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杨羽情绪有所缓和,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准备下楼吃饭。
忽然之间,却想到那个宿管大妈,她不会还在楼下趴着呢吧?
下楼看看吧。
杨羽走到楼下一看,果然,那个宿管大妈还躺在那里“休息”,想来也是,空间系学院人员如此稀少,恐怕一天都不见得有人进出,更何况这还是宿舍楼,不是教学楼,杨羽挠挠头,这宿管大妈估计还兼着领饭的重担,她不去领饭,自己在宿舍楼恐怕是吃不上饭的……
尽管心里对宿管大妈万般不满,但杨羽看着宿管大妈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心中也有点不忍,犹豫了一下,还是抱起大妈,把她放到门厅的软沙发上,让她靠在上面休息。
而杨羽,则走出屋门,准备找地方吃饭。
也是直到这时,杨羽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没有钱……
地球尚且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情况呢,更何况这个魔法横行,武力为尊的世界?
可是,不去吃饭,难道自己就这么饿着?
杨羽着急地在宿舍楼门口的小道上走来走去,寻找对策。
魔法修炼一途,或者可以寻找到对策,可这找钱吃饭一途,杨羽还真的一筹莫展,加上他本人武力低微,武器本来只有一甩棍、一魔杖而已,而甩棍,早就掉落在宾法中央山脉的森林之中,找不到了……
“喂!”杨羽正在着急,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声,“你是谁,来我们空间系宿舍楼下干什么?”
转身一看,却见一个胖乎乎的青年,手臂短促,眼睛都被肉挤成了一条缝,却穿着——银色的空间系魔法长袍!如此不搭调的服饰搭配,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杨羽感觉,感觉就像是一个银色会发光的球!没错!是球!
不过,法师长袍上左胸绣的那两颗星,却明白无误地告诉杨羽,眼前这位,不但是空间系魔法师,还是个中级魔法师!比艾米还要厉害一大截!
“喂!”那胖子见杨羽半天不说话,又问道,“我问你呢,你是谁,怎么没事跑到我们空间系宿舍楼底下瞎转悠?”
“我是杨羽,也是空间系的。”杨羽顺口说道,见胖子神色不对,又补充了一句,“今年的新生。”
“今年的新生?空间系的?”胖子眼睛一瞪,与他那肥胖的脸蛋显得极其不协调,“真的假的?!空间系可是有两年多没来新人了!”
“当然是真的了!”杨羽说,“我是艾米介绍来做魔法天赋测试的,然后发现是精神系,后来就被带到特雷西大魔法师那里,老师让我先学习空间系精神力的锤炼方法。”
听杨羽说得有板有眼的,胖子眨了眨眼睛,终于是信了,嘴巴一咧,肥手就拍了杨羽一下,搞得杨羽肩膀一沉,还好胖子很快收手,笑道:“原来是刚入学的师弟啊!刚才多有得罪!我是罗本,也是空间系的!”
“裸奔?”杨羽一愣。
“是啊,我就是罗本。”胖子奇怪道,“怎么了,我的名字很奇怪吗?”
“嗯……啊,没有,挺好的名字!”杨羽口是心非地说,“咱们系都有谁啊,好像人挺少的。”
“有我,我叫罗本,二十四岁,空间系中级魔法师。”罗本说起自己的魔法成就,语音都变得有些得意,“还有三个师妹,艾米你见过了,还有唐婉秋,一个十七岁的空间系魔法学徒,安安,也是十七岁,不过很厉害……”
说起安安,胖子罗本也有些不自然,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号称虚空魔女……对空间的理解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才入学一年已经突破初级魔法师了。”
“一年突破初级魔法师?”杨羽点点头,“还行……”
“还行?你说还行?”罗本大叫一声,“天哪,一年突破初级魔法师,你居然评价说,还行!”
“啊?”杨羽楞道,“难道这速度还不行吗?”
“何止还行啊!”罗本脸上的肉剧烈地抖动着,“简直是太行了!你知道我几年突破初级魔法师的吗?”
杨羽摇头。
“三年!”罗本伸出三根胖乎乎的手指,“三年突破,特雷西导师就已经夸赞我的天赋超常了!我十五岁以优秀的天赋评价入学,十八岁突破初级魔法师,二十三岁突破中级魔法师,已经是学院里数一数二的天才了!”
“而安安那个变态!”罗本抽着嘴唇,说,“十六岁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来到学院,十七岁就突破为初级魔法师,这种晋级速度,简直就不是人类!”
“……”杨羽也是一阵无语,通过罗本的介绍,他也发现了,这空间系魔法学院,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二十四岁的中级魔法师,十七岁的初级魔法师,四十六岁的大魔法师,随便一个就能把他秒杀,再加上艾米,十九岁的初级魔法师,和那个……叫唐婉秋……这名字好……好江南水乡……咳咳,这个叫唐婉秋的魔法学徒,这群人,共同构建起了圣凯安魔武学院的空间系,噢,漏了一个人,还有那个宿管大妈。
罗本胖子难得见了一个小师弟,心情愉悦之余,听闻杨羽还没吃饭,大包大揽地拉着杨羽去了学院里的餐馆,要请杨羽吃饭。
杨羽本来就没钱,此时有人愿意当冤大头,当然乐意奉陪,于是宾主尽欢,加上罗本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自来熟,很快,两人就热络起来,仿佛在一起很多年的好兄弟,而实际上,俩人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两个小时而已……
和罗本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杨羽心里也一直发愁,若是等那个宿管大妈醒了,他该咋解释呢?解释说宿管大妈把他当小偷,抓着他去找巡逻队,然后他自卫反击把宿管大妈打晕了?
入学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事,特雷西导师会怎么看他?
该来的总会来的,发愁也没用。
俩人走到空间系门口,只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正……正呜呜呜地哭呢……
什么?
这,这不是宿管大妈么?怎么在门口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