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没有叫你买过一批铁矿原石?”如歌话锋一转问道。
柳随想也不想的答道:“没有!”
如歌静静与柳随对视着,突然轻轻一笑道:“忘了告诉你了,太子有一批铁矿入京了,只不过我找不到下落,你怎么看?”
柳随神色一沉,久久的沉默了,半响才缓缓道:“太子以前叫我买过铁矿,我拒绝了。棋阁说到底是太子产业,于我没有多少关系,可私自买卖铁矿一事我是真不敢做,那是九族的大罪。如果太子真有一批铁矿入京的话,一定不是我做的,极有可能是秦幕!”
如歌十分意外的看着柳随。
为何用如此确定的神色说着是秦候所为?
看着如歌似乎不信的样子,柳随神色一正道:“秦幕是太子的人,而且,他的来历很模糊。”
如歌了然的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柳随见状,才放心的放松神情。
“秦幕是你妹夫吧?看你这态度,好像没把他当回事一样。”与柳随的谈话中,如歌敏锐的发现他似乎不怎么待见秦候,好歹也是姻亲,怎么这般不待见?
“哼,是我妹夫,可到头来还不是自保不顾我死活?如果他当初愿意帮手,我妹妹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流放西塔之人,不是死在路上就是死在繁重的劳作之上,有几个可以活着回来的?”说起秦候,柳随明显的露出愤恨的情绪。
太子的无义他能理解,这是一个君王常做的事情。可秦幕与他是姻亲,他却能眼睁睁看着柳家灭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发妻死活于不顾。
他恨太子,更恨秦幕。
说出一切的柳随,如同放下心中重担一样,看着转身准备离去的如歌问道:“你到底是谁?看在我将死的份上,可否告知我你的名字?我在地府为你祈祷,祝你得偿所愿也盼我圆梦!”
如歌停下脚步,邪肆的勾起一抹笑容道:“姚氏姚霜!”
看着如歌快步离去的背影,听着如歌那清冷的声音自报家门,呆愣好半刻的柳随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轩辕凌,秦幕,我会在地狱看着你们,看着你们一步步走进山谷。自做孽不可活,自做孽不可活……”
柳随那张狂的笑声久久在牢中回响……
感受到身体的剧痛,越来越模糊的神志,柳随无声冲着秦候道:自做孽不可活……
一直看着秦候的方向,柳随久久的才断气。
秦候不悦看着那死死盯着他的柳随,特别是死不目瞑的瞪着他样子,让他感到极大的不适。
神情平淡,没有一丝悲伤怜悯的秦候只是冷酷扫了眼死不目瞑目的柳随一眼,直接指袖离去,连个尸体都没打算收。
柳随被斩一事之后,事情暂时落下了帷幕。
太子与祁王依旧互看不顺眼,翼王依旧还在昏迷不醒之中……
一直被禁足的祁王终于出府了,被禁足半月,想要做什么事情都极为不方便,想要去见相雨先生也出不了门,联系的信号也没有人回信。
正当他烦燥不堪时,终于接到相雨的来信,邀他到棋阁一聚。
急急的出门,打听到棋阁的位置,早早到达了棋阁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