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婆老两口惊慌不已!正在和周家的人说着话呢,外面传来了猛烈的敲门声!“怎么办?他们来了!他周大叔,你无论如何也要救俺们一命!”刘婆婆求救的看着这个面相敦厚,却不失睿智的周木匠。
“大哥大嫂莫怕,俺不会见死不救的!那黄泥三要抓的有几个是坏人?快跟俺来。”说着,他带着刘婆婆老两口,急步来到了儿子媳妇住的屋里,以极快的速度在崭新的雕花红木床上一角推了一下,立刻露出了一个洞口。“快进去!千万莫出声。。。。”周木匠吩咐。刘婆婆老两口赶紧的钻了进去。眼见老两口子藏好。周木匠回头又叫来儿媳妇,让她上床躺好,等会好以身体不适为托词,打发黄泥三那帮子人。
见已安排妥当,周木匠这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放开了院门。
“在干什么呢?这么长的时间才来开门!”黄泥三挥手一拳就想打过去。谁知,那周木匠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只见他笑眯眯的一把抓住了黄泥三的手,“这位爷,这一大清早上的,谁惹了你生这么大的气?快,进来,喝口热茶消消气!”见有人竟然敢接自己的招,一向傲慢自大,而又不可一世的活阎王,顿时火冒三丈。见他还想动手,紧跟在他的身后当向导的陈二,急忙上前拉住了他。“黄爷,莫动怒,有话好说!”然后,他又附在黄泥三的耳朵上小声的说:“这个周木匠会武功,听说他的师傅还是少林寺出来的呢!这十里八乡的,没有人能动得了他。”
“有这事?俺怎么没有听说过?”黄泥三收起了刚才的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疑惑的问。“那当然!俺有几个胆子敢在你的面前说瞎话。”陈二一脸的媚笑,就差赌咒发誓了。“好,就算是这样。俺问你,有一对姓刘的老两口是不是藏在你家里?是的话,就赶紧地把人交出来,省的给自己惹麻烦。”黄泥三边说边往里走。
“哎。。。哎这位爷,俺这一家子也是刚刚起床,早饭还没吃呢。上哪儿见什么姓刘的老两口?不信的话,你来看看这饭还在桌上摆着。。。。。。”周木匠带着他们一伙人乱哄哄的涌进了堂屋。黄泥三一看,只见饭桌上摆着四付碗筷,碗里盛的红薯糊糊正冒着热气。“你家四口人?”黄泥三问。“是的是的!俺和老婆子还有儿子儿媳妇。”周木匠点着头。黄泥三看看周木匠再看看周家老妇人,老妇人身后站着的年轻人,肯定是他们的儿子。“怎么少了一个?”一旁的黄泥三的手下喝问。
“这位爷,你不是来查户口的吧?这少了一个不算错,要是多出了一个恐怕俺可吃罪不起呢。”周木匠不冷不热的回道,心里发急的他,想赶快的把这帮子强盗打发走。“费什么口舌?”黄泥三就觉得这个周木匠冷静的可疑。“那好,俺就各处看看去?”他朝着自己的手下歪了歪了歪脑袋。得到了指令,匪徒们窜进了屋里乱翻了起来!周木匠站在那儿,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乱景。他知道,在这样的一个兵慌马乱,土匪横行,民不聊生的****年代里,这类事情是再正常不过了。但儿子就不同了,只见他气得脸色发青,拳头紧握,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怕儿子鲁莽坏事,周木匠一个劲的朝着他递眼色。而周家的老妇人见状,则急忙来到了儿媳妇的房间。恰在这时,黄泥三也带人搜到了这里。
周家的儿媳妇正躺在床上,婆婆就坐在她的旁边,手里还端着一碗水。
又是“稀里哗啦”一通乱翻,令本来收拾的干净温馨的房间,瞬间变得面目全非,就像遭了贼。“这就是你的儿媳妇?让她起来,俺搜搜床。”黄泥三嘻笑着,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那怎么能行!儿媳病了,这官还不差病人呢。黄爷也是道上响当当人物,怎好为难一个才结了婚不的新媳妇?”周木匠一脚里一脚外的跨进了房间。
“是呀,该找的地方你们也都找了,这床上能藏两个人?这位爷,你就高抬贵手,莫再为难俺小老伯姓了。都是老庄世邻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周家老妇人哀求道。见在周家实在翻不出什么来了,唯一没有翻到的是周家儿媳妇这张床,会不会这里有什么猫腻?可是,怀疑归怀疑,要是真的把人家才娶进门的新媳妇给拽下床,这传了出去,那是好说不好听啊。黄泥三摸摸脑袋,决定借坡下馿。“好好好,看在新媳妇的面子上,就搜到这儿。走!下一家。”他召呼手下。
于是,一群人吵吵着什么,如狼似虎的闯进了另一家去了,剎那间,邻居家里就传来了女人的惊叫声,狗的狂吠声以及土匪们的喝骂声,乱成了一锅粥!
见土匪们走了,周家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周木匠急忙把刘婆婆老两口放了出来“在里面闷坏了吧?”他关切的说。“俺的个娘来,差点没把俺给吓死!大兄弟啊,这不沾亲不带顾的,你救了俺的命,俺怎么报你一家子的这份大恩啊!”刘婆婆眼含热泪,连连作揖。这么些日子以来,她和老伴遭受了太多的惊吓与磨难!面对着一个和自己萍水相逢,却能在危险的关头,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善良的一家人,怎能不感激涕零呢。
“千万别跟俺客气,这种事情谁见了都会帮一把的。来,先坐下来喝点茶吧。”周木匠请老两口到饭桌旁坐下,“俺有一事不明白,看样子你们也是本分老实的善良人,怎么会和黄泥三那种恶人扯上了关系?他杀个人可比杀个鸡容易。”周木匠一脸的担忧。
“是啊,惹上了那个活阎王,这以后还能得安生吗?”周木匠的老伴在一边帮腔。“你家弟妹知道,俺是来西沟村找姓陈人家的,他那嫁给东沟的闺女说,孩子生下来不久就死了。婆婆家说她是个妨人精,扫把星。就把她给赶了出去,被她的表姐姐介绍到俺家,给俺家的小孙子当奶妈。谁能想到,她见了孩子就起了歹心,把俺的小孙子偷跑了。这不,俺才找到她的娘家。”刘婆婆想起了小宝宝,如今不知下落,生死不明,那真是万剑穿心!
“真是开了眼了!天下还有这样的怪事?那陈家在村里是单门独户,就弟兄两个!老大叫陈大,老二叫陈二。老大家里是有一个闺女,嫁到了东沟一姓张的人家,可几年前就死了!也不知是怎么了,这老大家里连连出祸事,现在家里的都人已死绝了。你也看到了吧,这房子都破得只剩下了一半的屋顶。这死了都几年的人能从坟墓里爬出来,跑你家里去当奶妈?不是她想钱想疯了,就是你们陷进了什么人设的局!对了,介绍她过去的表姐是谁?”周木匠惊奇不已。
“她的表姐姓薛,以前在王庄那个六王爷家里当奶妈。”刘老伯插嘴道,他凭着自己的直觉判定,这个周木匠值得信任,说不定今后还能帮上自己的大忙!刘婆婆虽然没有说话,但她心里一直在滴咕一个说不出口的问题:自己和老伴昨晚还见过陈大呢!。
“是她?!”刘老伯话音未落,就见那周木匠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惊讶地嘴都合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