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真的把刘老伯吓惨了,这好好的大晚上的,风高月黑的,一家人不呆在家里睡觉,跑哪去了呢?他又哆哆嗦嗦的摸到了大门那边,看看门是里面闩上的还是在外面锁上的。谁知,这一看不打紧,刘老伯惊骇地差点晕过去!你瞧他看见了什么?原来,大门在里面闩得好好的!
这一家人爬墙头出去的,或者,就在院里。
想到这儿,老汉顿时觉得后背直冒凉气!正惊疑间,忽然,他只觉的一阵冷风从后面袭来,回头一看,见一黑影嗖的飘过。“谁?”刘老伯大喊一声,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黑影一闪就不见了,刘老伯觉得自己的三魂已飞了两魄。他再也不敢恋战,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自己的屋里。
刘婆婆正在灯下给孩子缝衣服。“是什么东西哪?”她头都没抬的问老伴。刘老伯赶紧地闩好门,一屁股瘫坐在床上,直喘。半天说不出话来,没听见老伴的回答,刘婆婆奇怪的抬起了头,这一看,真地把她给吓了一跳。只见老伴脸色惨白,双眼发直,简直就一副被恶鬼给追了回来模样。“老头子,你怎么啦?”她拿手在老伴眼前晃了晃。就这么愣了老半天,惊魂未定的刘老伯,这才断断续续的讲了刚才所见的怪事。
听了老头子的话,刘婆婆也吃惊不小。老两口正琢磨着薛家人的去向呢,只听见“哐”的一声响,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一下被风刮开了。吹进来的风还夹着细小的雨滴,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沥沥小雨。刘婆婆急忙过去关窗户,风很大,雨洒在脸上手上冰凉。但是,更让她从头凉到脚后跟的事随后发生了,她竟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女子的哭声很伤心很哀怨,仿佛心里藏着天大的冤屈一般。本来就已经吓得够呛的老两口,此时就犹如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直直地杵在那儿,你看我我看你,愣是不知如何是好!
就这么僵持着,屋里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响声。刘老伯了紧皱着眉头说:“老婆子,俺总是觉得,这姓薛的一家人非常奇怪,不像个正经的过日子人家,可怪在那儿呢,俺也说不上来。对了,孩子的身世千万莫说出来。”刘婆婆很赞同老伴的看法,她建议道:“老头子,这鬼怏怏的的地方不住也罢,不如俺们带着孩子另找地住吧。”“不行,就是走,也得摸摸薛家的底,再把王小姐说的钱和金银珠宝找出来带走,那是她用自己的命给孩子留下的。”刘老伯否决了刘婆婆的提议。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风呼呼地刮着,从屋檐下,树梢中穿梭着,发出了瘆人地怪叫,女人的哭声被淹没在了这怪叫声中了。看着熟睡的孩子,老两口子不由的愁从心来。
“唉,可怜的孩子呀,捎带着,俺得给他找找家里人。”刘婆婆爱怜地摸着孩子的小脸蛋。“这是肯定的。”刘老伯附和着。
折腾了大半夜,老两口也累极了,终于沉沉的睡去。
睡得正香的刘婆婆,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她顺着女人哭声找了过去,只见有一个花衣女人,正躲在房廊一黑暗的角落里,嘤嘤的哭泣着。这难道就是老头子说的那个女人?见她哭得那么地伤心,刘婆婆虽然觉得奇怪,这大半夜的,一个陌生的女人躲在薛家里哭。究竟是为什么啊?好奇归好奇,刘婆婆还是走了过去:“你是谁呀,怎么在这儿哭呢?这天黑又下着大雨。到俺屋里坐坐吧,喝碗热茶,有什么委屈和俺说说。。。。。”刘婆婆边说边伸手想去拉那女人,谁知,这一伸手却拉了个空,那女人一闪而去,她看到的是一张白纸一样的毫无血色的脸,一双哀怨的流泪的眼睛,突然流出了两道瘆人的鲜血!在她随风而去的一瞬间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薛不是薛。。。。人不是人。。。孽缘哪!”
刘婆婆想去追她,不料,脚底踩空,一下子摔倒在地。她不由的大叫了一声!惊醒了。醒来的时候她还听见自己的叫声。摸摸额头,一手的冷汗。
原来,刚才只是南柯一梦。
此时,老伴也被惊醒了。还没等他开口,小婴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刘婆婆知道孩子饿了,赶紧地把晚饭时留下的鸡蛋剥开,将蛋黄调成汁。然后一口一口的喂了下去。孩子吃饱了,老两口逗他玩了一会后,就乖乖地睡着了。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小宝宝,他们的心里十分的欣慰。“还没给小宝宝起名字呢。。。。”刘婆婆说。:“这孩子注定不是一般人,要起名字,也得花点香火钱,到后山的庙里请主持帮忙。那尼姑庵名声也不小。”老伴说。
刘婆婆点头称是。她心有余悸地说着刚才的梦;"这薛家的房子不干净?有冤魂!可这冤魂怎么老是围着俺们转,俺又不认得她是谁。”正闲话着呢,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嘭嘭。。。嘭嘭。。。声音不大,却很急促。老两口几乎同时从床上跳了起来!
“会不会是薛家人回来啦?开门看看去?”刘婆婆狐疑地说。毕竟,这个不寻常的夜晚给了他们太多的惊吓。不能确定的是,门的外面藏的是凶是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