚好。
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晨光乍起,怀里搂着佳人,杜尘远禁不住地吟诗一首。
回想起昨晚的滋味,妙、极妙、极极妙。
哎,直到今日才明白,前面的二十年,自己竟是白白虚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