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了!)
“爷爷,刚才在帅帐,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出了帅帐,朱春快步追上他爷爷,很是不满。
“说什么?孩子,咱们不过是朱家的下人。你能坐上将军,已经是老公爵看在你死去父亲和我的面子上。该知足了。”福伯语重心长地说道。
“下人,不,我不再是下人,我是将军。我是天生的将军,即使没有公爵大人,我也可以成为将军。”朱春自信满满道。
“什么,你说什么?”福伯双目露出精光,逼视着朱春。
朱春这才想到他爷爷别看平的温声温气的,他其实也是名灵士。“没,没说什么。”他受不了那逼视,吓得落荒而逃。
看着心虚而逃走的朱春,福伯的脸阴暗的吓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平常的自己,他叹了口气说:“哎!希望这孩子不要走错路。我不希望晚年都没人送终。”说着,他离开了。
离开了自己爷爷的视线,朱春依然是惊魂未定。“好强的目光,连我这将级灵士都不敢和他对视。这就是老兵的目光吗?简直和老公爵一模一样。不过,我和朱丽安从小便青梅竹马,我一定要娶她,无论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加快行军的泰坦军在第二天,便和天成军隔相望。
泰坦军的到来,让新兵们非常紧张。
泰坦军中军大开,走出十几骑来,是哲里士伯爵他们。
看到对方主帅出阵,朱放老公爵也乘马而出,他身边是朱家仅存的血脉朱丽安,落后半步的是福伯。看到只三人便走向泰坦军,远比对方人少,新兵的士气又回复了。
哲里士皱了皱眉,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用人数来恢复士气,但是他们现在已经出阵了,总不好再让护卫们回去。
“朱放公爵大人。”哲里士率先行了一礼。虽然这个世界是有低爵位者率先向高爵位者行礼的规定,但是哲里士是泰坦族的贵族,只要他不愿意,即使遇到一国之君,他也无须施礼。这是泰坦族的骄傲,也是他们的霸道。
朱放公爵没有想到他会率先向自己施礼,他愣了一下,却没有动。这个世界,高爵位者向低爵位者施礼,只有一种情况,战败,那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侮辱,所以朱放公爵也不能动。
“我这一礼,不是敬你的爵位,而是敬你名将的身份。”施完礼,哲里士开口解释道。
亲耳听到泰坦军统帅承认自己主帅是位名将,所有的天成军都既骄傲又兴奋。
“大人。”唯一着急的是木华黎,因为这是明显增强对方士气的行为。
“不要阻止我,我渴望和名将一战!”哲里士没有说下去。
“好!现在我就把尸体交还给你。”老公爵手一挥,四个抬棺士兵,上了小船,把棺材送了过去。
“大人,是路里。”看过棺材中人的身份,木华黎报告道。
哲里士皱了下眉,有些厌恶,看都没有看棺材一眼,而是向着对面问道:“是哪位勇士斩杀了我族的贵族,站出来,让我看看。”比起死人来,他显然更关心对方的勇士。
“是我。”一身火红女士盔甲的朱丽安站了出来。
“哦?你是?”是个女人,哲里士皱了皱眉问道。
“我,朱家嫡长孙朱丽安。”朱丽安大声道。
“朱家的人啊!”哲里士松了口气,也很欣慰,总算没有太丢人。“好!希望你可以活下去,继续成为我们泰坦一族的对手。”
“年青人,你似乎忘了老夫了。”看到泰坦族盯上了自己的孙女,朱老公爵坐不住了,她已经是朱家仅有的血脉,他当然得为她挡下来。
“你?”哲里士抽出佩剑一指,汹涌澎湃的灵气直接环绕在他的剑上,他的灵力是如此强大,连河流都不得不分开,为它让路。这是帅级的力里,只有到了帅级,才能劈开一切有形之物。“你已经老了。既然朱家的下一代已经成长起来,那么我将在这战斗中把你留下来,让你成为我新的武勋。”
灵力一吐一收,河水才重新流淌起来,他还剑入鞘,走回军中。
“大人,打听到了是朱丽安子爵杀死的泰坦人。”
诸葛师真没有喝酒,当他听说己军停了一具泰坦人的尸体,他就没有再喝酒了。“原来是她?”
诸葛师真表现的很吃惊,但是更多的是兴奋。“我军在做什么?”
“公爵大人在退军,以让泰坦军渡河,排列军阵。”报信的军官愣了一下,因为退军给对方渡河布阵,这是惯例,他没有理由不知道。
诸葛师真一听,立即冲出帐外,直往主帅大帐赶去。
朱老公爵在阵前一直是非常自信的样子,但是进了主帅帐,只有他和福伯时,他露出了他最真实的一面。“阿福,这次我可能真回不去了。安安就拜托你了。”
“老爷,你为什么这么说?他也不过是帅级灵士,老爷也是啊!”
“阿福,你没和泰坦族贵族战斗过,你不知道。泰坦族没有魂师,所以他们要进级要比我们要困难得多,但是正因为困难,所以他们的灵士战斗力要远高于我们。我还听说泰坦族有一种秘法可以暂时提升守护灵的等级。他们的(同级的)守护灵本就比我们战斗力强上两成,一旦他使用秘法提升到王级,我实在没有信心打赢他。未来是年青人的,因为他们年青,所以才会有未来。”
朱老公爵瞬间老了许多。是啊!一场必死的战争,没有胆怯,已经是他心理素质良好了。
这一番对话,全被兴冲冲赶来的诸葛师真听到了。他沉思了一下,整整衣冠,穿好鞋子,自信满满地走了进去,大声说道:“我有办法击败泰坦军。”
“你?”看到他,朱老公爵眼前一亮。“什么办法?”没人想死,他也不例外。
不过在听了他的办法后,老公爵严词拒绝了,不是他的办法没有效,而是杀戮太多。“不行,绝对不行。这样会和泰坦人结下死仇的。”
“难道现在我们不是死仇吗?”诸葛师真质问道。
老公爵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这次只能用我的死来结束今年的战争了。”
“公爵大人,您连死都不怕,您到底在怕什么?”诸葛师真不能理解。
怕什么?怕泰坦军大举进犯!怕国君不愿抵抗,抛出朱家平息愤怒!更怕泰坦军杀戮百姓,国中却无人率领抵挡!还怕背负上国破家亡的罪名……他怕的很多,毕竟已不再年轻,看到的也多,可以想到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