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无所谓的笑笑,前一秒敬晓航还看他在身边笑,不过后一秒,血人却在敬晓航的身后笑。血人拍拍敬晓航的肩,说:“你和我是同类人,我会的你也可能会,只不过你的潜能被锁住了。”血人对敬晓航展示的是熟知和心灵传输的能力。
“同一类人?”敬晓航越发的不懂了。
血人说:“我是活了三百年的缚灵,也可以说我死了三百年吧。”血人一番话引起敬晓航心灵的激荡,活了三百年,死了三百年,到底是生是死?
也许敬晓航对血人颠三倒四的话已经免疫,所以他知道血人一定是话里有话。
血人说:“我并不是虚体的缚灵,三百年前,我也就三十岁偶然成为缚灵,后来遇到了高人指点得以存世。我通过你的过去推断,你父母其中的一方有可能遇到过什么事,因为你是天生缚灵。”
敬晓航不懂血人说的,问:“你说来说去,到底什么是缚灵?”
血人深深的看了敬晓航一眼,说:“我也很想对你解释什么是缚灵。”
敬晓航越发觉得和血人说话就是一门艺术,不仅要你猜我猜大家猜,还要防止随时被他气吐血。说了半天,都是在和他兜圈子,难道他敬晓航天生长了张“我好骗”的脸吗?
就在血人和敬晓航说着鸡同鸭讲的话时,在青旋所在的屋子中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血人和敬晓航同时暗叫“糟糕”,并一起往青旋所在的屋子那里跑去。
结果,映入血人和敬晓航眼帘的是,张皇失措的侍女拿着打翻水的脸盆目瞪口呆的看着手臂受伤的侍卫寒。而被束缚起来的青旋早就将绳索挣脱,惊慌地站在床的旁边,恐怖的绿颜色指甲将她的脸完全挡住,嘴中还伴着痛苦的呻吟声。
侍卫寒的表情异常惊讶,比他平日里那一成不变的扑克脸可是有了非常大的变化。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身体仍有颤抖的青旋,嘴里喃喃道:“旋儿,你是旋儿?”一瞬间,侍卫寒仰天长啸,似是刹那间明白了什么似的,连手臂受的伤都不管不顾了。
敬晓航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瞬间场面变得沉默,如果是平时侍卫寒或者血人其中不管谁受伤,他们都会紧张的为对方着想。但是现在血人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似乎早就有心理准备这一天的来临。
“玄奇子。”一句声嘶力竭的呼喊,这正是侍卫寒所发出的,他的胸腔中似乎翻涌着如同魔鬼般的怒火无从发泄,对血人说:“玄奇子,这就是我的记忆?”他亦步亦趋的走到血人的面前,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侍卫寒那高傲的脸上可以清晰的看见两行清泪,他不断重复着:“这就是我的记忆?”
事情似乎都是朝着更神秘的方向去了,敬晓航作为这里的看客和局外人旁观这一切,尽管他想装作好心人安抚一下侍卫寒,最好先把伤口包扎上,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好好说呢。而且对于血人的身份居然是玄奇子表示很好奇。他们兜兜圈圈要找的人居然就在身边。
但是结果就是敬晓航根本就没有将自己的心中所想说出去,因为侍卫寒愤怒的神情想要杀人,他就像拎小鸡似的,将血人连衣服领子的揪了起来。也许愤怒可以使人的力气瞬间增大,这句话对于侍卫寒来说一点也没错,毕竟血人也是很高大的七尺男儿啊!
敬晓航眼看着血人闭上了眼睛,他不能任由侍卫寒对血人出手。
“喂,你做什么?”敬晓航不得不出声,手上也没有含糊,直接将血人从侍卫寒的愤怒中救出。
敬晓航的力气更大,或许侍卫寒根本就未想挡,所以侍卫寒被敬晓航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侍卫寒如痴儿一样的笑,有着不甘,不解,想着这种喜剧性的故事怎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我觉得有什么事情,你们好好说话。要死要活要伤要骂的,做什么,又不是小孩子。”敬晓航对他们说。
血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听了敬晓航的话却笑了,说:“也许我们真的都是小孩子。”
敬晓航翻了个白眼,对血人和侍卫寒表示无语,幸好他的心脏够强悍,若是一直这么下去,一定早早就会将小命交代。
血人想要走到青旋身边,想看看青旋的情况,不过却被一跃而起的侍卫寒挡住。
“你有什么资格碰她?”侍卫寒发狠的对血人,也就是玄奇子说。
玄奇子也不管自己会受伤,温柔的将青旋那恐怖的有些一夜枯瘦的绿指甲手放下。
青旋的容貌已经有很大的变化,眼眶深深的凹陷,眼球也有些发绿,皮肤开始皲裂,不知道何时就会脱落似的。
“桀桀。”青旋的骨骼里发出和他们遇到的那些绿毛人同样的声音。此时的敬晓航也有几分动容,他知道青旋已经异变了。
不知何时,玄奇子的手上多出一枚筷子粗细的银针,温柔的表情下的他,却在瞬间狠狠的将那粗银针扎进了青旋已经开始枯瘦的脖子里。
青旋的眼神如同凝聚了一样,不再转动,但是仍有生息。直直的身体就伫立在床边。
侍卫寒看见青旋一动不动,像疯了似的,对玄奇子喊道:“玄奇子,为何要这么对待她?”
玄奇子此时卸下那温柔的表情,哀愁的眉眼令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痛苦,他说:“萧钰恒,是你的错,不是我的错。是你没有保护她,若是不是你的不小心,也许你们现在是最令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听到萧钰恒这个名字,令敬晓航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那是萧国皇帝的名讳,联系起萧钰恒之前的表现,还有青旋曾经皇后的身份,莫非真的是萧国皇帝?那么现在在萧国坐镇
的那个皇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