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我知道是谁干的,看我不揍得他满地找牙!”
说话的是三姐家的二哥,长得清清秀秀的,一副正太脸,可没想到沉着脸说出满带杀气的话的时候,还挺有枭雄的气质。
三姐家一共三个娃,上面两个哥哥。
也是奇怪,二哥天天来,大哥却不见踪影,就连打电话还慰问一下都没有。
陈家夫妇面上的心疼不假,知道我是三姐认的妹妹之后让我直接叫她们干爹干妈。
我笑着应,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每一个来看望三姐的人,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只要来的人,都在我的怀疑范围内。
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我一直和大姐二姐轮着来,我有课的时候大姐跟二姐来盯着,我没课的时候她们回学校上课我来盯着。
大姐和二姐都知道我的计划,所以把心疼妹子的傻大姐模式表现得淋漓尽致,就差没有流哈喇子了。
“真不知道?”
客老三站在玻璃前,透过窗看着三姐消瘦的脸,神色晦暗不明,闻言他回头看向大姐,冷冷的眼神仿佛能把人冻成冰柱子。
“我要知道还会在这儿?”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客老三对三姐的在意程度,什么叫爱屋及乌,这就是,三姐在的时候,客老三对每个人都嬉皮笑脸的,三姐出事了,你看看你看看,连个好脸色都不愿意甩出来。
大姐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得本能缩了缩脖子,退到了二姐身边,坐下,将视线落在二姐指尖敲打的笔记本屏面上。
“什么也没有,除了客老三,那段时间根本就没人上洗手间。”
“会不会这段录像被人动过?”二姐话音刚落大姐就接了一句。
唰的一下,所有视线落在大姐身上,她身子一僵,默默地往沙发里缩,弱弱的来了一句,“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你说得对。”二姐面色平静的又在键盘上敲打着。
客老三掏出手机往外走,我张了张嘴想让他留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屋子里就剩下我和大姐二姐三人,外加隔离室里面躺在床上的三姐。
这一个星期一有空就进空间里面拼命练习的我,已经摸索到了混沌决第一层的边缘,只需要一个机缘,就能一举进入第二层,可是不论我吸收多少灵气,修炼得多么认真,丹田快要圆满的时候,总会莫名的消失不见。
十二一直念叨着让我不要着急不要心慌,我能不慌么,明明已经摸到了第二层的分界点,丹田却莫名其妙的总会有灵气流失不见,如果不是彻彻底底的检查过身子没毛病,我都要以为功法出问题了。
“找到了!”
我去!
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看到走出洗手间的背影,瘦瘦小小长发飘飘。
“哥,帮我查一个人。”
有个目标之后,重点盘查女人,大姐和二姐除了医院直奔家门,只留我一个人待在医院。
前来看望三姐的人大多数都是女人,瘦瘦小小的更占多数,尤其是长发飘飘,这年头短头发的妹子也就那么几个。
大姐和二姐说重点应该落在长头发的女孩儿身上,可我不这么认为,有种东西,叫做假发,如果那人并不是长发,而是戴了假发呢?那不是更找不到凶手了吗?
三姐住院之后第八天,我在监护室旁边的沙发上坐着锻炼神识,‘嘭’的一声,大门被踹开,客老三手上拎着一个未知生物,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
那一坨被客老三扔在墙角,我似乎都能听到她骨裂的声音。
“不是我!不是我!”
女孩儿发丝凌乱,脸色煞白,撞到墙面的部位立马青紫肿起,她嘴角溢出的血迹淡淡,跌跪在墙角不停地摇着头,撑起身子拼命往客老三方向爬去。
本来我还挺可怜这女孩儿的,但是下一秒,这念头立马烟消云散!
不为别的!就因为她身上那淡淡的味道!
那是血雾特有的恶臭!正常人根本闻不出来的邪恶!
女孩儿不是下手之人,但是她绝对和那降头师见过面!
“怎么把人带这儿来了?”
“监控里面出现的那个人,就是她。”浓烈的杀气不要命的散发,他周身寒气不受控制的针对着向着他爬去的女孩儿身上放,当女孩儿伸手刚要碰到他裤腿的时候,客老三眉头狠狠一皱,抬脚用力的踹了过去,“滚!”
“确定?”
单凭一个背影就能找到人?
我不信。
可是,我忘了,这世上有一种能快速找到人的方法,它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给的钱足够多,再难搞的消息都能手到擒来。
这女孩儿也是倒霉催的,出了洗手间刚好碰上从男厕所出来的服务生,如果不是她的造型有点儿奇怪,怎么可能会暴露了行踪呢。
找到了嫌疑犯,二姐和大姐停止了搜索,重点放在了女孩儿身上。
病房被二姐带来的黑衣人重点把守,除了房间里面,外部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一堆人。
离开医院之前,得到医生许可的我走进监护室,客老三站在玻璃窗外死死地盯着我,害得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假装从口袋里面掏出四个小圆球,分别放在三姐床下的东南西北四角,以灵气将其于床脚融合。
阵法启动,圆球散发出凡人肉眼难见的萤光迅速扩散,将三姐连床完完整整包裹其中,待萤光散去,一切又恢复平静。
灵气阵,除非找到阵眼,否则甭想破阵,任何妖魔鬼怪都别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