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先把它烧红,然后在析出先共析渗碳体的温度区域反复锻造,破碎已析出的网状渗碳体,然后快速冷却。
紧接着林凡拿过他用来练习打铁的铁块,把它烧成半液态,立即把长条状的共析钢丢了进去。这就是有有名的夹钢法。
当钢再次被烧工,林凡便用再次开始捶打起来。钢块捶打开后再折叠起来捶打,如此反复,追打到第10次,就会有1024层的钢材,通过这一步骤,可将钢中硫等杂质和多余的碳素等清除,以增钢材弹性与韧性。这就好比揉面一般,捶打的层数越多,钢材中的碳和各种成份就会更加均一,铁晶体也会更细致,最终锻造出来的钢材品质均一、达数千层,十分强韧。
打得很完美,原本成层片状的珠光体组织,在退火之后,已经使珠光体中的渗碳体球化,得到铁素体基体上均匀地分布着球状渗碳体的组织。虽然球状渗碳体组织在硬度上不如层片状珠光体组织,但是在牺牲了一点硬度后,它却获得非得优秀的切削性能。一把不能切削的兵器,肯定会影响武者实力的发挥。这样打好之后,林凡把开始打制刀的形状。
“华叔,烧刃土。”
“哦?好!”华叔都看呆了,因为林凡不仅动作流畅,就像是一个一流的铁匠师似的,他的打制方法,华叔只认得反复锤炼。因为在他的印像中,哪有把软铁和钢一起打的,这不是浪费得来不易的钢吗?
不过林凡已经让他吃惊好多次了,不仅能用炉子炼出铁水。而且那铁水中竟然真的有钢。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共析钢,但是那真的是钢。
“华叔,炉火的温度要保持在750度-760度之间,绝对不能超过800度以上。一旦超过800度,会影响刀的强度。”这里没有温度计,控制火炎的温度,全靠铁匠的经验。在这点上,林凡是无能为力。
“好咧,你放心吧!看一眼火的颜色,我就能知道这炉内的温度。”
经过特定的加热时间,林凡快速把刀取出,放进水中急速冷却。这一步很关键,能不能形成美丽的马登斯晶体纹样,就全在这一步了。
林凡很幸运,他第一次就成功了。直直的横刀表面生成了一层非常不容易生成的坚固的“马登斯晶体”,马登斯晶体是一种在晶体之间存在很大内在张力的晶体,正因为有这种类似分子间力的存在,它才会有“坚硬”的效果。
刀刃和刀面的边界处产生出如同洒上银沙般的颗粒状纹样。看到它,林凡便知道自己成功了。“华叔,帮忙把刀装上一个把手。”
华叔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打刀,他把刀把装上之后,便要求林凡试刀。
林凡看了一眼试刀石,说:“华叔,用石头试这把刀,这也太看不起这把刀了。”
“那你想用什么试刀。”
“用铁。”
“用铁?”华叔很吃惊,就连进来买东西的东卫学子也吃惊地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小凡子,真的用铁?”
“嗯,林凡点了点头,来到堆放铁块的空地。呵-”一声大喝,他奋力向最上面的铁块劈去。
一刀下去,不仅上面的铁块断来,更是连断3块,在第4块的中间才停住。被劈开的铁块切面全都光滑如水,令人不敢相信这是一把刀切出来的。
可以劈开软铁,这样的刀,林凡是满意了,但是他对自己却不满意。那一刀是他模仿那位将军劈一个重甲骑士的动作。在中亚做战的大唐将军,不仅一刀劈开人和马身上的重甲,更是像切割一张竖起的纸片一样,从头劈连脚,直接连人带马分成左右两半。而他的手中的兵器,仅仅是一把6、7斤重的唐横刀。
“哇!好锋利的刀。这把刀多少钱?本男爵买了。”在守护灵没有被调制前,一把锋利的兵器,起码可以增加3成以上的战斗力。
想想看两个对打的人,一方还得防着自己兵器被对方砍断,这样还怎么打。
更何况即使灵士们以后为政府工作,也获得了调制守护灵的机会,也不可能每个守护灵都能调制出兵器来。
守护灵,既然它们的名字中带有“守护”二字,当然是可以保护主人的盔甲要占绝大多数。
看到这样一把刀,当然不能放过。林凡看了一眼长了一脸青春痘的少年男爵一眼,说:“对不起,现在这把刀还不能卖。它还有调整、检查、修整瑕疵的工作。”
林凡很平静把诉说着。其实他一点儿都不想把这把唐刀卖给他。这把刀是他打制出来的,这就像是他的孩子,他很想为他找一个配得上它的主人。
“好,我先付订金。100金币够不够。”说着他便掏出一袋金币放在桌子上。“这把刀是我的了,我明天来取。”他根本不给林凡反对的时间。
“哈哈,好小子,厉害啊!你华叔打的兵器在这道街上可是数一数二的,也最多才卖出一把10金币的。一般1金币就卖了。看来你还真有上东卫的能力。”
上东卫?林凡走动的步子停了下来,这是他的心结。他转身说道:“华叔,这把刀便拜托你开锋了。”
华叔拿起刀来,感受着刀身上传来的寒芒,他忍不住赞叹道:“好刀!”这样的好刀,没有一个铁匠不想磨磨看,不想亲身感受下这名刀身上高起的制作工艺。
但是华叔却把刀又丢还给林凡,喝了一口酒道:“自己的刀,自己去磨,不要忘了,把自己的标志打上去。”
“啊?”林凡愣住了,因为华叔曾经说过什么时候他学会打铁了,他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他自己的标志,这是铁匠的规矩,谁都必须遵守。“是,华叔。”林凡没有想到他只是打出了一把唐刀,依然无法单手使大锤的他,竟然获得了华叔的认可。
他出师了,他可以打制兵器赚钱了,他又怎么能不兴奋开心呢?
PS:小知识。古代给师傅做学徒是没有钱拿的,只要一天不出师,学徒打制的所有东西都是在给师傅做免费劳工,所以很有一些不道德的师傅迟迟不让自己的学徒出师,让学徒们为自己免费赚钱。而林凡在华叔那,一分钱都没为他赚到,倒是炭火被他浪费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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