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君在竹林中走着,渐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头很重,眼皮也好沉重,好想倒下来睡觉,可是为什么自己还在走着?潇君觉得有些慌张,想掐个口诀就可以回到竹馆,却因为妖力被封了根本施展不出来,想呼唤莫兰,去忽然发现根本张不开口,这下可好,连张口喊救命这么怂的事情都做不了了。
“救命,救我,莫兰,你在哪里?莫兰,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乖乖修炼,再也不乱跑了~救命啊……”潇君一边不受控制的走着一边在心里呼喊着莫兰,她想“看来我今天就要死在这了,不知道那个尽头等待我的是妖还是道。我命休矣~~”
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哪里来的妖精敢在这清静地害人,还不快滚出来?”
潇君在心里哀号:“原来还是被识出来了啊,哎!不是说我身上没有妖气了吗?”还没想完,就觉得背后传来一道凌厉的剑气,潇君不由的闭上眼睛,等待自己被刺个透穿的那刻……
谁知道没有等到想象中的剧痛反而是自己身子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潇君顿时觉得整颗心都松了下来,只觉得是莫兰来救自己了,不管不顾的抱着来人就大哭起来,想将刚刚那恐惧、绝望一股脑的全排泄出来。忽的听见一声轻笑,具体点说,是一个男子的轻笑,听起来好像还在潇君的耳边。潇君身子一僵,不敢抬头去面对现实,只将原本环着救他那人的脖子的手忽左忽右的摸了摸,希望能摸到的是莫兰的衣衫,可惜事实偏与愿违,不仅没有没有摸到莫兰的衣衫,手心的触感分明告诉自己:抱着自己的是个不算瘦弱的男子!
潇君大惊,想要抬头,一块帕子从天而降,刚好盖在她脸上,“中了清毒的人还是老实待会吧,怕丢脸给你块帕子遮着。”好听的男声,不好的态度。
潇君没有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在男人的怀里呆着,一是毒确实没解,现在的她想要抬头都难;二是她自己也真心觉得丢脸。脸上的帕子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清冽不俗。“不知道这男人是谁,用的这香倒也不俗,等会问他下。”潇君在心里暗暗打算着。
那男人抱着潇君在空中飞着,如履平地般,渐渐的,不知道是这帕子有解毒的功能还是离竹林远了,潇君发现自己能眨眼了,微微转动了下脖子也有知觉了,又试着动了动肩膀,也能动了,原来可是只能用腕关节和踝关节的啊!
“在下何远兮,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男人发现怀中潇君的动作,礼貌的将潇君放下,不动声色的将帕子拿走,与之前那嚣张跋扈的态度截然不同。
竹林外强烈的阳光晃得潇君有些张不开眼,但这只是瞬间的事情,适应了之后潇君看着面前的何远兮不由得楞住了。只见面前这男子肤色白皙,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整个人就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这位小姐……”何远兮看见潇君出神,忍不住出声
“啊?哦……”潇君被唤一下整个人醒过神来“小女子潇君,谢何公子救命之恩。”边说着边福下去。
“不知小姐为何独自一人前往这偏僻的竹林?”何远兮不解的问,要不是有急事要进京他才不会走着偏僻的道呢。
“说来话长,我自幼极爱竹的,听家中客人说了这有片极好的竹林便存了来这的心,可是家姐不肯,只好趁着今日家中无人,偷偷跑来看看,谁知道会有古怪呢?”潇君倒也是口舌伶俐的,三两句就把原委讲了出来。
“不知道小姐是否是时候回去了呢?何某人有没有这个荣幸送小姐进城呢?”潇君指手画脚的解释化解了二人间的尴尬,何远兮忍不住笑着打趣潇君。
“如此,便多谢何公子了。”潇君也老实不客气的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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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看着这个自己待如妹子的姑娘,想到她的的天真烂漫不由的笑出来。也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只是说她这几年命中有一劫,怎么自己就这么执着的相信是这次呢?
看着莫兰上轿离去,潇君松了一口气:还好莫兰今天亲自进宫了,这不然我还没有办法出去玩呢,嘻嘻,赵掌柜的,今天麻烦您啦!!
跟赵掌柜的交代了一下去向,潇君得瑟得瑟的回屋更衣,打算到城北那片竹林里好好的溜达溜达,顺便看看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莫兰真是的,天天管我这么严,不让我出城玩,我都快要闷死了!”潇君一边更衣一边嘀咕着,“本来转个圈就能换成我中意的衣服的,现在还要慢慢换,都是莫兰的错……把我的妖力禁锢了,说这样我身上就感觉不到妖气,哼,这个世上能识出我是妖怪的道人哪还有几个啊?讨厌~·”
好不容易换完衣服,梳了个简简单单的双平髻就利索的出门了。掌柜的早就帮她备好了马。其实按照掌柜的意思本来是要准备马车的,可是潇君怎么会答应,怎么可能放过这么难的的机会?潇君一路策马,到达城北那片竹林的时候也不过才花了半个时辰。她把马儿随意的往竹子上一绑就优哉游哉的信步走向竹林深处。
“哇,好久没有接触到这么好的空气了,好久没有吸收到这么足的精华了,在城里呆久了,我这个妖精都要变得市侩起来。”潇君一边走着一遍唠叨着,她经过每一颗竹子都要把手轻轻放在上面,看似在抚摸,实际上是在吸取着保存在竹子里的日月的精华“也不知道莫兰怎么了,放着这么好的一片竹林不利用,一定要每天晚上对着月亮打坐,多辛苦啊,还是这个方法简单。”
潇君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在翠竹林中呼吸带有竹叶清香的空气,好一个神清气爽,似如轻舟荡漾在翠竹掩映的海中,风湿漉漉的吹着,飘荡着新鲜的竹绿气息,一阵细雨过后,雨中的竹,清清爽爽,有着一股与泥土混合了的香气透散开来,潇君似乎被这景象完全迷住了,径直朝竹林更深的地方走去,完全没有感觉到窥视的目光。
杯�y���X`�xԥ�该喝还是该放,犹豫良久,方才起身,走至床边,将手放至盖头边上,又犹豫良久,终于还是掀开了盖头。盖头下掌大的娇小无暇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有着地中海最澄净的深蓝双眸,拥有让人嫉妒的最美丽的蔷薇色飘逸长发。身上散发这淡淡的花香...身着一件象牙白拽地长裙,外罩一件镶金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秀发挽如半朵菊花,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加显得面色如春,樱唇凤眼,鬓发如云。两边各簪了两只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谁知梓鑫看了眼新娘子,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的,竟又返身回到桌边端起那壶看似平淡无奇实际却被他偷偷换成号称三步倒的陈酿的美酒,咕咚咕咚饮尽一壶,自然他也是倒地不起,人事不省。新娘子默坐了许久,看着眼前这一切,暗暗叹一口气,起身,将新郎官扶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也默默的躺下,一时间这个房间安静的只剩下俩人的呼吸声。
另一个房间里,梓珏和碧笙却是另外一番景象。梓珏进了房门,门一关就猴急猴急的把新娘子的盖头给掀了。盖头一掀,梓珏愣住了——只见碧笙着一袭红色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眉间刺着耀眼的百合,斜插一支金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梓珏忍不住将手拂上碧笙的秀发,惹得碧笙娇羞的低下头。梓珏返身拿起两杯水酒,走到新娘边上:“娘子,来喝交杯酒了。”说完一杯酒递过去。碧笙似是他二了吧唧的傻样逗得憋笑憋得双脸通红,才饮下那被水酒一抬头就发现梓珏的脸在自己面前无线放大,一双热唇就吻了上来,碧笙“嘤咛”一声,拉下帐子,一夜春宵自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