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叫花子是宫主？
昨天听了姑姑的一番话，我辗转反侧，一直到四更天才睡着。早上醒来，就快到晌午了。打开门，看见小宇哥哥坐在我的门边，头靠着墙睡着了。我想起他昨天晚上受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为何又睡在我门外。
思虑间，他醒了。睁开眼睛看着我：你昨天怎么了？姑姑责备你了？
难不成他睡在我门口就为问这个？“回你房间去睡！”我冲他比划着。
走到院子里，我看见姑姑正在站在院子中央发呆。我轻轻走了过去。
“芹儿，不要想太多。人固有一死，若是死得其所，又有何不妥？为了抚养你，我痛苦生活了十年。如今你已成年，我再无牵挂，对于我来说死是一种解脱。所以，你勿需悲伤。”
我点点头，心里却仍然悲伤。
“以后姑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依靠小宇，相信我，他定能保护你，助你完成报仇大业。”
我迷惑，却也相信姑姑的话。
吃完中饭，姑姑把我和小宇哥哥叫到书房。
“小宇，你在我这里已经两年多了，我知道，作为虎威宫的少主，你是因为芹儿而留下的。否则即使是落难，你也不会在此生活这么长时间。”
我转身看着小宇，只见他面色凝重，严肃异常，不似平常那般温柔。
“你已到了即位的年龄，是该回去了，但是以你现在的实力，你未必能胜得过你的叔父。当然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旦你即位，你必须助芹儿除掉廖浩德这个奸贼，夺回本该属于杨家的一切。”
小宇有些诧异地抬头看着姑姑。
“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也该猜出我们非平凡之辈，芹儿是原清心宫宫主之女，当年你的叔叔和廖浩德一起联手图谋两宫宫主之位，造成了我清心宫的血案，幸好我和芹儿逃了出来。隐居于此。”
“难怪我总觉得前辈和芹儿面熟，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对，你七岁那年来过清心宫，在后花园里，我抱着芹儿和你撞见过。”
“哦？我想起来了！”
“芹儿的父亲在见过你之后，一直夸你武术天分奇高。我相信他不会看错人的。清心宫和虎威宫原是世交，两派的武功原是互补的，清心派的武功讲究‘柔’，虎威派的武功讲究‘刚’。两派创始人原是一对师兄妹。其实是师出一人。经过两百多年的发展，虽然差别已大。但毕竟有其相融之处。如今芹儿年纪已大，再练习清心功的秘籍怕是为时已晚，所以我可以把这秘籍交给你，你集两家之长必会成为武林至尊。那时谁也不是你的对手。而且我还可以给予你一些资金上的帮助！”
“凌风谢过前辈！”
这家伙原来是这个名字。我心里暗想，他真有心机，隐藏够深的。
“你先别忙着谢，我虽然相信你的人品，但你还得在此发誓，用你的一生来疼爱芹儿。永远不伤害她。”
凌风举起右手，两指伸直朝上，一副极其严肃的模样，“我发誓，用我的生命保护芹儿，用我的一生来疼爱她，若让她受到伤害，我将不得善终！”
姑姑满意地点点头，“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从现在开始修练清心派的武功，你要记住，你必须修炼成功后方能下山。”
在以后的时间里，凌风加紧练习，而我，则和姑姑看他的招式，想着破解之法。姑姑虽然不练武，但她的确是聪明异常。她只要用心琢磨就定能很快想出方法破解。而我的接受能力也很快，我能按照姑姑说的马上学会了如何破解。但是我的招式只能化解别人对我的伤害，却无法攻击别人，因为我的功力不够。所以我以后的日子都只能依靠凌风。
大半年过去了，凌风总算学会了所有了招式，但是功力还有待提高。就在这时，姑姑终于离我们而去，我没有伤心，因为姑姑说过，她这是解脱了。我把姑姑的诗稿和她做的衣服随同她的遗体一起烧掉，想让她把对父亲的一片真情也全部带走。
我们没有马上下山，而是打算给姑姑守孝一段时间，这样凌风也可以多些时间练武以增加功力。没有姑姑，就我和凌风两人，生活随意了很多。我们不再有固定的作息时间，固定的饮食习惯。天天在山上乱窜，累了，就地歇息。饿了，就地取材，摘野果，或者抓鱼，烤野兔。自由而又有些失落。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
又将是一个月圆之夜，我们坐在月光湖畔，边吃着烤鱼边看赏月。
“当初，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上山？”我比划着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跟着你走。”
我白他一眼。
“你为什么会沦落到那么凄惨的地步？”
“我从十岁开始流浪，食不裹腹是常有的事。不过随着年岁的增长我的食欲也增长，比小时候更容易饿。”
“这是当然。我当时踢你那一脚有那么重吗？疼得你跪倒在地？”
“你毫无功力怎么会踢倒我？我不那么稍做装饰，你们不一定马上收留我！”
看着他狡诘地笑容，我不免心生不快，一掌落在他的背上。
他只看着我傻笑。
我怒目圆睁，直视那张傻笑的脸，僵持片刻，我从这张脸上感觉到了一丝变化，是什么？渐渐地，笑容凝固了，眼睛里生出一种另类的温柔。沐浴在这种眼神里，有种快被融化的感觉，好害怕，好慌张，我赶紧移开和他对视的眼神。
“芹儿！”
这声叫唤是那么温柔，甚至有些沙哑，这让我紧张起来，我预感似乎会发生什么事情。很快，我感受到了他那双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双肩，那张表情怪异的脸也在无限度地靠近我的脸，还有那张嘴……
突入其来的害怕，让我想逃，他却牢牢地拽住我往他怀里靠，我努力地撇过脸移开被他沾染了一点的唇，气急败坏地喊“凌风！”
他呆了一下，放开了我，“你说话了？”
我反应过来，原来我真的说话了！
冷静下来，我想起他刚才的卤莽，掉头就离开他，往家里走。他快步追上来。
“生气啦？”
我仍旧不理会他，继续往前走。他跳到我的面前，截住我的去路。
“我错了，我投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别生气了好吗？”他举起双手，一副哀怨的模样。
“扑哧！”我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了，真的不生我的气了？”
我赏他一拳，继续往前走。他紧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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