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我记得刚刚带这位小姐进来的好像不是这位先生,这两位肯定不认得。图老板,你说这位先生是人养的小白脸,这话,是不是也太不靠谱了……”
两句话,堵得男人一下语塞。
偏那女人还不肯息事宁人,马上又嚷了起来:“哎,你们可千万别被她清纯的气质给骗了。总之,这女人不折不扣就是一狐狸精,四年前就缠上了我家老图,为了钱,她怀过几次,全流了,扮无辜是她最拿手的好戏……”
还真是越说越没谱了!
米娅为之冷冷一笑,立刻抢断了话去:“四年前,我因车祸病居英国,光养病就花了足足一年半时间,四年后的今天我就职于S市恒远国际律所,其间,少有回来盛市,请问,我什么时候和你们沾边了?”
今天的宴会,来的多半是名流,而恒远国际律所正是名流圈里人尽皆知的法律机构,因为这个名头,旁观一大半人对这件事都生出了疑虑。
那女人的脸色也跟着微一变,但很快,她又神情恢复自若,嘴里还哼哼:“编吧,你就编啊……满嘴全是谎言……谁信!”
“我信……我不仅信,而且可以证明她说的全是真的!”铁镜突然高声叫了一句。
“你证明?你算什么东西?”那女人瞧他穿的普通,根本没给好脸色。
那蔑视,令铁镜冷笑不已:“老子是天眼神探社的,天生就看不惯你们这些爱往别人头上泼脏水的渣渣……”
天眼神探社这名头一扔下,旁观者哗然而噪,不光那女人一下绿脸,那男人也慌了起来。
就这时,梅景霄的声音扬了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边闹腾什么呢?”
应声,闹哄哄的人群分出一个通道,梅景霄和季北勋连袂缓缓出现在米娅视线内。
季北勋一眼就看到了米娅,漂亮的浅色礼服,胸襟上是一片腥红的湿印子,有液体正从那漂亮的脸孔上滴落下来,五个明显的手指印,烙在她左脸上,脸色极度苍白,一副被欺负惨的光景。
他不觉皱了一下眉:怎么每次见到她,好像她都是满身狼狈。这女人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啊?
正想询问,梅景霄抢先一步上前横眉竖目的叫了起来:
“妈的,这谁干的?谁干的?”
“是图太太打的!”
边上有人细细把经过说了。
听完之后,梅景霄气得脸都青了,二话没说,上去一拳就打到了那男人脸上,直打得人家嚎嚎惨叫:“他妈的,我带进来的人,你也敢泼脏水,我打死你这个龟孙子……季北,报警,马上,今天,要不告死他,你就别姓季,我也不姓梅了……”
梅七少向来就张狂,季北勋更不是好料,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只是让来宾们纳闷的是:这女孩到底是啥个来头,令让梅七少撂出这么一句:今天,要不告死他,你就别姓季,我也不姓梅了。
所以有都看到了,季北勋的脸孔,也跟着一寸寸冰冷了起来,他这个人,喜怒从来不形于色,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脸孔越冷,他的手段就越狠。
那图太太对这也是有所耳闻的,此刻,眼见得自己的男人被梅景霄痛揍,自己又被季北勋冷冷剜了一眼,早已吓得面无人色,都不知道要劝了。
“怎么了,怎么了?”
赵祟明闻讯跟了过来,见状忙拉开梅景霄,回头问一直冷眼旁观的季北勋。
“这姓图的当众诽谤,坏人名誉,阿祟,既然你过来了,也省得我报警,麻烦你立刻把这两人收押了,今天的事,他们要是不给公众一个明确的解释,不给这位小姐一个郑重的道歉,绝不允许被保释,我们季家也会一力追究到底……”
这话里的维护之意已然呼之欲出。
四周再度哗然一片。
季家在盛市,那是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这个女孩,不光令梅七少冲冠一怒,而且还得到季二少的力挺,哎哟哟,这怎个得了啊!
米娅也颇感意外:没想到他会出言护她!
最后,一辆警车,将那对夫妻,以及梅景霄、米娅,带离了宴会。
满地狼藉的场地上经过收拾,一切粉饰太平,宴会继续。
而这整个过程,明珑都有看在眼里,她心下自是惊讶的:这事,很明显,有人在蓄意毁米娅的名节。
当然了,这与她来说,是好事,米娅名声越臭,她就越不可能再回到季北勋身边去。
可惜的是那铁镜跑了出来帮了那一手,米娅又把靳恒远给搬了出来,紧跟着,七叔又跑来插了这么一脚,再加上季北勋这么一护,她的名声算是保下来了。遭罪的反倒可能是那对夫妻了。
结果变成这样,她觉得好生遗憾,并且心里越发急了——因为,米娅带来的危胁感,真的是越来越强了。
她觉得,今晚,她真的得把名份坐实了,否则,情况会变得非常糟糕。
再说季北勋,此刻正在一处隐秘的阳台上,铁镜就站在边上。
“彻查这件事,我要知道谁想毁掉她!”
他扔给了铁镜一个任务。
以他看来,那姓图的肯定是受人指使,而能差得动姓图的这么毁人,对方来头肯定很厉害啊……
季北勋心头很纳闷啊:那样一个小女人,到底得罪了什么厉害角色,竟会遭了人这般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