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通透飞机舷窗看着外面的天空轻呼了一口气,终于要回家了,他转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小憩的梅傲雪勾起了嘴角。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陆云等人顺利的抵达了K市机场,一出关柳怀仁和柳絮就向他们走了过来。
“哈哈,陆老弟你终于回来了!”柳怀仁迎到陆云的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拥抱发自内心的大笑了起来。
看着柳怀仁那真诚的笑容陆云笑道:“嗯,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你不知道你走的这段日子可是发生了不少的事哦!”柳怀仁揽着陆云的肩膀说道
“出什么事了吗?”陆云看着面露愁容的柳怀仁问道
“这……,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柳怀仁看着一直等在陆云身后的那些人才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他要说的也不是一句半句就能说清楚的。
陆云点点头刚要迈步,教官走到他身前笑道:“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部队里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你要多加小心!”
“嗯!放心吧长官,我一定会的,你也路上小心!”陆云虽然很舍不得教官,但是他还是笑着答应着。
陈军威拍了拍陆云的肩膀便带着剩下的人走了,陆云在与这些人一一道别后也随着柳怀仁上了来接他的商务车。
一上车,陆云便看着这辆崭新的别克商务车笑问:“这车不错呀,沈浩的?”
“呵呵,这是咱们医院的!”柳怀仁有些得意的笑道
“哦?咱们什么时候这么阔气了?”陆云心想他不过是离开了几天而已感觉好像离开了很久一样。
这时柳絮接话道:“陆大哥,还有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呢!”
陆云听完点点头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有很多事,现在说说吧!”
柳怀仁想了一下缓缓的说道:“事情比较杂,我还是从头说吧!”
接着柳怀仁便将陆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首先在陆云刚走,邵云曦也离开了医院去法国留学,然后就是沈浩在南大被陈震挤兑的寸步难行,不管什么事情都针对他,这也是今天为什么沈浩没有来接他的原因,因为他现在正在南大处理那堆积如山的事务。
至于宋义更是在陆云走被投闲置散,现在整天的呆着玫瑰医院里跟铁落打成了一片。
听到这里陆云明白陈震开始动手了,如果他没猜错现在陈震正琢磨着如何把他赶出南大,毕竟现在陆云对他们来说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要了他们的命!
“而且……”
“还有?”陆云打断了柳怀仁的话,他没想这短短的几天之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柳怀仁无奈的看了陆云一眼道:“嗯,不过这件事情说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却比较麻烦!”
“什么事?”陆云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收了一个病人!”柳怀仁说到这里眉头皱的更紧了
“病人?病人怎么了?”陆云一时之间没想明白收病人也算麻烦?
柳怀仁再次叹了口气道:“这个病人比较特殊,也很有名气!”
“谁呀!”这次连梅傲雪都忍不住的跟陆云一起问道
“吴达!”柳怀仁缓缓说出一个名字,在他说完之后陆云和梅傲雪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你是说那个金牌配角吴达?”梅傲雪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个吴达对他们这一辈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一个传奇,他从影三十余年,从来没有演过主角,一直都是在演大反派,但是他的名气却超过了很多的主角和大明星。
“嗯,就是他!”柳怀仁愁眉不展的说道
陆云不解的看着他道:“这算什么?这是好事呀,说明咱们医院实力提升了呀!”
“好个屁,你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吗?”柳怀仁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大骂了起来,这几天他都快被这个祖宗给愁死了。
现在陆云让柳怀仁越说越糊涂了,他也有些沉不住气的提高嗓音道:“你别在那卖关子了,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算了,你回去自己看吧!”柳怀仁看着陆云又是一声叹息,说实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
听完柳怀仁的话,陆云和梅傲雪都面面相觑,既然柳怀仁不想再说什么,他们也不好再问,等到了再说吧!
回到医院,陆云没有休息带着梅傲雪和中村随着柳怀仁直奔内科病房而去,他们此时都是十分的好奇到底发什么事情会让柳怀仁愁成这个样子。
一进私人病房陆云和梅傲雪对望了一眼顿时就明白柳怀仁说的意思了,因为在他们的面前的吴达毫无生气,在场的三人都是医学界的佼佼者他们知道吴达的眼神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这个病人已经绝望了,他根本生无所恋。
对于这种病人就算他们只是得了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也没办法,因为他们连求生的欲望都没有,就算是把华佗从坟里刨出来都救不了他。
陆云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丝毫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吴达根本对他们视而不见,他只是用一种了无生趣的眼神看着窗外,那样子就像是知道自己的死期,他现在只是等待那个时刻的降临而已。
陆云没有看病历只是看着柳怀仁问道“什么病?”
“胸腺瘤导致的重度肌无力。”柳怀仁无奈的看了没有任何反应的吴达说道
梅傲雪听完皱眉道:“这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将压迫神经腱的肿瘤取出来就可以治愈了呀!”
接着他看着陆云道:“我想以你的技术,这不是什么难事吧!”
柳怀仁听完梅傲雪的话也是一脸希冀的看着陆云,不过他等来的不是肯定的答案,而是一句完全违背医生准则的话。
“我不想为他开刀!”陆云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柳怀仁和梅傲雪都异口同声的问道
陆云看了看吴达缓缓的说道:“我是个医生,也许我这种说法有些傲慢,我明白患者的痛苦,也希望他们能有与病魔抗争勇气,但是这个人没有。我自信可以使手术成功,但是我却未必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