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俩人在品酒谈天,这边莫兰皱着眉吩咐着忠叔:“去查查苏州何家的底,务必要查的清清楚楚。那个何公子能有那块玉佩必然来头不小。”
忠叔点点头也不作声即消失在门外。
“千万不要查出点什么,我就潇君这么一个妹子了。”莫兰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心里在暗暗祷告。
天色暗了,潇君终于乐呵呵的回来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拿着那些个首饰在莫兰面前显摆。莫兰面色从容,嘴角含笑,也不接话,只是那么淡淡的看着潇君。
潇君说了半天也终于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不由得呐呐道:“莫兰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我没有啊!倒是你最近有没有瞒着我什么事情啊?”
“没……没啊……”潇君连忙否认,在莫兰看来这完全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但是既然潇君不愿意说,自己还能做什么呢?莫兰暗自苦笑,神色便黯淡下来。潇君见莫兰如此越发不安起来,只是话已说出,又怎么收的回?便也低头喝茶闷声不语。
“潇君啊,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半晌,莫兰打破了这份难堪的沉默。“我想……”话说一半却没有了下文。
“你想做什么?”潇君歪着脑袋看着莫兰,眼神里充满了疑问,今天的莫兰太奇怪了,说话吞吞吐吐,犹豫不决,完全不像之前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子啊。
“我想休息了,你回屋去好不好?”莫兰看着灯下潇君那天真烂漫的小脸,话到嘴边终是改了回去。其实她是想说,我们回去灵墟好不好?
“我以为什么事情呢!”潇君松了口气,“不到扰你休息了,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啊!”说罢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看着潇君离开,莫兰略微洗簌了下就换了寝衣倚在窗边的美人塌上望着外面出神。
今夜的月色真好啊!素而淡,虚而实,给人一种柔柔的温情,轻如烟,淡如云,给人一种悠悠的思绪,细如纱,柔如水,给人一种莫可名状的恬适。配着远远传来的笛声,莫兰忍不住闭上眼睛,让自己放松,其体验这份宁静。
笛声悠悠不绝,曲子却是同一曲,莫兰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向潇君的屋子,果不其然,那丫头也倚在窗边,托着腮,听着这悠扬的笛声,唯一不同的是,嘴角含着满足的笑。
罢了,既是潇君所愿,便是破釜沉舟也就走这一遭吧。莫兰暗暗下着决定。
第二天一早,莫兰早早起了床坐在院中等着潇君。潇君起床推开窗就看见莫兰含笑坐在自己窗下,不由讶异的嗔道:“你起来的这么早,是有事找我么?怎么不敲门呢?坐在那干等着……”
“因为我是在想啊,晚上吃什么好呢?”莫兰故作神秘的说。
“嗨,那有什么的啊,晚上吃的呢,还有一天时间,你慢慢想啊……”潇君听见这个匪夷所思的答案有种满头黑线的无奈感。
“是啊,还有一天时间呢。我就是想跟你说晚上我要请客人,你要是出去的话要记得早点回来。”莫兰忍不住浮起一丝戏谑的笑。
“行啦,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再偷得浮生半日闲一下哈……”潇君打着哈哈又缩回床上去了。
看着潇君的无忧无虑,莫兰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既然注定如此,那就搏一把,看是自己赢还是天赢——一切只要她快乐就好。
睡觉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潇君忽的想起莫兰今天晚上有宴请朋友,忙从被窝里爬出来,七手八脚的梳洗打扮,匆匆赶去倚月轩。
这倚月轩就在上次宴请何远兮的那间望月阁的楼上。站在倚月轩,大半个京城都尽收眼底,与城中那红色的建筑群遥遥相望。想到何远兮,潇君心中一暗,她该怎么和莫兰提起何远兮呢?莫兰是明显的那么不喜欢他。唉……
来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爽朗的笑声:“莫兰姑娘真是客气了,就是举手的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这声音好熟悉,潇君觉得自己心漏跳了一拍,急忙推开屋门,只见何远兮正坐在莫兰对面笑着举着酒杯,莫兰也微侧着头抿着杯中酒。这是怎么了?潇君觉得奇怪,莫兰不是不让自己接近何远兮吗?
“潇君,我跟何公子那里定了几匹布料,明日你去看了花色定了样子吧。”莫兰招呼潇君坐下,给潇君斟了杯水酒。
“啊?哦……”潇君被弄得莫名其妙。但是,这样不是更好吗?潇君心头微喜。
这顿饭不知道怎么了,再不似上次那般沉默,三人把酒言欢,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几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了点酒意。
“莫兰姑娘,你这的酒很好……但是,我会调一种酒,你喝了便会觉得更好……”
“唔?愿意一试!”莫兰好奇心起。
“酒窖在哪,借我一用……”何远兮的舌头都喝大了。
“你哪还走的了路啊,要什么酒让伙计送上来便是。”潇君看着何远兮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埔里熟黄一两、五粮春一两、琥珀梦一两……空酒樽一个……”何远兮也当了真。
伙计把酒和酒樽送来,何远兮把三种酒一混合,往莫兰面前一推,“就是这个,我就会调这个,我在家一不开心就调这个酒喝。我管这个酒叫“黄粱梦”!呵呵……”
潇君被何远兮的举动惊得有点蒙,还没缓过劲来,却见莫兰抓起酒樽就往嘴里倒去,不由的急了想拦住莫兰,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好痛快……”莫兰放下酒樽,“这个喝了应该就只能做黄粱梦了吧!”
“是啊,黄粱梦好歹还有梦呢,对吧?”何远兮话里有话
“何公子是不是想起了不开心的事,莫管……”莫兰听出了何远兮的不开心,纲要开口劝解,何远兮崩的冒了一句让莫兰和潇君傻了的话:“黄粱梦好歹还是个美梦,可是我天天想着潇君米就是不能见她,你说,我开心吗?”
“这都哪跟哪啊?”潇君皱着眉头。
“何公子,我就这一个妹妹,你若真心,那就好好的待她,不然我定是不饶你的。”莫兰盯着醉倒的何远兮就抛下这么句话就走了。
何远兮醉倒了没有听见,潇君望着莫兰远去还在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这幸福来的太快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