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晴,怎么办,会不会是——”怎么会这样呢,会不会是自己救的那个人有什么问题,这人送过来还没三天,本来好好的医馆就关门大吉了。又或者是这医馆里的人真有什么紧急的事,而匆匆搬离,可要这样那人呢,伤的那么厉害可是不能走的啊。
“嘘,别乱说话,还在大街上呢。”有些深沉的看了一眼那关起来的医馆,满腹沉思真不知当时救这个人是对还还是错。
但看小雪满是不知所措的站在那,一面望着关闭的医馆大门眼中渐渐盛起的愧疚,只得收起有些沉重的思绪安慰道,“别想那么多,我们只是碰巧救了一个人,一个可能奄奄一息命丧黄泉的人,你看刚刚那个妇人不是说了吗,这家医馆的楚先生是匆匆关门结业了,不是别的什么事。”
“可是——,哎!我也知道想那么多是没什么意义的。可你看那边摊位上坐的人都是看病的,就像那大婶说的似得可能走了很远的路,现在倒是全都扑了个空。”撅了撅嘴,低声喃喃道,“可是这方圆几个镇的就那么两个郎中,哎!苦了这些个人了,若是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有些哀伤的看了一眼那哎哎痛吟的老人。闭了闭眼,冷晴我们走吧。
记得在现代看了好多的书、报纸新闻、小说电视剧,里面说在火车站汽车站受伤要饭的人,别看那么可怜无辜说不定却是个住别墅的百万富翁;寓言故事里也有个农夫与蛇的故事,说淳朴的农夫看见蛇受伤很是可怜,就想方设法的去救助结果却反被蛇咬;还有那些令见义勇为之人心冷心寒的诬赖讹诈。
和平文明的年代尚且如此,何况这种刚结束战乱的动乱年代。自己是不是也该是改变改变,抬头望了望晴朗无云的蓝天,这天真的是好是湛蓝,放空思绪闭目深深的吸纳一口气,缓缓吐出慢慢睁开双眼,忽然心情很是低沉落寞,不管未来如何这路是注定只有自己一个人走了。
看了看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人,以及那些不停吆喝为生活忙碌的人,脸颊上的泪珠跟断了线似得缓缓滑落,直到再也忍不住的开始嚎啕大哭。身子跟着缓缓蹲跕在地上,嘴唇啰嗦着只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他们都在忙,都在奔波,为妻儿为父母为——,可小雪我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在这个古代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再也看不到一个和我流着相同血脉的亲人了。”
从指缝间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只见一双双纯手工的布鞋泛着灰尘的土路,就连自己的鞋面和裙摆上也是沾了好厚的一层。“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水泥路,没有了高跟鞋。这个世界好陌生,是不是我的父母亲人朋友也早就忘了我。”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小雪是一点也不想理会,就连冷晴连番的叫唤也全都当做听不到看不见,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第一次的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孤独,全世界都不要自己了,自己还能去哪里——去干什么——。
伸出双手看着手间的掌纹,都说掌间的手纹有生命线有事业线……,那么又是谁在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忍不住手也有些颤抖,低声呐喊道,“是谁?是谁啊?”
一声突兀的声音接了话,“是命,一切都是命,命里有时终须有。没有时间,没有距离,没有空间。自己的选择自己的路,与人无尤一直往前走终会明了。”摸了摸本就没几根的胡须,心中沉叹一声,柔柔啊,那人又出现了,是缘还是孽。
“终会明了,终会明了——。”猛地抬起头,“你是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你别走啊。”赶忙从地上站起来,刚要拉住那个人,却因为蹲着地上太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正好被冷晴扶住。再抬脚去追时却因人群阻隔,早不知道那人去了哪里。
只好问冷晴有没有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冷晴当时为了劝自己,站的位置恰好只看到个侧影。
摸了摸有些干涩的脸,看冷晴欲言又止的样子,睁着红彤彤的眼眸拉了拉冷晴的衣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走吧。”
既然是命那就趁着——,呵呵,也许是好命呐。拍了拍脸颊干什么呢?就当个地主婆吧。
按了按腰间的钱袋,创业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