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珏能说自己现在心中有一万只***追着另一万只***呼啸着跑过去嘛。
绷着脸,翻着白眼无语望天。
偏头,一旁的二月兰垂着花朵娇羞地隐在一片草丛里。远处的红叶李也抽了新芽,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春意盎然,那么的春情无限。回过神,房间里隐约传来的那些各种少儿不宜引人遐想的声音更是春色绮丽,令人羞臊。
哎呀——
刘珏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不由红了一张脸,默默地挪着脚步子远离。
……
“公主还在歇息,让我守在这儿,不让人接近。”直立着身子,却是微微垂着头,令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对上堵着院门口,看起来应该是丫鬟一类角色的姑娘,那些早起着来侍候公主仆人面面相觑,但从小接收的无条件服从主子的这种训诫让他们很快反应了过来,躬了身子行了礼便离开了,俨然是将刘珏当做了高一等的公主贴身大丫鬟。
望着众仆人离开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简单顺在一边的头发,撇撇嘴,偏头望向院内,心中不由催促:大哥大姐,你们倒是快点出来啊!
天色渐渐放亮,再过一会儿怕是拦都拦不住的,到时候什么事情都会被知晓的。
眼神一黯,再想起昨夜小十七对自己说的话,也算是知道了她所说的那个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了,不过用这种决绝的方式,实在,太过疯狂。
不谈自己莫名不希望十七嫁与楚亦风的私心,她这般决绝疯狂的行为最终可能导致的后果她到底想清楚没有,真是令人担忧。
看那情景,越柬大概是被下了药,如何下药这个过程已经不重要了。这种婚前失贞的行为在保守封建的古代,还是皇室,一旦被发现,死都是一种解脱。如果再扯上什么国家联谊和解的方面,放于更高的外交台面来讲,引起战争都是可能的……
所以,此刻的刘珏除了心惊胆战地帮他们把风,别无他法……
这种时间是煎熬的,如何过去的刘珏已经无从想起。
推开房门,拨开帘子进入内间。小十七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了,好好地盖着被子,落出的衣角边缘显示出了已经换了干净衣服的事实。
越柬已经离开,何时离开,怎么离开的,刘珏都无从得知。
床上的女子脸上已经带上了面纱,眼角带着疲倦,沉沉地睡着。
看着她,刘珏蓦然很想抽她。
直到昨夜都没有怎样接受或喜欢这个孩子气的公主,但今日她的这种行为飞蛾扑火一样的,让她心疼。
然后,更严峻的问题来了。
如她的身份——和亲公主,那以现在的她,之后的成亲洞房怎么办?
……
以着公主嗜睡一词一直拖到几近正午不让任何人靠近。
也是正午那会儿,十七才醒来。
猛然睁开的双眼对上刘珏的,她楞了一愣。
“越柬呢!”猛然出声。
掀开被子一角,动作迅速地爬下床,跑出几步,突然停了脚步。
“呵……呵呵……呵呵呵……”
刘珏转头望过去,背对着她的小十七身形娇小,肩膀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