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缓缓找了个树桩坐下,大口大口喘着气,缓缓道:“本王被关的地方,发现了娴姨娘,好像是秦候把她抓过来的。”
越听,如歌脸色越暗,越黑。
“他为何抓我娘亲?”如歌明故却依旧故问。
她大意了,玉玺在她的手上,却没有派人守在娘亲的身边,以为娘亲的下落没有人知道,不想去算漏了一个秦幕。
“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手中玉玺?对了,你母亲身份不简单,你知不知道?”祁王这个关头,却还在吊如歌的话,如歌闻言眉头紧皱,高声怒斥:“说!”
似乎是被如歌开始失控的情绪惊了一下,祁王当下也不也再开玩笑,看着如歌如实道:“这样说吧?本王被西越太子的人抓到了这里的山洞里,被关了一天之后,秦候抓着娴姨娘也把她关进了山洞里。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听到了,你的母亲娴姨娘的真实身份是沉啸天的嫡系孙女。她是沉啸天在这世上唯一的嫡系,西越太子好像要把她带去什么地方……”
如歌强压着内心的情绪,听着祁王的话,来回走动后,站在暗一的面前,怒声道:“你说!”
暗一一直低头,听着如歌的话,缓缓抬头,上前一步跪在如歌的面前,神情自责:“请主子责罚!”
如歌看着暗一的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两眼一黑,不由后退一步,稳定身形,冲着暗一道:“娘亲现在在哪?有没有受伤?会被送去哪里?”
暗一久久不语,最后才缓缓道:“属下不知!”
是的,他不知道,从他与祁王逃出来之后,那个地方肯定会被舍弃,一定会带着娴姨娘逃走,重新寻找囚禁场所。所以现在,他也不知道娴姨娘在哪,在他们逃走会,会不会受伤也不清楚,西越太子打算带她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轰
如歌只觉得她头脑之中闪起一团炽热的火焰,正在慢慢焚烧着她的理智,一点一点,吞食着她的心智。
用最后的理智,看着暗一一字一句问道:“梅儿呢?温祺呢?”
暗一低头,给出的答案不是‘不知道’,而且一句让如歌理智瞬间全无的答案:“姨娘说,温祺……梅儿……己死……”极为困难的说出‘己死’两个字,暗一神情痛苦扭曲着。
如歌瞪大眼,脚上无力的后退几步,最后冲上前,一把揪住暗一的衣领大声道:“你骗我?梅儿与温祺怎么会死?你骗我对不对?”
如歌神情极为扭曲起来,愤怒,伤心,不可置信,憎恨,质疑……所有的负面情绪在她脸下浮现,使尽揪着暗一的衣襟摇晃着,神情悲痛。
眼中含泪却不愿意落下。
所有人,都看着失控的如歌不语,任由她发泄着,暗一也任由她指责着,依旧不语,眼中却是痛苦与心疼,还有浓浓的自责。
祁王原本坐在树桩上休息着,突然看着如歌的失控,特别是从她的嘴里听到温祺的名字时,震惊的坐直了身体,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如歌。
温祺,那可是姚霜最信任的侍女。
这个秦如歌为何说起她?看她的样子,与温褀的感情十分深厚,她口中的温祺,就是姚霜的侍女温祺吗?
如果真的是同一人,那也太让人奇怪了,相识不久的两人,何时会有这般深厚的感情?
仅仅为了一个侍女而失控?
太不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