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林凡再也躺不住了。看着那样的面条,看着端着碗,双肩在不断发抖的马力,看着这一群孩子……林凡站了起来,他向门走去。
“嗨-”无论他怎么努力,巨石就是纹丝不动。
“凡大哥,你出去?”是小知秋。
林凡点了点头。小知秋想了一下,便去叫马力。
他们在低声交谈着。“小秋,真的要打开门吗?你不怕魂兽了吗?”
听到魂兽,她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但是她却故做镇定说:“没事,我们都知道这片矿山是没有魂兽的。”
巨石门被打开了,林凡也开始工作了,他带上工具,便土地上挖起坑来。
孩子们醒了,他们不知道林凡在做什么,忍不住问道:“凡大哥,你在做什么?”
“我要炼铁!”林凡回答得很认真。
“哇,凡大哥要炼铁!凡大哥,你以前的家族是兵器世家吗?”
林凡没有回答他们,只是在努力挖土。因为他并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把这些铁粉炼成铁来,这只是他看过的一个土方。
古人为了炼铁,一开始是在地上挖洞,后来才开始建炉。
建炉的材料不好找,林凡在按着他自己的想法炼铁。首先他要建成一个球形的土炉,下半球体在地下,上半球体用河泥砌成,中间留下一根土柱,火就点在土柱上。
火柱上留下一个进料口,球体赤道处留有一个进风口。在球体的下方同时也挖出了一个升火的土炉。球体下方也同时有一个出料口,可以让铁水直接流到外面的凹槽来。
为了保持高温,在球体的内壁是用草木灰、河泥、河沙制成。这里本来是应该用石墨的,但是林凡没有找到石墨,也只有用土法凑和着用了。
家里还有些粮食,孩子们都相信林凡可以办到,所以他们没有去工作,而是都来帮忙。
起火烧炉了,林凡很紧张,他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成功。但是他必须成功,因为相信他的孩子们连工作都没有去做。
铁粉被送了下去,大火也已经烧了整整两天。虽然在炉子上,林凡留了不少孔洞,但是里面的温度太高了。根本没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况。只能从通风口往里面看,但是只要铁水不没过土柱,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铁粉化了没有。
“开炉!”林凡不愿意再等下去,整整两天了。铁粉是熔化了,还是没有化,一切早已经注定,再烧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拿起一根长木,孩子们把封住出料口的长石推了进去。
没有铁水出来!
林凡很失望,虽然他在中间多加了个火柱,但是木材的温度还是太低了。正在他想怎么样才能找到煤时。“哗-”铁水流了出来。“真是的,我太贪心了,刚才还怕炼不出铁来,现在又想钢了。第一次能炼出铁来,已经很不错了。”他摇着头,自嘲道。
原来推进去的长石挡住了出料口,铁水刚才是被挡住了,当长石沉到铁水里之后,铁水才流了流来。
火红的铁水流满了半米深的凹槽,燃烧的火焰映红了天空,也映红了孩子们脸。
“太好了!我们炼出铁来了!”孩子们高兴地又蹦又跳。
这时林凡也才松了口气。
“快,大家去提水灭火,我们去卖铁喽!”马力兴奋地命令道。
孩子们立即去取罐子装水。
不知跑了多少趟,铁终于冷了下来,虽然还是温温的,但是已经可以用手搬了。
看着这块大铁块,林凡皱了皱眉,其实按的设计,应该能出钢了对,可是看到这黑色,带着微红的铁块。林凡知道这不是钢,而是铁。刚出炉的钢应该是银白色的才对。
“走喽,大家去卖铁喽!”马力把铁装在了林凡制的木车上,吆喝道。木轮子受到重力,发出了“叽叽”的响声。
林凡想拦下他们,因为他想趁热打铁,试试可不可以打制出兵器来。如果能打出来,这绝对比卖生铁要赚钱。但是他想了想家中的粮食不多了,也就放弃了。
一行人,除了小知秋留下来看家,所有人是集体出动,全都向东卫城出发。
东卫城里,有马力熟识的铁匠铺。马力他们捡破烂,总有捡到铁器和铁矿石的时候。自己能用的,他们便留下来用,自己不能用,便送到铁匠铺里换钱。
从东卫灵士学府的后门前经过,有间名叫“东卫铁匠铺”的小店——在东卫灵士学府周围,同样名字的类似小店,起码有不下二十家。无论是买兵器,还是修理兵器,一个东卫灵士学府便足以养活这么多家的店铺了。当然了,林凡他们到这里并不是买东西,相反,他是来卖东西的。
他们一进门,店主便注意到,招呼着:“阿力来了啊!”
“嗯,华叔。”他朝店主回答了一声。店主华叔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人,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法掩饰的痕迹。皱炭火烤成黑色的面孔上早早布满了细密的皱纹,半白的花发,一双满是茧子的大手。
“你这小子好长时间没来,我还以为你忘了华叔哪!”他开玩笑道。
“哪儿能哪!”马力抓抓后胸勺,不好意思道。
“走,看看,今天你给我什么好东西。”说着他便往店外大步走去。
“华叔。”孩子们见到他,全都喊道。
“嗯。小家伙们,你们全来了。”他带着满脸笑容说道,“这是谁?怎么没见过。”他看见了林凡。
“华叔,这是我们新认的大哥林凡。凡大哥以前可是贵族哦!”小豆子献宝似的说道。
“华叔。”林凡打了声打呼。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这个世界的贵族子孙常常因为没有一个好的守护灵,而失去贵族的封号。他见得多了,早习惯了。
他一个人向木车走去。“什么?这是铁块,好大的铁块!”长年的打铁经验,让他只看了一眼,他便认出了车上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