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斯洛克城西的小屋内。
安利亚·维雪此时正认真的照着魔法书上画了一个初级魔防法阵图,由于上次王迪大战和之前子宫被盗,至今也几乎没有用休眠的方法恢复魔力,现在她的魔力可谓是相当空虚的,迪亚魔王和三头恶龙也因此处于休眠状态,原本想着把安瑟尼带着身边的计划也因为魔力不够而泡汤。
现在只能用最少的魔法达到最佳的效果,幸好她平时钻研了不少乱七八糟的魔法书,学习了很多千奇百怪的魔法阵,此时她对着刚刚画出来的魔法阵嘴里喃喃念着咒语:“邪恶的地狱犬雷德大人,请打彼岸之门,将吾之魔力释放,启动吧,恶魔的守护之阵!”
忽然从维雪手中慢慢的出现黑色的魔力,像有生命的黑线一样,缓缓流入她画好的法阵,将魔法阵转动起来,随后一阵属于维雪的守护阵无形中打开,其中探出一只白色的狗头,血红的眼睛看着她打量了一番,还没等维雪伸手摸上去就消失了,没办法,魔法气息很微弱,然而这就足够了,太强会引起怀疑。
“小兰,我已经布下结界,这里暂时是安全的!”维雪一边擦着额头上的细汗,一边说道。
“主人,现在还早,就要休息了?”兰斯洛从刚开始进来就不停的捏着鼻子到处做着清扫工作,看着这个隐藏在西区乱巷中的小屋子,外面看起来破旧而不起眼,推门儿入,里面虽有打扫过,但始终还是不够干净,心里实在不愿意维雪委屈住这种地方。
“这有什么,地方选址不错,虽然深入南区,却很容易就可以混进主干道,位置四通八达,周围也没有其他的常住居民,方便设置初级的防御结界。”维雪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这个房子的优点了。
“看这里,那里,都好脏!”兰斯洛好不容易把这个小屋清洁了一边,毫不吝惜地用他的冰元素魔法东洗洗,西擦擦的,整个屋子都下降了几度。
维雪一边瑟瑟抖了抖,一边无奈的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看见一个大帅哥跟老妈子一样,觉得甚是滑稽,然而强烈的睡意袭来,她伸了个懒腰朝内屋的走去:“你继续折腾,我先睡了。”
“等一下,我先给您铺床!”还没等维雪进屋,兰斯洛就一个闪身冲了进去,以最快的速度一阵清扫,将内屋也打扫个便,最后整理完床铺,他呼出一口浊气,然后恭敬地一弯腰:“主人,好了,您可以睡了。”
在一边等着的维雪早就已经睡眼朦胧了,终于可以休息了,她现在好需要休息。
在维雪眯着眼睛将靴子随意脱下的时候,兰斯洛才惊觉一个事实,这里好像只有一间内室,而且只有一张床,他看了看正在脱鞋的维雪,脸上闪过一片红晕,正准备退出房间,可没想到刚一转身就被一股力量拽了下去。
维雪就算再迷迷糊糊的也知道只有一间房,她懒得开口,便拽着他一起躺下了,谁知她随意的一拽另兰斯洛高挑的身体一不小心失去了中心,一下横着栽倒在床上,而维雪便顺意躺了下去,感觉枕到个东西就秒睡了。
兰斯洛此刻相当的尴尬,维雪不知道为什么枕在他的腰间,看到她就就这样睡着又不舍得打扰,而自己现在的心跳快得令他自己都害怕!看着维雪大人疲倦的睡颜,他迷惑了,这个女子不美丽,身材也一般,为什么能让自己如此激动不安?
她看上去无辜的表情,温和的性格,她坚强,也很残暴,却还是令他有想保护她的欲望,她波澜不惊的面具下藏着怎样一颗心?谁都无法猜测,这次她还是为了一个男人甘愿冒险来到敌国,这样的女人,就算没有惊艳的外表,她的事迹也足以令人倾倒。
想到这里,兰斯洛深邃的眼神迷离失神,不禁捂住还在狂跳的心脏,他妖魅如琉璃一般的眸子里透着情窦初开的紧张,然而他转念想起自己的事情便马上强硬控制住自己,“不,只要能够站在您的身边,哪怕只是作为您的武器我就足够了!”
“辛苦你了。”维雪睡梦中还惦记着要感谢他,喃喃道。
兰斯洛仔细看了看她,果然是说梦话,不过心里暖暖的,他忽然唇角勾起,眯着如星的眼睛,用他极度磁性迷惑的嗓音说道:“这是我的荣幸!”
直到第二天中午,维雪才悠悠转醒,映射进屋子的阳光告诉她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他们又要开始新的计划了!
她眯着眼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忽然感觉很不习惯,一直以来早晨第一件事情就是欣赏哥哥奥斯丁那极帅极帅的脸庞,转念一箱,以后要学会不依赖哥哥才是,伸手轻拍自己的脸想着,要打起精神!哥哥已经十八岁了,不能再耽误哥哥寻找自己的人生快乐了!
“主人醒了吗?”正在失落的时候,一声极好听的魅惑之音将维雪从思绪中拉回,她转头一看才发现兰斯洛正椅在床的另一头微笑着看向她,那妩媚的姿态令人有些窒息。
“嗯,小兰,我们今天任务很重!”维雪稍稍欣赏了一下兰斯洛褪祛魔法药水后原本的脸,俊美无双,媚眼如丝,一大早也算一剂振奋精神的良药,使得她很快投入正经事中。
兰斯洛见她这么有精神也是弯着眼睛眯眯一笑,露轻笑一声,随后起身从床的另一边绕过来,“主人还是先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出发也不迟。”
维雪这才反应过来,摸摸脑袋低头不好意思道:“昨天秒睡忘记换衣服了!”
“您也会不好意思呀?”兰斯洛从奥斯丁给他的空间戒指里挑出一件暗紫色的长袍,和另一身黑色蕾丝短装,放在床边,怪声怪气地说:“诺,这是您家奥斯丁阁下给您准备的,我先出去了,您换衣服吧。”
维雪稍稍瞪了他一眼,“这个袍子不要,不方便行动!”
“您喜欢的制服太显眼了,用来遮着!”兰斯洛翻了个白眼一边解释一边关上房门。
想想也有道理,维雪便迅速脱下衣服,这个房间连试衣镜都没有,正在为难的时候,忽然室内温度骤降几度,一层如镜子一样的冰面爬上正对着床的墙,淡蓝色的镜面照出维雪瘦小的倩影,她情不自禁微微扬起嘴角,“兰斯洛,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