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行的一共五个人,领头的特别迷五行八卦,觉得五即使祥瑞数字也是个福兆。
其中两个是师徒,一脏兮兮的老头子笑起来跟弥勒佛似得,弟子却是个清秀的邻家大男孩儿,看他一眼都觉得害羞得很。
另外除了领头的便是个不苟言笑的妹子,典型的冰山‘美’人。
美倒是没多少,霉倒是挺多。
她一个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冰着个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阴森森的就像是被野兽盯上了一样。
领头的姓李,都叫他老李头,四十多近五十岁的年纪,有奸商的模样却是个心善的,最爱的便是冒险和倒腾老玩意儿。
糟老头是个阵法大师,按沉墨的说***现如今的道法来算,糟老头算是个厉害人物,只可惜为人有点儿太过于顽劣,有点类似曾经某电视剧里面的老顽童。
冰山‘霉’人只说了个姓秦便不再言语,依旧冷冰冰地看着,气氛有些尴尬。
即使没开口,我也能看出冰霉人眼中的不屑,那是对能力低弱的鄙视。
糟老头坐在一旁的木桌便该吃吃该喝喝,两耳不闻窗外事,倒是他的弟子红着脸,歉意的对我点点头。
“墨老弟啊,不是老哥哥不给你面子,而是…”
话并没有说透,可是那眼神上下瞟了我的意思,明显得很,嫌弃我。
沉墨纠着眉头半天,怎么解释人家都不信,愣是不愿带上我,觉得我个‘普通’人,别说有没有能力了,即使有,带上了也是个拖后腿的,要知道,里面唯一的女性秦小姐,都是个修行之人。
或许是给沉墨面子,他们嗤笑的眼神总是隐藏得很好,只有对上我的时候,会稍稍放开,让我自觉,知难而退。
“都说了她比我厉害,你怎么就不信呢?”
好话说尽,早已没有了刚才的高冷,我微微皱眉,上前拉了拉沉墨的手,微微一笑,“走吧。”
没有错过关上门那一瞬间,那些眼神就像是看跳梁小丑一般的目光,我冷冷一笑,藏于衣袖的手微微一弯,一道荧光滑过,落在老李头的身上,无人察觉。
屋子旁边是个很破旧的茅草房,很小,估计也就几米宽里面。
沉墨想去找好一点儿的,可是直觉告诉我,进入这个屋子之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货。
“叩叩叩…”
“有人在吗?”
门缝射出昏暗的灯光,犹如夜半三更的老路灯闪烁不停,沉墨拗不过我,只好站在我身后,说什么碰壁之后才会知道他是真的为我好。
闻言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即使不用碰壁,我也知道,他对我,却是是挺好的。
朋友已深,恋人未满,说真的,我觉得我和沉墨之间似乎隔着一层薄薄的,却无法戳破的隔阂。
或许是我自作多情吧,他偶尔看我的眼神,都让我觉得,我是个被人深爱着,幸福的女孩儿…
破旧的小屋子和外表一样,里面也显得有些‘可怜’,仅一张木桌四张椅,坐上去嘎吱嘎吱响,好似只要一个不注意,立马会摔倒了一样。
屋子里只有一个花胡子的老爷爷和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娃,青春粉嫩嫩,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公主’,被家人保护的很好,只不过这是个‘落魄’的公主。
缝缝补补的连衣裙,一双运动鞋黑漆漆的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老爷子,我能加入你们吗?”
花胡子大爷闭着双眼坐在桌前,小姑娘在他旁边怯生生的看着我,对上视线之后脸一红,悄悄低下了头。
睁开的双眸精光一闪而过,瞬间浑浊覆盖,老爷子颤颤巍巍的起身,小女孩儿立马跟上扶着,他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女娃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
“知道。”我点点头。
“不怕死?”
老爷子话音刚落沉墨的气息就是一变,我伸手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握住,捏了捏,附而松开,摇了摇头。
“富贵险中求。”
“我也一…”“你家里人会担心。”
沉墨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平静打断,我直视他的双眼,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内心,“你知道我能行,而且,你不觉得如果你去了,还有可能会拉低存活率吗?”
我承认我说的话有些伤人,但这是事实,况且我并不希望沉墨总是和我去冒险,朋友,并不一定非要同生共死。
沉墨离开了,一个人走的,看上去有些失落,心念一动,却并没有跟上去。
或许,我们该好好捋一捋,我们之间的关系。
有时候莫名的动心,真的就像是被小野猫挠心挠肺一样的难受。
“明天上午十点,京师大学南门北边的‘流水人家’见。”
身后传来的声音令我本能的回过头,却见小姑娘已经扶着老人家走远。
眉头微微一皱,京市大学南门?
是偶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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