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暴风骤雨
你是谁，我又是谁，你是我的谁，我又是你的谁？
你是楚艌悠，我是解蕴茉，你是我的朋友，弟弟。
有过亲密接触的人，仅此而已！
我是你的谁呢？
不知道，也不想问，其实那是不敢问，哭，有什么好哭的，没有，蕴茉对着镜子只能这样回答自己。
答案：在迷糊中生活吧。
有过身体的亲密接触，生活的步调会有变化吗？没有！
蕴茉坐在自己公司办公室二楼，靠窗的位置望向窗外，思绪拉回到一个多月前，那个风花雪月的夜晚。
那次自己疯狂回来后，本想回避楚艌悠几日，毕竟保守姑娘解蕴茉自己放纵做出“有伤风败俗之一夜情后。”需要消化自己的行为。
可是呢，肯定不会如她所愿，我们楚艌悠是有名的“缠人精。”而且那次以后，楚某的****指数，迅速攀升。
蕴茉就在这样的状况下，被小楚每晚掠人，不要往那方面想啊！
至于掠人呢，可干的事情多了，吃饭，聊天，还有，只有当事人知道的事！
还有一件事情，让蕴茉的郁闷加剧，于飞远弄到了蕴茉的联系方式，本来头脑很乱的这一个月里，又加入了另一个骚扰的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蕴茉的心情总是阴晴不定，忽而想笑，忽而想哭，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只有吃零食。
蕴茉顺便摸了一下，有点发福的小肚腩，叹息！
在这样吃下去即刻成为加菲猫的真人版。
噗噗，蕴茉听到手机短信声，打开一看，“小茉，有空吗，我希望我们还是见面聊一下，自于飞远。”蕴茉看完即刻删除。
噗噗，手机再接再厉，“小茉，刚才我接到小和的电话，她居然已经到北京了，我现在去德胜门附近接她，晚些时候电联。”
蕴茉下意识准备再次按删除键，等等，好像看到别的内容。
又重新再看一遍，“小和，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寒流入境，蕴茉不经的打了一个寒战。
前一天蕴茉破天荒的没有被缠人精楚艌悠掠走。
原因楚某人的妈妈楚沐和回家了，身为儿子的楚艌悠还是以大局为重的，暂时抛弃了蕴茉。
今天呢，蕴茉继续望着办公室窗外的碧蓝天空发呆，记得有一部日本电影是讲述那种青春岁月的纯粹爱情，影片的名字叫做恋空。
就像现在被风吹净的天空，除了白云就是碧蓝的天，爱情会像天空这般纯净吗？
蕴茉想着想着对着天空，遥遥头，否定。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典型的悲观主义者，这样更不容易得到爱情。
叮铃铃，电话响起。
惊醒神游中的解蕴茉。
“你好，同有请问找哪位。”蕴茉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轻柔的说。
“你好，我找解小姐。”对方捏着的嗓音，蕴茉无从辨别，她有点心不在焉。
“奥，我就是，您是哪位？”既然听不出来，蕴茉直接发问。
“小茉，你怎么从来都猜不中，我好伤心啊。”楚艌悠在听筒那端哀嚎。
“有事吗，今天？”想到这样回答可能伤到某男的脆弱玻璃心后，蕴茉即刻补充：“这两天，多陪陪你妈妈吧！”
“今天到我家吃饭，6点准时，我要做饭就不去接你了，拜拜。”楚艌悠一口气说完即刻切断电话。
蕴茉是个超级不爱凑热闹份子，所以呢，说名目对直截了当，至于小茉会不会来呢，楚艌悠认定自己的赌运向来好。
“楚艌悠。”名字叫到一半，对方已经挂线了，蕴茉彻底的仰天长叹。她还没做好去见楚沐和的心里准备，今晚是不是会凶多吉少？
未知数。
蕴茉独自走在去青岭小区的路上，期间内心打退堂鼓无数次。
蕴茉不太了解如何讨好像“楚沐和”这类型妈妈的欢心，先不想以什么身份去，而是不知去了会不会不自在，毕竟这么尴尬的关系再加入楚沐和的出现，场面确实很混乱那。
嗨，也不知道这是今天的第几次叹息了，蕴茉看向自己怀中的准备给楚沐和的礼物郁金香花束，按响了1002的门铃。
大门钥匙一直要还给楚艌悠，他不要，但是今天不能用钥匙开门，那样的话，她和楚艌悠的关系，一定被楚沐和加上五彩颜色，虽然他们之间确实有点啥！
1002的大门打开，一个爽朗的混血女孩站在蕴茉面前，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你找哪位。”
大概国情不同，中国的高档小区岂能容人随便进来，蕴茉既然到达此门，毕竟是客人呢！
蕴茉先是一愣神，即刻礼貌的点头笑笑：“我找楚艌悠。”
“啊哦，那是悠的客人，请进，他现在正炒菜，稍等。”阳光混血女孩，将蕴茉引进门后，她就丢下蕴茉自己飞身奔入厨房，通知楚艌悠去了。
这是什么状况，蕴茉****凉在客厅足有五分钟，再次有门铃响起时，阳光混血女孩才从厨房奔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酥脆的春卷边吃边跑准备她的下一轮开门。
正在蕴茉怒气在脑中上升的阶段“该死的男主人”楚艌悠才身穿围裙姗姗来迟，步出厨房。
“咦，小茉，你什么时候来的呀？”厚颜无耻的某男，附送八颗牙的谄媚笑容。
小茉不太开心呢，所以一定要配合，笑的可以在灿烂些！
“刚来。”蕴茉冰冻住的面容，开始融化挤出一抹笑容。
“这是送我的花，小茉干嘛这么客气呢，我们还用……”楚艌悠使出看家本领准备逗蕴茉开心时，话语中断在蕴茉的“毒手下”。
蕴茉看到一楼卧室门被推开，她直觉出来的会是楚沐和，这样的场景实在不适合，楚艌悠的调侃。
于是掩在背后的手，轻轻的非常准的掐了一下楚艌悠腰侧的嫩肌，不用说楚艌悠即刻疼的纠结了眉心。
蕴茉心里暗想：联合国开会也无非这样的场景，阳光混血女孩站在楚沐和的身旁。
楚艌悠站在自己的右侧，进门的位置站着今晚的另两位凑热闹的客人，雷诺，禾弯弯。
大家互相寒暄介绍一番后，蕴茉后悔今晚登门拜访的指数迅猛上升，濒临爆破。
最近实在容易心浮气躁，蕴茉用手背擦了擦额前的汗珠，这样的天气怎么还能冒汗呢？
大概今晚的惊喜太多了，蕴茉被“吓”到了。
饭桌上拉近乎，似乎是我们国人的传统。
原本见面初期，互相看不顺眼的阳光混血妹妹与禾弯弯，在餐桌前相邻而坐，一顿饭的功夫，两位青春女生决定结为姐妹。
呵呵，不要以为小女生都容易轻敌被感化，这才是高手相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
提示大家：阳光混血妹妹，名字，方迪文，身份，楚沐和朋友的女儿，曾经与楚家在美国加州（妹妹阳光的程度等同于生长的环境）为邻3年，楚艌悠的仰慕者，只有最后一条是蕴茉猜测，不用疑问这是女人的直觉吗！
至于计划外来访的雷诺与禾弯弯，本来公司举办聚餐，楚艌悠婉言谢绝出席，理由是为楚沐和准备接风宴，实则是为了小茉和楚沐和的首见做准备。
雷诺惊闻仰慕已久的楚沐和本人来到京城，说什么也要到楚艌悠家蹭饭。
禾弯弯呢，是雷诺的幌子，在楚艌悠家蹭饭，吃主创人员聚餐也不为过，正巧禾弯弯乐意配合，在场的四女两男各怀心思。
饭后的客厅，楚沐和捧着一把郁金香，正在孕育下一幅画作。
蕴茉思量这大概是自己整晚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将对的礼物送给喜欢它的人，虽然收礼物的人并没打算感谢赠物之人。
原因，楚沐和从来不关心这等杂事，所谓的杂事，即指除去画画，吃喝拉撒，之外的事情。
这不客人还未告辞，作为主人的楚沐和已经捧着鲜花，进入到她的专属画室作画去了。
呵，蕴茉望着楚沐和离去的背影，怎么也想不通如此冷若冰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妈妈，怎么能生出，“缠人精”楚艌悠呢！！！！
楚家遗传，只对他们超感兴趣或珍视的东西，狂热，以上特质也适合楚艌悠眼中的小茉。
蕴茉掩嘴打了一个哈气，难道这两天“缺眠”？
蕴茉接着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八点整，最近很爱犯困那。
扫了一眼，其他的五位自然咱家的小楚，已经被两位妹妹包围，蕴茉坐在靠边侧面的沙发上。
嗯哼，清了一下嗓音，解蕴茉用力撑起因犯困而快要张不开的双眼，努力等到在场的诸位好不容易停顿“唧唧咋咋”的那一刻，站起身来附上无比真诚的微笑。
她也不想如此献媚，实在因为需要先行告退，不好意思：“大家，不好意思，今晚还要工作，我先告辞了。”
蕴茉一边说，同时顺手拿起沙发扶手上的大衣，做出急需离去的样子。好困那，好想睡觉啊，感觉耳朵边男男女女的声音都转化成催眠曲了。
嗯，这是什么状况，四双八只眼睛同时射向蕴茉，难不成要乱箭穿心。
“怎么要走。”难以掩饰惋惜之情的楚艌悠。
“咱们的话题姐姐不感兴趣啊。”自动将自己归为青春美少女的方迪文。
“本打算大家一起去泡吧。”夜猫子加老狐狸的雷诺。
“那您慢走。”一个看似情敌又不像情敌的姐姐离场，禾弯弯笑眼如一弯月牙，排除就好心里美那。
1002的大门口，楚艌悠站在门口，目送自己心爱的小茉离去。
“茉，我送你吧。”依依不舍的告别，当然只能门外的两人你我知道。
“不用你有客人，”蕴茉用手轻轻拍了拍楚艌悠的手臂。
“方迪文，是我妈朋友的女儿，小和让她住进来的，我也没有办法。”无辜男人在哭诉，他多想抱抱，亲亲小茉啊！
蕴茉微笑点头，并不作答。
蕴茉被凄厉的西北风吹的逐渐清醒，身上的余温渐渐转冷，心也忽然的孤单起来。
不经意的拨通老爹的电话，那头的老解，正在忙碌。
老爹的新任夫人的儿媳要生孩子，老解在新夫人家帮厨呢！
短短寒暄几句，蕴茉挂掉了电话。
二环护城河水已经结成薄冰，亦像蕴茉此时冰冻过的心境。
曾几何时，她也是老爹心中的小公主，随着日月的见长，我们有了更多的自由，却也失去了很多爱。
谁说爱不能代替，之于老解的新夫人代替妈妈，也许即刻两位美少女代替了蕴茉在楚艌悠心中的位置。
一行泪水，顺着蕴茉的脸颊轻轻的滑落。
当天夜里蕴茉的家里，韩知梅裹着一床毛毯，窝在客厅沙发上悠哉的看电视。
韩知梅看到刚沐浴过身穿小熊睡衣的蕴茉，不禁大叫：“茉，你最近可是长胖了，看看肚腩有点鼓，减肥，减肥。”
“是吗。”蕴茉摸了摸圆圆的肚肚，似乎是多了一圈肉肉，可能是没来那个，肚子有点胀，等等这个好像推迟好多天了。
蕴茉立刻冲到日立牌前仔细推算，整整晚了15天，自己居然没感觉！
躺在床上蕴茉左右思量，那次的出轨没有做任何防范措施，该不会是一天命中，哀嚎，哀嚎，最好不要这么倒霉。
第二天一早蕴茉告假，顶着一副黑眼圈，游移在距离家以及公司比较远的王府井。
为什么会选这里？
因为自己认识的人不可能出现在这儿，上班时间大家都在工作，这里是全国人都知道的商业区。
哭啊，从来没有干过如此丢人的事。
以前和于飞远一起时，都是有保护措施。
所以哩，没有发生意外，如果有意外，八成蕴茉已经是孩子妈了，可能也不会有那段伤心被抛弃的往事了。
公共卫生间内，蕴茉差点惊天尖叫，一次，两次，三次，居然用了三种验证方法，答案都是一直：我怀孕了。
转年偶像剧里的春季档，同样的剧情也在上演，巧合就是这样的巧。
某女子私立医院，蕴茉坐在孕妇门诊等候区，下午也顺带请假了。
这个时候，蕴茉可没有上班的心情。
“15号，解蕴茉。”蕴茉听到护士喊自己的名字，赶快答应，顺着护士的指示进入医生的办公室。
“解蕴茉女士，是吗。”中年女医生确认蕴茉的姓名。
“对，我是。”蕴茉有气无力的回答。
“恭喜你，结果出来啦。”中年女医生面带微笑的说。
此时，蕴茉的心即刻沉到谷底，言中了，果真怀孕了，啊啊。
“谢，谢。”蕴茉吃力的吐出两个字，恭喜，自己默哀才对。
“我看了一下你的B超，胎儿一切正常，以后记得按时产检，您可正在孕育双胞胎。”中年女医师不紧不慢的为准妈妈报喜。
“什么，还是双胞胎，医生您确认过了。”解蕴茉人生第三次危机出现，脑袋顿时停止思维。
啊，啊，啊，蕴茉极力控制自己马上要爆发的怒吼。
现在的情况超级复杂，蕴茉正路过手术室的门口，看到一张张因为需要堕胎的悲伤扭曲脸孔，蕴茉怎么也下不了决心自己将要在这里独自等待。
一旁接待的护士看到蕴茉苍白的面容问：“您是需要做手术吗，这边等候，不要紧张，我们的设备很先进，会劲量减少您的痛苦。”
“谢，谢，不是。”蕴茉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似乎听到2个宝宝的呼救。
这个时候，蕴茉感觉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沉重的不能移动。
DQ冰激凌店内，蕴茉低头努力的大口咀嚼着暴风雪冰激凌，内心的火气需要冰冻一下，这样可以达到外冻，里冻的霜冻效果。
已经进入12月中旬，天气的寒意也一天天加重，今天的天空阴霾，空气里充满了寒湿的味道，是要下雪了吗？
托腮坐在靠窗位置空荡荡的冰激凌店里，蕴茉又点了一大杯热可可。
桌前的一大杯冰激凌空杯，一个香蕉船空盘，外加刚上的热可可。
店员小妹差异的看向这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被一个知性美女通通吞下肚子。
叮铃，正在喝热可可暖身的蕴茉发现手机响了，韩知梅来电。
“蕴茉，你在哪里啊，下午有一阵子关机？我找你有事。”
“说吧，我在外边吃饭呢。”蕴茉的心，经过一轮冷冷热热过虑后，没啥知觉了。
“我爹妈不是回海南了养老啦，他们朋友的亲戚听说我认识室内设计师，想请帮忙出方案并到现场监工，地点是海南博鳌附近，蕴茉你有兴趣吗？”韩知梅问。
“几个月？酬劳怎样？”仍旧没有回过味来的蕴茉接着问。
“大概三个月左右，怎样可以去过冬呢！蕴茉，至于酬劳可能比不上大工程，但是也还可以，你可以电联一下，我给你发过去电话。”
“好啊。”蕴茉抬头望向窗外，天空纷飞飘落出小小的雪花。
下雪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叮铃铃，电话再度响起，屏幕显示“缠人精”。
蕴茉心想其实最近楚艌悠一点也不缠人，因为楚沐和回来了。
“小茉，外面下雪了，呵呵，快乐吗！”楚艌悠坐在自己公司的窗台上乐呵呵的对着电话说。
“快乐。”蕴茉麻木的迎合，这样的心情配合这样的天气还能“快乐。”
“今天一起吃饭？我还有点事要与你商量？”楚艌悠的语气有点谨小慎微，小茉好像不太有精神那。
“不好意思，我要去见客户，有什么事可以先说。”蕴茉没有力气今晚去见孩子他爹。
“嗯，你真没时间，我最近比较忙，没有多少时间陪你。”小楚感觉蕴茉的声音有点怪。
“打电话就是向我报备没时间？”蕴茉对着天花板翻了一记白眼，楚艌悠，你到真有心情开玩笑。
“不是，圣诞节要到了，我需要与小和回一趟加拿大，周末的飞机。”楚艌悠跟蕴茉说出今天决定的事情。
“这不是，还有三天的时间有空腾出来，我请你吃饭。”蕴茉刻意的拉开了她与楚艌悠的距离。
“小茉，我需要出国三个月，农历春节后回来呀！！！”楚某人没有得到小茉的重视，开始提出事情并非那么简单的理由。
“楚艌悠，你的圣诞节需要这么长？还是有事情打算向我说明，一起说，不要顾左右而言。”蕴茉暂时将注意力转移到未知行踪的楚艌悠身上。
“我接了一个为舞台剧配乐的工作，哦，就是方迪文的妈妈做导演，需要去美国两个多月，你觉得如何？”
因为要与小茉分开一段时间，楚艌悠，他可是下了很大决心才答应的。
“自己喜欢的工作一定要去做，很好那。”蕴茉知道楚艌悠，一直梦想做舞台音乐剧，而在这个时候，没有名分的她怎可能做个绊脚石呢。
“你认可就OK，呵，不要太想我，明天我们吃饭吧，我先预定。”没啥想法的楚艌悠快乐的挂断了电话，他就知道，小茉一向通情达理。
蕴茉决定放纵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想多想，饱餐一顿，犒劳一下自己的肠胃，还有顺带肚子里未知命运的2个BABY。
离家不远著名的韩国餐馆，蕴茉甩开腮帮子努力嚼食着明太鱼汤，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摆着，一份炒年糕，一盘拌桔梗，一碟寿司，一盘泡菜鸡蛋饼。
人家都说孕妇怀孕初期怕油腻，爱吐，有妊娠反应。
放到蕴茉身上，丝毫没有迹象，因此才会这么后知后觉。
酸的，辣的，蕴茉都不忌口，难道肚子里藏的是一对龙凤胎不成。
饭饱后的蕴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个人形象，虽说今天已经晋升为准妈妈，可是形像也不能丢弃，算起来自暴自弃的时间已经超过12个小时了。
“小茉。”有人从背后招呼蕴茉。
有点意外的蕴茉惊了一下，回首望向声源来自饭店的某个包间门，招呼她的人是一身休闲的“于飞远。”
这个时候，这个心情，碰到不该碰到的人，蕴茉一时无语对答，愣神了。
今晚的蕴茉并没有抗拒于飞远随行送她回家，可能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更能接受另一个人。
于飞远接待客户，因此喝酒所以也没有开车。
这是分手六年后的第一次直面谈话，上次只是蜻蜓点水的客套几句。
蕴茉内心里系着怀孕这件事情，在这样的状况下，一路走回家，谈话的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
于飞远看到六年后，淡定成熟的蕴茉，不由的对比起现任女友吴怡静的任性和高傲。
不用说以条件作为交换的爱情，让于飞远一直处于压抑的生活中。
吴怡静是一个兼美貌，智慧于一身的女子，但是这种女人只能看，如果一起生活，其中苦味只有当事人知晓。
这也是于飞远一直以事业为重做推辞，推迟结婚的原因。
但是事事并非如意算盘能够打满，老丈人接受于飞远的提议，北上独立开公司。
相对的条件是先领结婚证，其实于飞远和吴怡静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只是一直没公开而已。
青草小区的大门口，于飞远“深情”望向蕴茉开口：“小茉，你觉得快乐吗？”
昏黄的路灯，飘零的雪花，蕴茉听到一天里同样的问候，确出自不同男人，一丝笑容挂在嘴角，如果这是在一个多月前那次见面的时候，蕴茉会内心波澜。
如果这是在两年前，蕴茉会为之动容的抑制不住流泪。
可是今天呢，她和他，有何而言分享所谓的快乐？
于飞远得到的答案只是蕴茉的点头。
一刹那间，今天的于飞远回到了十七岁老槐树下的初吻时刻，不禁湿了眼眶，轻轻的抱了一下蕴茉。
即刻转身而去，亦像当初的分手，不可能的时候不要有留恋，之于他有些已经要不起了。
楚艌悠开着小吉普，车中载着楚沐和，方迪文，在回家路上的。
今天是北京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本来是要与小茉分享，这样特别的一天，可是她需要见客户。
不期然路过青草小区的时候，看到了有个男子（于飞远）与小茉谈话，这又是什么状况呢，楚艌悠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背对自己的男子，抱了一下小茉，本来要冲动的下车看个究竟，无奈车上还有2名女性，楚艌悠紧蹙眉头，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蕴茉盖着小熊棉被窝在自己的床上，抱着泰迪熊，思考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该怎样解决。
孩子，还是2个BABY，自己要不要生下来呢，答案：还没有考虑好！
这件事情，需要告诉楚艌悠吗？答案：不需要告诉！
解蕴茉要去海南三个月接手新项目吗？
答案：去吧，起码在思考孩子的问题上，自己有更多的时间。
理清了头绪，几日未好好睡觉的蕴茉，终于平静的睡了一觉。
今夜楚艌悠的卧室，小楚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雪花随风飘进室内，立刻融化。
楚艌悠点燃一只久违的香烟，烟的雾气随着窗外的寒风一起袅袅升起，总觉得最近小茉有丝不一样，难道是自己平时太过调侃的口气，没有让小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吗？
昏暗的窗台上，一只闪亮的戒指闪着光泽，这个本来是今晚打算送出的。
楚艌悠迎来的却是，一夜的噩梦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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