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好呢!刚刚救了个人,还生死不明的来历不清的。六王爷两口子就来了这样的一出。也真是应了古人说的那句话,屋漏偏逢连阴雨,黄鼠狼单咬病鸭子!”听到了这里,刘婆婆开始替王小姐发急了。“看看刘大嫂这把嘴,说起话来就一套套的,真是不当先生可惜了!”见刘婆婆那么样的关心王家里的事,一旁的薛奶妈撇着嘴,讽刺道。
“你以为是人都跟你一样?就知道想着自己的那些事!做人啊,还是厚道点为好,人行好事不问前程。。。。”刘婆婆也毫不示弱的回了她一句。
薛奶妈被刘婆婆这么呛了一句,噎得半天没说出话来。看她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好好好,俺自私无情,你有情有意!要不是你的那份善心,能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不是俺说你,瞎活了六十多!这叫什么,好人不得好报。”说完后,那薛奶妈站起了身来,朝着大伙诡异的一笑,昂着头走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刘老伯警觉起来了。
“是呢,俺听了也觉着她的话里有话!你说,她好像知道俺们的一些事?”刘婆婆经老伴这一提醒,也紧张了。“那女人就那样,不用理她就是了!”见刘婆婆老两口子脸上那惊恐的表情,心中有数的小草便安慰道。“对对对,那种女人,不理她就是了,不怕自己累死,她爱说什么就让她去说。小草姑娘,你家小姐到底去没去她舅姥爷的家里?”听兴正浓的小五子迫不急待的问道。他的问话,把刘婆婆老两口子的注意力暂时吸引了过来。
“去了!这不去还好,这一去啊,竟惹出了好多的祸端来!”小草叹着气,一脸懊悔和惋惜的样子。
当时,六王爷此话一出,王小姐惊讶不已。脸色都变了。“你怎么回事?就是爹娘带着你去你舅姥爷家里,去走趟亲戚,过上几天。又不是叫你上战场,就吓成这样!这真是怪了!快点收拾一下,去吃饭。他说完,背着双手,迈着方步走了。更难得的是,嘴里竟然还哼起了五音不全的民间小调。看着六王爷的样子,王小姐几人愣在了原地。”“老爷这是怎么啦?发了哪股子羊癫风!小姐,你快点去你娘那里瞅瞅,肯定是她出的什么妖蛾子。”奶妈的心里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恨不得也打扮打扮跟了去!她一边催促着王小姐,一边上楼去了。
见李奶妈一扭一扭的上了楼,小草急忙问道:“小姐,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那个人怎么办?用不用去和王大爷说一声?”:“不用说,大爷那个人俺了解,他办事很稳妥。再说了。你现在去桃树林里,让人看见反而是帮了王大爷的倒忙!由他看着办吧,回来再说。”就这样,主仆二人上楼去梳洗打扮了一番,又收拾了一些日常用的洗漱用具,换身衣服。满满当当的拎了一大包裹,去了王夫人的房里,两口子正等着宝贝闺女来好开饭呢。一见王小姐带着小草走了进来,王夫人就笑逐颜开:“俺的闺女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仙女一般。“老爷,这平日里,你就会冲着俺大呼小叫的,甩脸子给俺看!要是没有俺,你到哪儿找这么好看的闺女?日后你要待俺好点,要不然,俺就和凤儿住在她姥爷家里,不回你们王家的大院。”看一屋子吃饭的王家人,见了小凤个个眼睛发亮。王夫人别提有多么开心了。
“你还好意思说,就你那德性,自从进了王家的大门,天天的给俺惹事生非。要不是看在宝贝闺女的面子上,早就拎腿把你给撂回了娘家。”六王爷话虽然尖刻了些,但是,说的时候,他是笑容满面。
闲话少叙。
那王小姐随着她的爹娘,带着丫鬟小草,来到了王夫人的娘家,住在县城里的单府。这王夫人的老父亲单老爷子,可不是个凡和尚,他曾经在县衙当了二十多年的师爷。是个老谋深算,很有心计的人。他和自己的女婿六王爷的翁婿关系十分的微妙。想当年,这两家连姻,都是各取所需罢了!这单家呢,看上的是王家的钱财和实力。王家呢,看上的是单家的权势和关系。六王爷从心里恨他的这个老丈人,自从他娶回了单家女儿后,就几次流露出了想踏上仕途,加官进爵的愿望。但是,不管他是明示还是暗示,他那个老丈人就是装不懂。
于是,每次想起来这事,六王爷就生气。气不过,就朝着王夫人发火,说老丈人的坏话。王夫人也觉着自己的老爹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就凭着他的位置和关系,为自己的女婿谋个一官半职的,实在是易与反掌。于是,她厚着脸皮,亲自出马去为丈夫向老爹求情。不料,话一出口,就被老爹一口给拒绝了。他训斥女儿说:“这官是那么好当的吗?要是好当,你爹就不会还是现在的这个位子,早就弄个县官府衙干干了!你那个当家的,他赚钱是把好手,当官不合适。就叫他断了这个念想,好好的种他的地做他的生意。”
王夫人被老父亲说得一愣一愣的。回去后,就把他的话一字不拉鹦鹉学舌般的的学给了丈夫听,六王爷一听这个气啊!他恨不得马上窜到县衙里,把那个天天坐在大堂上耀武扬威,胖得圆溜溜的像个球一样的,满脸得意的和县官咬耳朵,出馊点子的老丈人给活活掐死!看到丈夫眼睛冒火,牙咬得“咯咯”响的凶恶模样,王夫人吓得心里一个劲的发抖!摆就了逃跑的架势准备随时开溜。“真是怪了!俺这里的县官肯定有病,怎么就看上了你那个老不死的爹!看他胖的,喘气都不顺溜。你想,不管是那唱戏的还是现实的,哪个衙门用的师爷不是瘦得像个猴子一样?那细溜长条的竹竿子一样的,再戴上个快要掉下来的老花眼镜。说话听不见声音,一副快要死了的痨病鬼的模样,再不停眨着一对提溜乱转的小眼睛,阴森森的就像阎王爷派来送信的小病鬼!那样子,才像一个师爷。你那个老爹,看他胖的!用手一攥就能攥出了一缸油。你娘是不是养猪的出身啊!怎么喂的?”听到丈夫满嘴的风凉话,王夫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谁叫事情都赶一块去了!丈夫想当官,父亲不肯帮。王老太爷想抱孙子,自己又生不出。进门快两年了还没开怀啊!{没有怀上孩子的意思}在当地有种说法,就是,当年的媳妇当年的孩,当年不生等三年。要是三年过去了还没有动静的话,那就不好说了。虽然不会到了哭天抹泪的地步,但是,希望是越来越渺茫了。不是说吗,母凭子贵!就是生一闺女,那也是老王家里的骨血,也能绊住花心丈夫的心。在闺女小凤没有出生的那段日子里,王夫人虽说是贵为王家的少奶奶,过着锦衣玉食,仆人成群的富贵日子。可那种夜夜噩梦半夜惊魂,日日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生活现在想起来,她的心里还会发抖!
就是为了这点小过节,六王爷和老丈人家里关系很淡。平日里,他一年也难得去一趟。就连逢年过节的时候去送礼,六王爷都打发下人去。他不爱去老丈人家,也不许王夫人和闺女去。所以,王小姐长这么大,姥爷的家里就没去过几回。姥爷姥姥很疼爱她,所以,和两位老人还算熟悉,但是,对于她的那些舅舅舅妈,还有众多的表兄表妹都认不全。
那六王爷的两口子哪里知道单老爷子的苦心!王家的财富在县里是屈指可数的,既然几辈子都不愁吃穿了,还劳神费力的弄什么官来当?老话不是说吗,千里做官是为了吃穿!再者,老爷子也看透了六王爷的性情。他的这个女婿,本来名声就不咋的,不但花花公子一个,还拈花惹草,吃喝嫖赌,样样拿手。这要是把他拉进了官场,他有权又有钱的,就他那二百五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干出什样的荒唐的事来。当然了,单老爷子还是为了自己的闺女着想,怕六王爷会一不高兴就休了她。这样让他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就是有什么歪点子,还是怵自己三分的。单老爷子的如意小算盘打得顺风顺水,提溜乱转。让老爷子觉得有点奇怪的是,最近不知道刮了什么风,那个看到了自己就翻白眼的女婿,突然和自家走动多了起来。
看到了已经三四年都没有见面的外孙女,单老爷子老两口子非常的高兴。那还是老爷子过七十大寿的时候,当时外孙女也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虽然长相清秀,但还是黄毛丫头一个。眼看着就几年不见,小丫头竟出落得这样的漂亮!整个的一朵出水芙蓉。听说六王爷的一家子人来了,王小姐的舅舅舅妈,表兄表弟姐姐妹妹,都涌到单老爷子的屋里来了!特别是王小姐的表兄妹们,他们对那个钱多得不知道怎么花的姑姑姑父不感兴趣,最为让他们感到兴奋的是他们的女儿,那个就像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女一样的千金小姐。一个让人惊艳得眼球在眼里都乱蹦的美人。
“俺的个天,你长得这么美艳可怎么办呢?要是俺有个这样的闺女,那得愁的一根绳子勒死算了!就凭着这长相,当个皇后都委屈!可怎么找婆家呢?”一见面,王小姐的大舅妈就拍着手,夸张的叫了起来,眼睛里溢满了嫉妒。在她的身后,跟着两个秃光蛋。她的两个儿子。她想要个闺女都想疯了。儿子小的时候,王小姐的这个舅妈就给他们穿花裙子,打扮成小女孩的样子,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她自己看了养眼。
听了大嫂的酸溜溜的话。王夫人反而觉心里很舒服。
在单老爷子的招呼下。大家团团的围坐在一张大饭桌子边,热热闹闹的吃了个多年来十分难得的团圆饭。“小凤的大舅妈说的有理,是该好好的合计合计她的婚姻大事了!”吃完了饭,单老爷子把六王爷的两口子叫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