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某个周六的下午,理工大全校大范围停电,寝室楼下的公告栏上贴的通知表明晚上十一点以后才来电,具体时间不知。
“靠,还停水了!”曾缘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拧开水龙头又关上。“什么破学校啊!这么热的天没水没电,让不让人活啊——晓畅就好了,在家里,不用受这份罪。”
清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清桐,你怎么跟具尸体一样躺在那不动啊?”
“心静自然凉。”
曾缘真是彻彻底底佩服她,给在外兼职的麦麦发了条短信告知寝室的惨况后,她也乖乖地爬到床上去了。阳台和寝室的门大开,偶尔有微风穿堂而过,拂在身上,颇为惬意。
两个人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曾缘先是被走廊上嘈杂的脚步声吵醒,她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翻身下床查看情况。她抓住门口跑过的一个隔壁班的女生,眯着眼睛问她:“什么事情这么吵啊?”
“据说食堂门口出事了。”
那个女生这句话犹如往曾缘脸上浇了一盆冷水,她一下子清醒了,“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具体的我也还不清楚,貌似挺严重的。我先走了,我还要回去和我们寝室的说下。”说着,那个女生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乖乖,严重的事啊,是破天惊啊!!”曾缘这声惊呼,惊醒了睡梦中的清桐,同时吵醒她的还有她放在桌上的手机。
曾缘刚听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还没缓过神来,又让清桐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她跑过去一看,魏庭来电,抓起来就往清桐床上丢。
“曾缘,你怎么一惊一乍的?”清桐问了一句,不等答复,就自顾自地接起了电话。电话那边的魏庭几乎是吼出来的:“猪啊你,现在几点了,还不来接我?”
清桐看了下手表,不知不觉,她居然睡了一个下午了。话说最近魏庭对她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了。平时拉着她练口语,损她几句也就算了,还经常连呼带喝地喊她“猪”。
“你到车站了?”
“早到了,等了不下五分钟了。”
“那你不会自己回学校啊?”
“我就是要等你来接我去吃饭!”
“……”
“所以你还不快来接我,想饿死我啊!”
“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下就过去找你——学校今天停电停水。”
“我知道。晨曦给我发短信说了——猪,你快来接我。”
你才是猪。清桐在心里暗骂。她出寝室的那刻,瞥到曾缘站在阳台上不停地向外张望着。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听到曾缘对她喊:“清桐,晚上回来不回来啊?”
“回来啊。”清桐回应着曾缘,直冲下楼。待她到站台的时候,魏庭的脸早憋成茄紫色了。“走,去我家。”魏庭拉着清桐就要上公交车。
“啊?”清桐楞在当场。
“反正我爸妈都知道你了,学校停电又停水的,我就带你去我家住好了。”魏庭说得自然。
“不要吧——我没做好见家长的准备。”
“那在公交车上的时间正好可以让你做好准备了。”魏庭不容清桐拒绝。
“魏庭,到了都六点多了,你爸妈肯定吃过晚饭了……”
“放心,我早和他们打好招呼了。”
清桐恍惚觉得这是魏庭早就预谋好的,他一脸的坏笑也正好说明了这一点。最后他不得不解释:“我妈时不时地跟我念叨,我实在没办法了。她几乎每天给我打电话,说我有了女朋友不要娘了,说我周末都不回家了巴拉巴拉之类的,所以没法,我只得和她说这周带你回家吃饭。正好今天学校停电又给我提供了一个契机。你不怪我吧?”见清桐一脸的不悦,他伸手扣住她两边的脸颊,往上拉扯,扯出“月牙状”,“笑一个么。”
清桐拍掉魏庭的手,“你这样就把我卖了?好歹事先和我说一声啊,我起码穿件漂亮的衣服。”
“已经够漂亮的了,我都不嫌弃,我妈更不嫌弃了。”
到魏庭家楼下的时候,清桐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动步子,一直是魏庭在前面拖着她走。
门打开的时候,她看到一个满面笑容的中年妇女,清桐怯怯地叫了一声“阿姨好”。
“快请进——魏庭,快给清桐拿双拖鞋。”魏母喊厨房里的魏父:“魏国栋,你快出来看看你儿子的女朋友,多乖巧的小姑娘啊。”
魏父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表情有点严肃,“你好。”
“叔叔好。”
“爸,妈,你们可不可以不这么看着她啊,她害羞。”魏庭拉清桐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魏母就坐在她旁边,“等会就开饭了——魏国栋,你还不快回去烧菜?”魏父闻言,笑了笑又进厨房了。
“在我家,我爸是大厨,我妈顶多会炒几个小菜。不过,她的厨艺我不敢恭维。”
“臭小子,有你这么糗老妈的。”魏母上下打量着清桐,“怎么这么瘦呀,待会多吃点。”
“她那是骨架子小,肚子上的肉多着呢。”此话一出,清桐的两颊立马现出了“火烧云”,魏母则会心的一笑。
“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呀?”魏母问清桐。
“他们都是做生意的。”
“做生意好啊,家里条件也不差吧?”见清桐点头,魏母又要继续问,被魏庭制止了,“妈,你是来查户口的?”
“我儿子心疼了——不问就不问。”
小坐了一会儿,便开饭了。饭桌上,魏母不停地给清桐夹菜,“好吃多吃点。”清桐无奈只得一一接收。
魏庭看她那副样子,心想她肯定不好拒绝,就伸筷子到她的碗里夹菜,“我也多吃点。”说着朝魏母扮了个鬼脸。
魏父开口说话:“吃饭就给我好好吃。”
“魏国栋,你不要老板着一张脸,可不可以?现在在家里,又不是在单位。”魏母责怪道。魏父方才放松了下面部表情,尴尬地笑笑。
清桐默默地吃了一会饭,就听到魏父问她:“你毕业后是什么打算啊?”
她微抬了下头,看了魏父一眼,又避开了,“还没想好,应该是直接工作吧。”
“魏庭要去英国,你知道么?”
“嗯,知道。”
“这样子毕业了你要等他一年,有可能更久……”
“爸,你不是说好好吃饭么,你现在话倒是多起来了。”魏庭生气地放下筷子。
“这不是要和清桐说清楚么?”
“魏国栋,你真是未雨绸缪着了魔了。他们现在才大三。魏庭你让他上学期就准备考雅思,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他是我们儿子,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人家小姑娘还没进我们家的门你倒是先管起来了。我看你这毛病真该要改改了。”
魏庭的爸妈真有意思。清桐在心里暗笑。魏庭推推她,示意她赶紧吃饭。
饭后,魏母推魏父去洗碗,自己则拉着清桐坐到了沙发上,问长问短。魏庭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找了个借口拉清桐回他房间了。
进了房间以后,魏庭一勾脚就把门关上了。门在他身后合上的那一刻,他突然把清桐捞起来,高高举起,惹得她一阵惊呼。她又怕惊动了门外的魏父魏母,急忙住了声。
清桐的整个身体都紧张起来,双眼紧闭。一会儿后,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柔软之中。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了魏庭那张单人床上,而魏庭躺在她的身边,挤着她。清桐想要坐起来,右手突然被魏庭抓住。只见他把她的右手举在他的眼睛上方,细细地端详着每一根手指。她的手指不长,指甲盖小小的,粉粉的。
魏庭发现她的戒指变到了中指上,“怎么不戴在无名指上?”
“大了点,戴中指上正好。”清桐把手抽回来,高举在空中,“戴中指很怪么——让我也看看你的手。”说着,她就去摸魏庭的左手。但是她手伸出去的时候,魏庭突然躲开。她的手落下的时候碰到了一个鼓鼓的地方。清桐脑子里一下闪过一个专有名词,像烫手似地赶忙缩回了手。
“你干嘛?”魏庭的声音像是含在喉咙里。
“我不小心碰到的。”清桐急急地辩解。
魏庭翻了个身,面对清桐,“你要不要摸下我的身体。”清桐还没从刚刚的尴尬情境中回过神来,她的手就被他抓着,探进了他的衣服底下。清桐的手凉凉的,触摸着他滚烫的肌肤。魏庭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由地吞咽了几下。
清桐的手在魏庭的引导下在他身上游走着,脑子里一片混沌。她只觉得魏庭太瘦了,腹腔两边的排骨根根分明。“你太瘦了。”
“是你太胖了……”魏庭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难忍。
察觉到他细小的变化,清桐的手随之摆脱了他的,从他的衣服底下抽了出来。他急忙伸手抓住。
“你干嘛?”清桐瞪他。
“我难受……”魏庭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看到她脸上慢慢闪现出红晕。
清桐使劲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牢牢地抓着。魏庭又不知轻重,抓得她特别紧,特别痛。她恨恨地吐出一句:“你自己解决。”说完,整个脸都红彤彤的。“还有,你手抓得我很痛。”
魏庭这才松开了手,笑道:“你刚刚那句哪里学来的?”
“你以为我是无知少女啊。”
“原来你都懂啊……”
“言情小说都不知道看烂了多少本了……”
“……看言情小说还有这种好处——要不你就从了我吧?”魏庭嬉笑着翻身压到清桐的身上。对方急忙用手挡在他的胸口,柳眉倒竖,嗔怒道:“下来,我生气了。”
见她真生气了,魏庭只得乖乖地躺回她的旁边。清桐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她不是不知道魏庭的意思,但她总觉得时间未到。魏庭这般猴急让她感到莫名的害怕。害怕攫住她,使得她蜷缩成一团。
魏庭察觉到清桐的举动,转了个身,从背后抱住她。她的身体一僵,渐渐放松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母在门外敲门,“魏庭,你们要不要洗澡了?”
“哦,等下就来。”魏庭回她,然后对清桐说:“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清桐无语地看着他,说“我没带换洗衣服,怎么洗?”
魏庭看了一眼她勃颈处那圈汗湿,估计是下午睡觉的时候热的。“也对哦,那怎么办?”
“待会我要回学校的。”
“现在都九点了,还回去啊,今天就住我家呗。”
清桐正欲说什么,她的手机就响了。曾缘在那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不是说回来么?寝室里黑漆漆的,我害怕啊。麦麦她直接跑到晓畅家去住了,寝室里就我一个人啊。你不回来,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没想到你这么胆小。”
“我怕黑啊……”曾缘一副欲哭的表情。
清桐捂住手机通话口,对魏庭说:“曾缘一个人在寝室,她怕黑,她要我回去陪她。”
魏庭没说话,直接抢过清桐的手机,对曾缘说:“曾缘,你小子会怕黑?我才不信,别给我装了啊。今晚清桐是我的,不会给你了。”他一副蛮横的语气,“再说了,寝室晚上就来电了。”
“嘿嘿,被你发现了,我就想试试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你今晚是不是要行不轨之事啊?”
“要你管啊,挂了。”魏庭说完就把电话掐断了。
清桐一脸愠怒看着他,“我还没说完……”
“她骗你的,你果然是只猪,这么容易就上当了。”魏庭摸了摸清桐的头,“今晚你就睡我房间。”
“……”
此时,魏母在门外催促,“庭庭,你们还不洗澡?”
“就去了,”魏庭起身开门对魏母说:“妈,说了别叫我小名——有没有干净衣服可以借清桐穿的?”
“我去找找。”说着魏母就转身出去了。
清桐坐在床上,拖长音调喊魏庭:“庭庭……”喊完,就倒在床上笑个不停。
“好啊,你翅膀倒是长硬了,看我怎么教训你。”魏庭扑上去就压住清桐,轻轻地掐她的腰。清桐忙不迭地求饶,可魏庭却不依不饶。
“咳咳……”魏母拿着一叠衣服,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
魏庭连忙翻身下床。清桐赶忙坐起来,她的头都要埋到膝盖里去了。
魏母走进来,把那叠衣服放到床上,对清桐说:“清桐,这个衣服你凑合着穿下——魏庭如果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然后她转身问魏庭:“你们两个今晚是睡一个屋还是分开睡?”
清桐的头埋得更低了。魏庭看了眼她,又看了眼他妈妈,挠了挠头说:“当然是分开睡。”
“分开睡的话,你就只能委屈睡沙发了。”魏母话音未落,魏庭就拖着她往外走。走到门口,他把门一掩,悄悄对他妈妈说:“我和清桐睡一个房间,你同意不?”
“如果清桐同意,我不同意也没用吧。”魏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魏父经过,看了他们母子俩一眼,咳嗽了一声,“你睡书房,让你妈在书房里铺张折叠椅。”可想而知,母子俩刚刚的对话,被魏父听到了。
此时,清桐也躲在门后偷听他们的谈话,心里惴惴不安。魏庭进来后,清桐就质问他:“你刚和你妈妈说什么?”
对方耸肩,“没什么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话说你妈妈也……”清桐的眼神里闪烁着羞涩。
“我妈那人比较爱开玩笑——你快去洗澡吧。”魏庭把床上的那叠衣服递给她。
清桐洗完澡才注意到魏母给她拿的是一件魏庭的T恤和一件女式的碎花睡裤。她只得把这两件套上,那件T恤罩在她的身上,显得十分的宽松。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哭笑不得。清桐偷偷打开浴室的门,往外面张望了一下,确定魏庭的父母都在卧室后,快速地冲回了魏庭的房间。
魏庭躺在床上,看见一团白色横冲进来,起身一看,差点笑岔了气,“猪,你这副模样真是太有趣了,怎么看怎么像骨瘦如柴的小朋友偷穿大人的衣服——啧啧,还真是不伦不类。”
清桐斜睨他一眼,“赶紧洗澡去。”
“好嘞。”魏庭把短裤甩在肩头,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在他洗澡的这会空当,清桐得以抽出时间好好地看看他的房间。其实,魏庭的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就中间一张床,床的左边是衣柜,右边是书桌和书柜。清桐走到书柜前,扫了一眼。第一层几乎都是教辅,第二层是文学名著之类的,而第三层则摆着几本影集。她抽出其中一本,翻开,聚精会神地看着。
婴儿时期的魏庭全身胖嘟嘟的,手臂一节一节的,和莲藕无异。看着看着,清桐就看到了一张他不着寸缕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孩对着镜头天真无邪地笑着。继续往后翻,五六岁的魏庭个子矮矮的,骑在马上,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十六七岁的魏庭个子像竹子一样节节攀升,左拥右抱着齐一鸣和邵阳,笑得一脸的灿烂。
清桐就这么慢慢地翻着,专心致志地看着,就连魏庭站在她的身后都没察觉。
魏庭从背后环抱住她,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偷看我照片……”他说话的时候喷出一股热气,清桐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同时,她也被魏庭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失手将影集掉在地上。
清桐耸肩推开了魏庭的头,把影集合上放回原处,转身。她居然看到魏庭,只穿了一件短裤站在她的前面。她赶紧用手把眼睛蒙上,又气又急地说“你干嘛不穿衣服啊?”
“热啊。”五月末六月初的夜晚,微微还是有些发凉。
“暴露狂——快去把衣服穿上。”
“摸都摸过了,还怕看?”魏庭伸手去拉清桐挡住眼睛的那只手,拉下的时候,她的眼睛是紧闭的。他附身圈住她的脖子,一个吻落在清桐的右眼上。对方猛地睁开眼睛,惊吓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的头和他的手都重重地砸在了书架上,两个人嘴里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咝”。
“你干嘛突然睁眼?”
“你干嘛突然吻我眼睛?”
“那我吻你的嘴……”说着魏庭的嘴就要往那张丹唇上贴近,最终那个吻落在了清桐的左手手心上。
此时,门外传来魏父的脚步声,他在魏庭房间门口停住,敲了敲门,“魏庭,是时候去书房了。”说完,他没有离去的意思,等在门口。
“来了。”魏庭迅速地冲向衣柜,打开门,找出一件T恤套上。拉开门,他看到他爸爸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他转头和清桐眨了眨眼睛,就把门关上出去了。
入夜,清桐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曾缘发来一条短信:丫的,寝室终于来电了,快热死我了!你是在哪呀?
魏庭家。
!!见家长了!沦陷了?
清桐明白曾缘指什么,回了个:两个房间。
手机安静了一会后,接连飞进来两条短信。一条是麦麦的:痛的时候就咬他!另一条是晓畅的:注意安全!
曾缘这个大嘴巴,重点是现在她和魏庭什么都没有发生,明明说了两个房间。清桐将脸埋进枕头里,真是羞死人了。此时,手机屏幕又一亮。清桐以为是曾缘,摸过来一看,原来是魏庭:把门开下。
她起身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清外面的动静,什么都没听到。过了一会儿,她的电话就响了。魏庭在门外压低声音说:“开门。”
“你干嘛?我不开。”
“我拿下毯子,我妈没给我留毯子。”
“信你我是猪。”
“你本来就是猪——我说真的,不信就看我衣柜上面的柜子里是不是有一条毯子。”清桐过去打开一看,还真有一条。
“这么热的天,不用盖毯子也可以睡的。”
“我冷啊,你想冻死我啊。”
刚刚还说热,现在又说冷。清桐心里这么想着,手却伸到了门把手上拧开了保险栓。魏庭似乎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拧了下把手就推门而入了。进来以后,他立马转身把门锁上。他这些动作一个不落地落入清桐的眼里。
清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自嘲道:“我果然比猪还笨,放了一只狼进来。”
魏庭“嘿嘿”笑着,拥住了她。
两个人躺在床上,轻声地聊着。说到刚刚曾缘她们发短信过来的事情,魏庭眼睛一亮,说:“她们真是太替我着想了。”
“你想都别想。”
“我都想了无数回了,怎么办?”
清桐一下子坐起来,“你想了多少回?都想什么了?”
魏庭回忆了一下,“做梦梦到过几回吧,平时的话几乎天天想。”
“流氓!”
“我是流氓,也只是你的流氓。”话音未落,他就伸手把清桐拉回来躺下,一个翻转,他就压在了她的身上。清桐微恼,刚想开口说什么,他就一把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清桐只觉得脑子里空空的,今晚真是后知后觉了……
还好在最后关头,理智让清桐一把将魏庭推开了。两个人喘着气挤在床上。魏庭把清桐抱得紧紧的,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清桐迷迷糊糊间只听到一句:庆幸在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似乎过了很久很久,魏庭手机的铃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地响起。魏庭不耐烦地伸手去取手机,来电显示是明晨曦。
魏庭看了下时间,十一点了。“这么晚了,晨曦你有什么事?”
“陆川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