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睡不着,想着李校长,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差,但从今晚的表现来看,应该还算一个好人,可是,吴星晖这个迷一般的人物,怎么想怎么不明白。正在这时,吴星晖发来留言,宝贝!非常对不起,今晚的情况特别,你不会生我的气吧!现在在那里?很想很想你。
我冷冷的笑,关了call机。想到他今天晚上的一言一行,发誓理他的是孙子。
晚上做梦,梦见一只狼张开血盆大口来咬我,我没命的四处逃窜,正在这时,吴星晖跑过来,提起我,将我塞入狼口,我妈的一声尖叫着醒来。
几天没看见吴星晖,心里空荡荡的绝无仅物,虽然发誓不理他,可是他那高大帅气的身影始终在眼前晃荡,心情复杂得胜相对论百倍。
每每和安安谈起那天晚上的事,安安气得咬牙切齿,对我说,这样的男人,只能扔西湖陪法海去。安安后来说,吴星晖对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我听了心里一冰,说,不会吧!你太把他看坏了。
不一定,不过,最好不是,安然摸着我的头,说,现在这世界呀,什么样的人都有。
这些天,我感觉到老师们对我特别的关爱。就连那个平时自视清高、目中无人的语文老师,也对我表现了特别的关爱。语文老师是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听说刚从某大学研究生毕业分过来的,长着一副用男人的话就是三心牌的面孔。男人的三心吧,大意是放家里放心,看见了恶心,别的男人看了烦心。我估计嫫母复生,看了她不吓得七窍出血你灭我。年轻的语文教师有明显的嫉妒心理,她对我们女生,尤其像我们这样美丽漂亮的女生,好像随时要把我们生吞活剥而后快一般。如果是男生问她什么问题,就算是个恐龙之类的人物,她也会细心讲解;遇上女生问她什么问题,她一定不会给脸色的。
高傲的语文老师给了我迟来的爱,将我的作文在班上感情丰富的朗诵,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那一分钟的我,心甘情愿吻语文老师丑陋的脚无怨无悔。
班会课上,吴老师安心的问我眼睛近视吗?要不要往前面位置移移。我说不用,眼晴还行。说完话,心里呵呵的笑,哎!本姑娘早想戴副眼镜增加增加知识含量的,可是天不遂人愿,眼睛它就不近视。
下课怎么想怎么不明白,为什么老师们对我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呢?是不是他们觉得小女子奇货可居呀?
吴星晖跑寝室找我,我对他不理不采,安然对他冷嘲热讽。吴星晖要我和他出去走走,有几句话,他一定要给我说清楚。我说什么也不去,指了他的脸,说,本姑娘不喜欢,请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烦我,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了。说完话,心仿佛针刺般痛。
吴星晖看了我,眼神流露一种乞求,震憾着我脆弱的心。看着他勾人魂魄的眼神,我的心仿佛被掏空。身不由已的想往他身上倚靠。正在这时,理性的我出现在我面前,伸手给了我一耳光,嘴里骂着,不知廉耻的东西。我的脸一阵通红,伸手摸了摸,转过头来,不再看他。
吴星晖死皮赖脸的呆寝室不走,坐我床上,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我眨也不眨。
我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和安然说话。说了一会,安然实在看不下去,对我努努嘴,说,你和他出去把话说清楚吧!不然,就在这里说也一样的,别让他老呆这里,影响食欲。
我站起身来,对吴星晖说,走吧!看了他一眼,独自走出寝室。
初夏的贵阳已经有些热意了,走在操场上,阵阵热浪滚滚袭人。贵阳的初夏和老**一般无二,热情早早到来。我心中烦躁已极。对吴星晖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吴星晖用可怜的眼光看着我,说,那天晚上真的对不起,我处理完同学的事赶到时,你们已经走了,呵呵,真的。
用不着说了,已经不重要了。我冷笑数声,说。
可是,吴星晖用近似祈求的声音说,有些话,我一定要说,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这就好比做人,该做的该说的,我尽力去做,尽力去为,至于成败得失,那是天意,非人力所能左右的。
哦,还和我讲起人身哲理来了哟,我看了一眼吴星晖,发现今晚的他看上去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我心理一颤,心道,怎么以前没这样的感觉。
真的爱你,这几晚做梦老梦见你,吴星晖看着我,说,昨晚梦见和你**了。呵呵,梦中的感觉还是那么的爽。吴星晖说完,脸上露出的阵阵淫笑让人恶心。
呵呵,你除了喜欢和我**、喜欢我的肉体,还喜欢我什么?我冷冷的看着他,说,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做得出来,让自己女朋友独自一人陪着一个色狠!
不是这样的?吴星晖哭腔着说。
没什么重要的事,本姑娘走人了。说罢,看了他,一阵冷笑,转身就走。吴星晖一把拉住我,强行吻我。我使出浑身力气挣脱他的怀抱。顺便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吴星晖被打红了眼,一双眼睛仿佛喷出火来。我心里掠过一丝惧意。吴星晖举走右手,作势要打我。我一看,气不往一处来,大声对吴星晖吼道,你打呀,打呀!看你敢不敢动本姑娘一根汗气。我想这一分钟如果有人将我的玉相摄下来,简直和一街头泼妇无异。
吴星晖举起的右手落在头上,装模作样的捎头,脸灿灿的笑,说,你说那里话,呵呵,我舍得打你吗?给你说,这辈子我就恨那些打女人的男人。
我站在一旁,不停的冷笑。
吴星晖眼里放着电,对我说,说话老实话,雨蝶,你爱我吗?
看着眼前这个让我欢喜让我伤心的男人,我是爱他的。想着我和他相识于足球场,相知于e线网,呵呵,想着我们聊天时的情景,我常常被他五彩缤纷的文采感染得五体投地,说真的,我之所以答应做他女朋友,是他的才华感动了我。
爱我吗?吴星晖温柔的问。
爱,我的灵魂骗不了自己,可是,你知道吗?我不能容忍一个男人三番五次的骗我。你可以不爱我,但绝对不能骗我。知道吗?我是女人,不能容忍男人的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吴星晖摇头晃脑到咬牙切齿,说,我真的没骗你。
不重要了,大家心照不宣。说完,我不回头的往寝室走。
吴星晖跑上前来,强行的拽住我。吻我。我木偶般站着,一动不动,任凭他激烈的热吻吻遍我美丽的脸。
吴星晖一边吻我,一支手不老实的自我大腿往上滑。
吴星晖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深。我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吴星晖的手滑进我圣杰之地,轻轻抚摸着,我感觉不到一丝半点快乐。吴星晖想吻我的玉唇,我扭过头,笑着对吴星晖说,没有水了,呵呵,你认为和一个木偶**会有意思吗?
吴星晖抬起头来,看着我,抱我的手一点点松开。
我跳出他的怀抱,一溜烟跑回寝室。
我爱他的人,讨厌他的性格。我睡在床上想。
班上贴出一张通知,说A-5号大教室今天下午有哲学讲座,喜欢哲学的同学可以去听听。心情失落到零下一度,拉了安然就往A-5号大教室走。
远远看见A-5号大教室前人影晃动,声音嘲杂如蜂房般。乍一听谈论的都是什么思维与存在、人与狗、物质与生活、亚里士多德和佛罗依德谁更厉害之类的问题,我嘴里轻笑一声,呵呵,果然是些哲学家,谈的都是云里雾里的问题。我拉了安然挤进人群,走进了,才看清原来是教室门没开。
****了一句,正想转身走人,一个戴着眼镜、文静如方鸿渐的男同学抬起头来,用一种看中世纪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好像那样的粗话不应该从我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嘴里说出一样,我对他眨眨眼,浅笑一下。教室门忽然打开,同学们如潮水般蜂拥而进。我与安然不甘落后,三步并两步抢了最前面的位置坐下。
过了约莫一刻钟,李校长陪着一个头发花白、戴副眼镜、穿着很考究的老先生走进教室。李校长一手拉着老先生的手,步履轻盈的走上讲台。李校长首先介绍说老生先是北京大学著名哲学教授。同学们听说北京大学这四个字,仿佛不把手掌拍烂誓不罢休似的,教室里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老先生脸上露出慈祥的笑,深深地鞠躬,说,谢谢同学们,从同学们的反映知道,北京大学嘛,在同学们心中还是有一定份量的。
李校长走下讲台,坐在我身边,对我微微笑笑。
我从李校长进教室起一颗心就咚咚咚跳个不停,见他走下来坐在我身边,一颗心更是跳的厉害,仿佛随时弹出胸腔离我而去似的。
我脸红着,声如蚊蝇般叫了句李校长。李校长点点头,眼睛移向黑板。
老先生用手扶扶鼻梁上微微下坠的眼睛,转身在黑板写道:所谓哲学,就是研究事物哲理的科学。他说,这里的事物主要指语言。
哲学分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也就是物质第一和意识第一的问题,只不过,这些都是老掉牙的哲学,当代最前沿的哲学,是流行于欧美发达国家的当代分析哲学。
然后老先生给我们讲当代分析哲学,分析哲学流行在英美语系国家,故「分析哲学」往往被视为「英美哲学」的同义语。分析哲学不是一个学派,而是一种运动,分析哲学家们共用相近的方法——语言和逻辑分析,以切入各种哲学议题——传统的、新兴的、缘於分析方法所产生的新问题……
……
我听着他天书般的讲解,毋容置疑,老教授的课讲得很好,只可惜遇上我这样的听众,未免有点唐突教授。
哲学不是一个学说体系,而是一个活动,所谓哲学不是一「学说体系」即是拒绝哲学本身乃是一知识,而是知识的澄清活动。也就是把一般的科学知识、科学命题、科学的表达,透过严谨的逻辑语言重新表述出来,并且澄清诸命题间的逻辑关系。在维根斯坦看来,哲学家不探讨知识,探讨知识是科学家的任务,哲学家负责「澄清思想」。
然后我就听见了一大堆名字:黑格尔、谟尔奥斯丁、莱尔、史陶生……
我转头看安然,发现她和我一样,睁着一双莫名其妙的大眼睛,脸上一片茫然。我冲她呵呵的笑,她对我笑,耸耸肩。我说,估计教授给你讲哲学,和你在老牛面前弹琴没多大分别。说完了才想起李校长坐身边,玉脸马上就红了。
安然伸手在我脸上扭扭,然后埋头趴在课桌上,脸上洒满灿烂的笑。
想男人了,我把头挨着安然说,笑得这样灿烂。
我们走在没有摩擦的光滑冰上在一定意义上的条件是理想的但正因如此我们不能行走我们想走路的需要摩擦回到粗糙的地面吧听了半天的课,我除了记住几个人名外,就记住了上面的话。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跑过来,跳到李校长身上,亲切的叫着爸爸,李校长弯下腰,在小女孩红红的小脸上亲了亲,温言道,乖乖,出去,啊!爸爸在听课。说罢,抱了小女孩,走出教室。
远远听见小女孩甜甜的说,我要爸爸给我过生日,我要生日蛋糕!
我正在奇怪李校长的女儿怎么这才这点年龄?小女孩跑回来,拉着我的手,说,阿姨陪我过生日,阿姨陪我过生日。
小女孩美丽的童声让教室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连讲课的老教授也停下笔,转过身来看我,我只感觉血液上翻,估计那分钟关公看了我的脸肯定会羞愧得跳河,弯下腰,对小女孩说,好,好,你出去,阿姨一定来。小女孩跳皮的跑出去,看上去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天使,小辩子在脑后左右摇晃。我突然想起我的童年,那时我才五岁,成天缠着妈妈给我挽麻花辩子,有时候妈妈因为事情繁琐而对我置之不理,我便会抱了妈妈哭半天。
童年的太多乐趣已在我的记忆里大片大片删除,童年是快乐的,要是能够,我真想只活十岁前的我。
听完课,与安然在操场闲走一圈,无聊到死,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打道回府。
陶小竹前脚跨出寝室门。安然跑到我身边,指了陶小竹,说,发现没,小女子这些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吧!不说不注意,经安然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陶小竹这些天的穿着打扮,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了。
我正在想,安然拍拍我的肩,说,是吧!我看着安然,说,是呀!不过,也不用大惊小怪的,大学生嘛,打扮时髦点,也无可厚非呀!安然说这个我知道。说完突然抱了我的头,放在她耳边,悄声说,听说小芳傍了个大款,很有钱的,就是上次在礼堂见着的那个眼镜。
我哦了一声,扭过头,盯了安然,说,你什么时候改行当私家侦探了?突然想起,那个叫苏胜利的眼镜这些天的确经常来找小芳。于是笑着说,大学生耍男朋友,怎么能说傍呢?耍就耍嘛!我靠!没见过你这样鼠目寸光的大学生!
话声刚落,陶小竹挽着苏胜利的手,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的心跳得咚的一声响,赶尽拉了安然的手。苏胜利看见我们,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脸,伸出手,和安然握着,嘴里的话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说了一会,转过头,看着我,说,你叫林什么雨蝶吧!名美,人美,人如其名,名如其人呀!呵呵!
这个眼镜,不知怎的,我老是看他不顺眼,怎么看怎么像座山雕似的人物,越看越想吐,我对他冷笑一下,说,呵呵,亏你个大贵人,还能记住小女子的名字!说罢,扭了一把安然。
安然会意,对陶小竹说,我们出去一下,你们慢慢玩。
陶小竹一把拉着我的安然,说,走什么走,我专门回来请你们吃饭的。
哇!有什么企图,安然说,想请我们吃饭,不会是中了六合彩吧!
呵呵,中了七合彩,陶小竹脸上灿烂的笑,说,是他想请你们!
苏胜利脸灿烂的笑着,对我们说,请两位务必赏脸!
可是,我们才吃呀!呵呵,真是对不起,我说,你有这个心,我们先领了,改天吧,改天我们好好吃你一顿,也像上次孙教那样,不吃白不吃,吃得你流血。是吧!说完话,拉了安然,不由分说的跑出寝室。看也没敢看陶小竹一眼。
在网上遇见我总是心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