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的那位李姓少妇非常的热情,也许是母亲的天性,她一见到孩子二话没说,立马接过了他,怜爱地抱在怀里。可怜的孩子自从娘胎出来就没喝过一口奶水。起初,小家伙还别别扭扭,但很快,就大口大口的吞起了洁白的乳汁。看见孩子吃的那个香甜,想起孩子的可怜身世,一旁的刘婆婆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大娘,你老人家不用伤心,住在这里也算是缘分!有俺孩子吃的就饿不着他,俺帮你养着。”这时,薛奶妈开口了:“是呀,也算孩子有福哩!好歹有口奶吃。俺看不如这样吧,李妹妹奶水足,俩孩子吃不败。俺哪也不白让你辛苦,给你按月算工钱。亏不了你家。”
“那怎么好意思呢?都是老庄世邻的!”李家少妇脸一下子红了,连连推辞。
“就这么定了啊。。。。”薛奶妈抱着孩子拉着刘婆婆离开了李家。这时,天已经黑透了。回到了薛家,刘婆婆的老伴正急得在门口一遍遍地张望呢,见俩人回来了才一颗心落了地。他赶紧的接过了孩子,和刘婆婆回到了薛家给安排的西厢房。房间收拾得十分干净,两大间,客厅卧室相连,卧室里的摆设也很适中,不寒酸也不奢侈,显得主人非常地有品味。
“哎,老婆子,那薛奶妈问你什么没有啊?”进了屋,刘婆婆的老伴就迫不急待的问。”“人家啥也没问!那薛奶妈可真是个热心肠的人,你瞅瞅,一大家子又伺候老的又伺候小的。累得个贼死人家图个啥呢?俺看你啊八成是中了邪了,老是疑神疑鬼的!”累了一天的刘婆婆往床上一躺眼睛就粘一起了。对老伴的这份小心很是不以为然。
“老婆子,这俗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俺老两口土埋了半截脖子了无所谓,可人家王小姐把自己的命根子托付给俺,俺得小心再小心哪!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说实话。俺对薛家说俺是王家小姐的一远房舅舅,儿子媳妇出意外死了,家又被仇人烧了,实在没有地方去了。万不得已才想起小姐告诉这门亲戚。千万管好自己的嘴啊!”刘婆婆的老伴再次叮嘱。
“好好好听你的。。。”刘婆婆话没说完就进入了梦乡。她太累了。
见一老一小都进入了香甜的梦乡,刘老伯也深深的叹了口气,怀着一肚的心事睡下了。夜越来越深了,风刮得院里的树叶唰唰的乱响,呜呜咽咽像是有人在哭泣,断断续续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搅得刘老伯几次惊醒!他怎么也睡不踏实,心里总是一中悬悬的感觉,不知自己害怕什么或在担心什么。
就这么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夜,刘老伯终于累得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刘老伯。。。刘老伯。。。。”似梦似醒中,他看见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随即是一团凉凉的风吹在了脸上。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惨白的月光,他惊骇地看见在自己的床前,正站着一身花衣女人!那女人脸色惨白,眼露怨气,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一根长长的白綾。。。。她就这么在床前比划着,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极度惊恐的刘老伯争扎着想坐起来,可身体就像被绳子紧紧的绑在床上,任他拼尽力气也没爬起来。他想喊刘婆婆,又发现自己光张嘴就是喊不出声。他极力的想看清那张脸,,诡异地是,那张惨白的脸上飘着一层薄薄的水气。。。。。
就这么又对峙了不知多长的时间,花衣女人突然的不见了。但刘老伯的耳边却回响着她的两句话:”你走吧。。。。你走吧,快快地走吧。。。
一身冷汗的刘老伯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看窗外,天已快亮了,看看房内,刘老伯吓得直接从床上跌了下来,本来好好地睡在自己身边的刘婆婆和小婴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