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远了,怎么王妃这是舍不得?不是说身体不适?最好给本王一个很好的理由。”南宫堰一脸阴郁的朝她走来,口气不善的道。
她说身体不适请旨前往偏殿歇息,想不到竟然能在这里跟别人幽会,枉他还担心她一个人离去那么久,这宫里又到处都是皇后的爪牙,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看到她方才与那名陌生男子侃侃而谈,心头就有一团莫名的火气升起,让他火冒三丈。
他眼神犀利的望向远处隐没于黑暗之中的一点身影,一双凤眸不悦的眯了起来,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南堰国的皇宫何时变得如市井之地一般,任人来去自如,看来不是守城侍卫懈怠,便是宫中出了内鬼,随即扭头冷冷的看着纳兰倾城。
纳兰倾城看着眼前的南宫堰,一脸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火,本能的以唇相讥:“舍得如何,舍不得亦如何?王爷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么?”
南宫堰一把扯过她,让她没有丝毫的准备,狼狈的跌入他的怀抱,头上的发簪也不知落到了哪里,如墨的发丝倾泻而下,遂抬头冷冷的盯着他。
南宫堰勾唇冷冷的笑着,俯身在她耳边邪魅的说道:“别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别做出什么伤风败俗之事,给本王丢人现眼。”
原来如此,忍着臂上的疼痛,纳兰倾城忍着心中的不满与厌恶,不动声色的以手抵着他的胸膛退开一小步,跟他保持距离,脸上露出些许不屑,淡淡的道:“放心,在没有做完一枚棋子该做的事之前,我怎么能落人话柄,给王爷脸上抹黑呢。”
“你……你最好给本王记好你说的话,不然你知道的,本王饶不了你,更饶不了你纳兰家。”南宫堰愤愤的甩开她,冷冷的道。
他的薄唇因为不悦,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双凤眸死死的盯着眼前若无其事的罪魁祸首,眸底依稀闪烁着暗沉之色。
他的力道大的让她险些站立不稳,心底立时松了口气,以手理了下额前散落的发丝,也不想在纠结这个问题,直接开口道“王爷,可是宫宴结束了?”
南宫堰眯着眸,唇角微勾冷冷的道:“是结束了,来寻你回府的,不想却看到本王的爱妃跟别的男人幽会。”
此刻他不明白自己的火气从哪里来,口中的话亦是毫不留情,许是这禁宫森严闯入的陌生人,还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王爷可否积点口德?”纳兰倾城语带冰凉的以唇相讥,任谁听到如此言语,也不会有好脸色的。
“是你自己做出来的,难道还嫌本王说你?你最好知道自己的身份。”南宫堰已然恢复一贯的漫不经心,薄唇扬着一抹寒冷的笑意,眼底的冰冷有增无减。
“我不守三从四德?还是王爷看到我做出什么不耻之事了?若真是如此,王爷就算是立刻杀了我都没有任何怨言。”纳兰倾城敛了方才的情绪,漠然的说道。
“你……最好如你所说,哼!”南宫堰心中的怒火再次被她激起,愤愤的甩袖离去。
她舒了口气,及不情愿的跟在身后,敛目垂首,要不是这皇宫太大,而她又不认识出宫的路,她何须在此受气?
南宫堰想到刚才的气愤,他究竟在气什么?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没有捕捉到,不由脚步一顿。
身后的纳兰倾城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来,硬生生的撞到了他结实的后背上,不由得娇呼出声:“呀!”随着头疼伴随着一阵眼冒金星,朝后仰去。
南宫堰迅速回身将她扶住,略显焦急的道:“怎么样,撞疼了没有?这么大的人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连他自己似乎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语中满含关切之意。
纳兰倾城抬手轻轻的揉着被撞的地方,白了一眼南宫堰,有些不悦的道:“拜王爷所赐,没有撞晕已是万幸。”
南宫堰索性放开她,生气的转身,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这女人如此倔强,不知好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虽然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是纳兰倾城明显感觉到怒气从他身边散发出来,不明白他又为何生气了,心中嘀咕,这人真是阴晴不定。
一路的默然无语,直至返回王府南宫堰还在一直生着闷气,不理身后的纳兰倾城,连话都未留便径自去了书房。
看着他的背影,她眼神中渐渐呈现出矛盾纠结,绝美的容颜上神色不明,心中无奈的叹息。
明明不想卷入这场阴谋的,怎奈身已入局,便是无可奈何了,或许他早已明白,只等她来先开这个口罢了。
她不得不赌一把,只是赌注却是纳兰一族的性命,心下已有了决定,便找人带她朝书房走去,一路上心中忐忑不安,脚步亦沉重的有些缓慢。
无忧阁?纳兰倾城顿足,细细咀嚼着牌匾上刚劲有力的那三个字,无忧,无忧,想必是希望一切顺心,无忧无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