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张正开房门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环,小丫头倒有几分姿色,不过只是个雏形,还没成熟,所以未显山水!
饶是大人物见得多了,小丫环根本不把穿着普通,一副穷酸公子模样的张正放在眼里,门开了,却将张正挡在门外。
“你是谁?走错门了吧?雅倌人的门也是你能进的么?快走开快走开。”
小丫环自然是不认识张正,此时一脸的鄙视神色,吆喝着叫张走走开。
“是老鸨应承我,让我上来与雅倌人一会的,此门别人进得,为何我进不得?”张正据理力道。
“妈妈应承的又怎样,别人进得,你却进不得。我问你,你可会琴棋书画?”丫环不耐烦的道。
“不会。”
“那你可会吟诗作对?”
“也不会!”张正老实的回答着。
“那你可以走了。”丫环得意的笑道。
“我能不能见雅倌人,与这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有何关系?”张正不解的问道。
“我们小姐有规定,进门须吟诗一首,如若我们小姐觉得此诗不错,方可进门,你既不会琴棋书画,又不会吟诗作对,自然是进不了这门了。”
张正心里嘀咕着:好歹我也是个现代人,知晓的诗词也不少,怎可被你小小丫环看小了,相比你们现在这个年代,初中生恐怕都能做大学士了,我还怕找不到一首好诗?
“原来如此,小可虽然不懂吟诗作对,也愿意一试。”
“哼,你就试吧!”小丫环可不信张正能作出什么象样的诗句来。
张正略微沉吟,道:“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飞人倦易黄昏。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月痕。
这几句诗本是红楼梦中《桃花行》里的几句诗句,如今却被张正用来当作了开门诗。
小丫环一楞,她没想到张正真能吟出诗来,而且还是一首不错的诗,她跟随雅倌人久了,接触这些诗词自然不会少,张正吟的这首诗颇有意境,倒不是普通酸才能作得出来的。
“说,你去哪盗来的诗句,竟敢拿来糊弄我家小姐。”小丫环到此刻,仍不能相信这首诗是眼前这穷困公子所作。
张正心中暗暗笑道:嘿嘿,我是剽窃曹雪芹的,曹雪芹现在都还没出生呢,你能奈我何?
正欲答话,房中却传来一阵幽叹声。
“嗯,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月痕,公子好文采,可否进来一叙?”
既然自家小姐都开了声,小丫环也不敢再阻拦张正。
进得房中,便闻一股清淡香气,令人清目醒神,房中四处几面轻纱帐,随窗外轻风缕缕飘起,一位蓝衣女子优雅的坐在塌上,塌前摆放一方古琴,倒有几分似天上仙子,自外飘然而至的感觉。
再细看女子容貌,柳眉轻皱,眸目含波,秀挺的玲珑鼻,粉红的樱桃嘴,当真大方典雅,清新脱俗,连半分风尘女子的感觉都没有。
张正看得是暗暗赞叹:果然不愧是花魁,一点人间烟火气都没有,怪不得这么多公子哥儿,为她一郑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
“公子请坐。”
古蓝玉示意张正坐于塌前十米左右的蒲团之上。
“公子刚才所作之诗,幽怨百转,殊为愁肠,是否为心上人所作?”
“此诗乃小生想到古小姐的处境,一时感概,即兴而作。”张正揖礼道。
“为我而作?”
古蓝玉心头一咯噔,然又喃喃的道: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飞人倦易黄昏。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月痕。这首诗不正应了我多年的寂寞幽怨之情么?我虽有锦衣玉食,却恨未得自由身,终日伴人娱乐,却不得一位知心人,怎地这位公子如此知我心?就算虞山诗派的虞山先生钱谦益,恐怕也作不出如此荡气愁殇,淡淡忧伤的诗句来,他到底是哪家的名门公子,竟然作得如此好诗?莫不是为了讨我欢心,从别出盗来的诗句吧?
古蓝玉隔纱而望,又细细的打量了张正一番,看到张正虽长相清秀,但却是一副穷酸公子打扮,哪里可能是名门公子一类?心中不免有些许失落,然幽幽道:“小女子多谢公子赐诗,敢问公子姓氏,是哪个家族子弟?”
张正知揖礼道:“小生姓张名正,乃良民一个,并非家族子弟。”
古蓝玉暗道:果然不出所料,可惜、可惜了。
“公子文采非凡,可否就我这房中布置,作诗一首?”古蓝玉是起了试探之心,想试试张正是否有真才实料,刚才的诗是否偷盗而来。
张正刚才能吟出那首曹雪芹的诗,全因前世看过名家点评红楼梦,所以才记得这首荡气愁殇的佳作,可如今叫他就景作诗,还不令他挠破脑袋?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请恕小生一时无感,作不出来。”即使作不出诗来,张正也不想被这女子看小了,于是就用了陆游的这一句诗句,恰到好处的掩饰了他此刻的窘况。
古蓝玉眉儿轻皱,奇怪的看着张正,暗付道:这位落魄公子,看他遣文用句,似乎颇有才情,可让他就景作诗,居然作不出来,也不知是有意不作,还是着实不懂,当真是个怪人。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倒也是实话。不知公子此来,是想听小女子吹箫、还是抚琴?又或许想与我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张正嘀咕道:我上来就是想取取乐子,看看美女的,还与你吟什么诗作什么对啊,进来到现在都快作了两首诗了,还作诗?这不要我老命么?
“嘿嘿,古小姐不如给我唱首歌如何?”张正淫笑着道。
他这是想起了前世看二人转时,所听到的一首歌来,反正这个古蓝玉是卖艺不卖身,一亲芳泽是不可能了,何不让她唱淫歌听听,助助性也好,反正也只是表演而已,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公子想听什么诗歌?水调歌头中的‘明月几时有’可否?”
“明月几时有?这首词我懂,苏轼苏大家的名作,不过这水调歌意境虽好,却不是歌唱佳作。”
“哦?难道公子有比这首歌赋更好的?是哪位名家的佳作?”
古蓝玉对张正不免嗤之以鼻,此水调歌乃历经数百年,仍经久不衰的有名歌赋,现在张正却说他有更好的歌赋,岂不是说前人都不如他吗?如此大的口气,怎能不令古蓝玉嗤之以鼻?
“这……并非名家之作,乃是我自娱自乐所作,虽然上不了场面,但真心是消遣娱乐的好曲子,嘿嘿。”
“如此,请公子演示一二。”
古蓝玉打小便学琴棋书画,对于音律方面,也是颇有研究,但凡别人奏过一遍的曲子,她就能以古琴玉箫奏仿之,此乃一理通,百理用的道理。
“我先哼下曲调子给你听听,你试着照我这调子弹奏看看。”
张正说完,咿咿呀呀的哼起了调子来。
张正所哼曲调,乃是淫曲——******,******可是古今第一淫曲,只不过现在这个年代,还没有人作出来而已,既然是第一的名曲,不管它是哪一类型,其中的音调自然是非比寻常,加上张正哼的是现代流行歌曲的调,自然更与众不同了。
古蓝玉听得入了神,暗暗称赞:此调确实流畅悦耳,但又与一般的歌赋琴曲不同,比之轻快美妙又令人想入非非。
还没等张正哼完,古蓝玉是早已融入其中,手中的古琴更是随着旋律弹奏起来。
一曲终,余音未了,盈盈而绕。
“公子,此曲果真不错,可媲美水调歌头中的明月几时有,但我听曲中旋律,却与水调歌头的曲音大相径庭,水调歌头的是正音气势豪迈,而此曲……此曲……却是靡靡入味,挠人心神。”
古蓝玉本是想说此曲淫音入味,令人心痒难挠,但感觉殊难开口,况且此时说这些,岂不大大有损此刻的美好意境?
张正如何不知此曲中的音意,然大笑道:“哈哈,古小姐是否想说,此曲似淫*声浪语,令人想入非非?”
此话一出,古蓝玉俏脸顿红,她虽久历风尘,但仍是处子之身,未尝人事,平常接待的都是些自诩翩翩有礼的文人才子,更没有从男子口中直接听过这般言语,如何能不感羞涩?
“公子此曲叫什么曲名?可有词配之?”古蓝玉连忙转移话题,生怕张正继续说下去。
“此曲名叫******。自然是有词相配了,劳烦取笔墨纸砚来。”
张正对着桌上白纸,酝酿片刻,然后大笔一挥,歪歪扭扭的写起******的歌词。
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
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伸手摸姐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
伸手摸姐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伸手摸姐胁肢湾,胁肢湾弯搂着肩。
伸手摸姐小毛儿,赛过羊毛笔一枝,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
伸手摸姐掌巴中,掌巴弯弯在两旁,伸手摸姐乳*头上,出笼包子无只样。
伸手摸姐大肚儿,亲像一区栽秧田,伸手摸姐小肚儿,小肚软软合兄眼。
伸手摸姐肚脐儿,好相当年肥勒脐,伸手摸妹屁股边,好似扬扬大白绵。
伸手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伸手摸姐白膝湾,好相犁牛挽泥尘。
伸手摸姐小腿儿,勿得拨来勿得开,伸手摸姐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肩。
好不容易写完,张正甩了甩发酸的手,叹了口气,道:怎么写这******,比摸上十八次还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