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龙又发现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山里,并且最重要的是,自己变成了一头小牛犊!变成牛就变成牛吧,祁龙随遇而安根本不想太多,他漫无目的的走,又累又饿而且感觉四周充满了危险。
最终他被一个砍柴的少年发现,少年很欣喜的安抚他并且把它牵了回家,少年的家境很是贫寒,但是他不辞辛劳的照顾祁龙,祁龙就安稳的待了下来。春秋过去,花谢花开。少年长成青年,而祁龙也长成一头壮硕的水牛。祁龙就像一头普通的牛一般生活,因为牛就要有牛的样子。两者之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虽然祁龙表现的很通人性,但是他的鼻子还是被青年戴上了鼻环,祁龙也没表现出抗拒,也在青年的牵引下帮着做农活,任劳任怨。
随着时间过去,青年结婚了,生了个娃娃,变成了中年。小娃娃从小就和大水牛亲近,最喜欢和大水牛一起玩耍,祁龙也非常喜欢小孩子,对其非常宠溺,小孩子大了一点之后就喜欢牵着祁龙乱跑,甚至有一次牵着祁龙跑到了山里被狼群包围,祁龙硬是凭着一对大牛角挑死了数头灰狼,驮着娃娃伤痕累累的跑了回来。
然后有一天,娃娃病了,病得很严重,躺在床上数天昏迷不醒,日渐消瘦。中年到处求医问药娃娃却不见起色,终于在一位名医上门问诊之后找到了治病的办法。
中年开始在屋子里霍霍的磨刀,磨了很久,他要保证刀足够快。
然后中年拿着磨好的刀找到了祁龙,他开始抱着祁龙嚎啕大哭,他说自己舍不得祁龙这么多年的陪伴,真的舍不得,真的很痛心,但是没办法,娃娃的病只有用一颗新鲜的水牛胆才能治好,他是真的把祁龙当成家人看待,只求祁龙不要记恨他。
祁龙硕大的牛眼也开始流泪,这时尖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祁龙慢慢低头,闭上了眼睛,然后——用力一顶。
锋利的牛角瞬间贯穿了中年的身体,他被顶到了半空中,嘴里开始不断冒出血沫,祁龙将它甩了下去,中年的手还挣扎着去拿刀,祁龙又在他的胸口踩了一脚,中年人的眼睛逐渐失去色彩,他最后把头扭向房间的方向,似乎是想最后再看一眼娃娃。
祁龙静默片刻,开始飞奔,他找到自己之前找机会藏下得刀片,忍着疼痛将鼻环上的绳子割断,跑进了山里,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十分轻松的在山里生活下去。
你对我好,有救命之恩,我可以当牛做马不求回报的报答你,做什么都可以,只有一点不行,一但你想要我的命,即使你对我有过救命之恩都不行,那就是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仇人。祁龙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杀他的人,不论什么理由。他的生命,只能由他自己掌控。
祁龙也没有再去看娃娃,因为祁龙无论如何是不能牺牲自己去救他的,所以娃娃可以说是死定了,祁龙能做的只是把他记在心里,让娃娃的第三次死亡来的更迟。(人一生会死三次,第一次是他断气的时候,在生物学上他死了;第二次是他下葬的时候,人们来参加他的葬礼,怀念他的一生,然后他在社会中死了,不再有他的位置;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把他忘记的时候,那时候他才真的死了。)
说到底,祁龙还是一个冷血的利己主义者。
然后他又来到一个新的地方。
祁龙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个十分宽大的椅子上,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他只知道一件事,自己是被人抓来的,他们想从自己的嘴里知道某一件事。
审讯者先以美酒美食美人款待之,祁龙吃干抹净就是两个字:“不说。”
于是,残酷的刑罚开始了,他没日没夜的遭受折磨,眼睛被挖去一个,满口牙齿被生生打掉,双手的指甲都被用钳子活活抽走,左半边上身的皮肤都已经被剥下,右腿膝盖以下被人一刀一刀的把所有肉都片了下去,只留下一个裸露在外的脚掌骨。
祁龙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自己坚持不说,是承诺?是信仰?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祁龙只知道,自己不想说,就不说!
最开始的时候祁龙还期待着死亡,但是每次刑罚过后都会有医术高超的医生来用种种手段保住他的命,渐渐地,祁龙开始不想死了,他每次看到审讯者拿着新的刑具进来都会由衷的露出笑容,他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自己被凌虐。
每次审讯者问他答案时他都会笑的很开心,因为他越不说,敌人越急躁,他现在看着审讯者愤怒的表情为乐。
这天,审讯者带着一个白大褂走了进来,白大褂慢条斯理的摆出一排的手术工具,祁龙饶有兴致的看着,还用模糊不清的声音问:“这次又是什么?刺激神经还是开肠破肚?我自己的内脏我都看腻了,还得劳烦你们给我切开再缝上,你们烦不烦啊,托你们的福,我现在都能当一个人体构造学博士了。”
白大褂语气轻柔的说:“你听说过太监吗?”
祁龙说:“听说过,韦小宝么。”
白大褂说:“你不仅听过,马上也要见到了。”
白大褂把刀放在祁龙的要害上,审讯者阴测测的说:“你还有一次机会。”
祁龙依旧半死不活的说:“烦恼根啊,赶快帮我去了它吧,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在祁龙的心里,此刻要坚持的东西,比自己个人的生命和荣辱都要重要。
祁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男人的象征被一刀一刀的切去,切的彻底,最后,切去的部分被牵来的一条狗吃掉了,祁龙心里没有一丝的波动,他已经不太能感觉到疼痛,尊严和荣誉对他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他只牢记着两个字:“不说。”
之后,刑罚依旧,古今中外各种酷刑在祁龙身上施展了一个遍,祁龙都在惊异自己生命的顽强。
这天,审讯者带着一位西装革履却低着头的人来到祁龙面前。
审讯者对已经看不出人样只能说是一摊能喘气的肉块的祁龙,说:“我们十分敬佩阁下的意志,但是现在我们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看旁边的这位是谁。”
祁龙努力用残存的一只眼睛看了看这个有点眼熟的中年人。
审讯者说:“其实在你被我们捉到的第二天,你的上司就也被我们捉到了,在同一天他就把一切都说了,你所保守的秘密我们早就知道了,这么久的审讯只是为了找找乐子,怎么样,你现在开心吗?绝望吗?”
祁龙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审讯者又说:“现在我玩够了,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把我想让你说的东西再说一遍,我就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祁龙沙哑着说:“你们知不知道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想说,就是不说,爱咋咋地,滚!”
审讯者说了一声:“真是无趣又可怕的战士啊。”
说罢,他用一颗子弹终结了祁龙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