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高望重的人更应该谨言慎行,而才能出众的人尤为忌讳自我张扬。这样才可以藏住身形,远离祸患。这是做人的又一条法则,从古至今那些德高望重的人都是能和普通人一样,从不炫耀自己有德,因为有德是从别人的口里说出来的,不是自己表现出来的。越是有才能的人,越是不要表露出来,因为越显眼的花草越容易被人折断。
有德行别人才会服你
以德服人就是用仁爱之心来处理自己与别人的关系。心中有我,也有别人。在人际关系中“推己及人”,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觉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由此出发,方能在群体生活里建立起一种互相尊重、互相容忍、互相有利的合作关系,实现共同的发展。以德凝聚成的群体才是牢固的,所以人们常说“以德服人者王”。
生活中我们也常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当你凭自己的能力得到一定的荣耀,或被委以重任时,身边总会有一些人私下里指指点点,不管是出于对你不了解,还是嫉妒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别人总显得对你的成就不那么信服。
蒋琬是三国时期蜀国的名将,他德才兼备,深得丞相诸葛亮的信任。诸葛亮临终前对后主刘禅交待后事的时候说:“我死以后,有什么事可以交付蒋琬处理。”刘禅对相父诸葛亮还是很信赖的,就答应了。
诸葛亮病死在五丈原后,蒋琬就身兼了大将军、尚书、大司马等职,辅佐后主刘禅,统驭蜀军将士。然而蒋琬辅政后,朝廷中的官员杨戏等人对他不是很信服,常用言语讽刺他。
有一天,蒋琬和侍卫单镐一同散步,蒋琬问:“我辅政这么长时间了,在治军理国方面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呢?”单镐答道:“大司马日理万机,功高盖世,世人景仰,做事谨慎,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照你这么说,我所有的施政措施都是正确的了?”蒋琬追问道。单镐略有所思,片刻答道:“要说有不对的地方,那就是你对属下太宽容了。”蒋琬问:“这是什么意思?”单镐说:“您身为大司马,位尊言重,连后主对您都是非常敬重的,但杨戏对您却傲慢无礼,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却对他以礼相待,这难道不是太宽容了吗?如果这样长期下去,您哪里还有威信?”蒋琬说:“人的心像他的面孔一样,各有不同。面从言后,古人所诫,我知道杨戏的为人,他从不会去随便恭维别人。况且我的话也并非句句是真理,如果我说错了,让他赞同,那是让他做违心的事;他如果想当场反驳我,就会当众指责我的不对。他为照顾我的脸面,因此,只把不满表现在表情上。而我也正是从他的表情上发现了自己的过错,这不正是我的镜子吗?为何要治他罪呢?”单镐闻听后很受启发。
不久,又有一位将官杨敏私下表示对蒋琬不满,说他“做事糊涂,实在比不上前人”。单镐又向蒋琬进言:“大司马您办事精明,老少皆知,可杨敏却说您做事昏庸,不及前人。”蒋琬反问单镐:“你认为他说得对不对?”单镐激愤地答道:“当然不对了。大司马聪颖过人,料事如神,岂有办事糊涂之理。杨敏是在故意中伤您,他这是不怀好意,应治他死罪,方能警戒他人。”蒋琬听完却说:“杨敏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没有理由怪罪人家。”又说道,“当今之人,谁不知道前丞相诸葛亮深谋远虑,韬略无穷,功高德著,我怎么敢与他相比呢?我本来就不及丞相之才,却身居丞相之职,处事不当,自然会让人有昏庸的感觉了。”
这样两件小事,后来传出去以后,大家都为蒋琬的宽宏大度所感动,杨戏、杨敏二人听说后也羞愧地去向蒋琬请罪。他们跪在蒋琬面前,请求丞相宽容。蒋琬搀扶起二人,说道:“我理国治军,不靠个人树威,全凭恩德待人,你们能指责我的不是,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杨戏、杨敏深受感动,后来全力支持蒋琬治国安民,其他官员从此也真正信服了蒋琬。
这样的胸襟,这样的德行,怎能不感召他人,让人佩服?面对别人的指责和嫉妒,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征服他人,或许比不问青红皂白,一味地反驳,与对方纠缠显得高明、有风度得多。
不显眼的花草少遭摧折
社会就是一个万花筒,处处充满竞争,官场有竞争,职场有竞争,商场有竞争,情场有竞争。任何竞争都需要勇气,也更需要策略,而其中最大的策略就是在残酷无情的竞争中保持低调做人的本分。因为不显眼的花草少遭摧折。
道衍是明初的名僧,以写诗作文闻名于世,连明初的一代儒学宗师宋濂对他也是赞赏有加。然而道衍的志向却不在诗文上,也不在精研佛学上,而是要投身红尘,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四个儿子——分封北平的燕王朱棣因奔母丧到京师,与道衍见了面,两人彼此有心,一拍即合,朱棣便把道衍带回北平,请他主持北平西郊的大庆寿寺。
道衍虽名为主持,却整天待在燕王府里,与燕王密商大事。两人躲在密室里,没人知道他们在商议什么,不过朱棣已贵为亲王,再有所想自然也就是皇帝的九五之尊了。
朱元璋去世后,建文帝即位,因不满皇叔们的骄横不法,恐怕形成尾大不掉之势,遂决意削蕃。
道衍力劝燕王起兵夺权,燕王感到自己与朝廷相比,力量悬殊过大,而且建文帝宽厚仁义,民心归附,所以顾虑重重。道衍却摆出种种理由打消他的顾虑,又为他全盘策划起兵造反的事宜,燕王在道衍的劝说下决意起兵,设计以府中八百壮士擒斩了北平的主要将领和官员,夺取了北平的控制权。
随后四年的时间里,道衍一直作为朱棣的主要谋士,为他尽心筹划军事方略,朱棣对道衍也是倾心相待,言听计从。朱棣带大兵出征,则让道衍镇守北平,把世子和王妃宫眷都交到道衍手中,足见朱棣对道衍信任之深。而朱棣的行军路线,进攻或者撤退,也都听道衍一言而决。有一次,朱棣领兵打到济南城下,连攻不克,舍弃又不甘心。道衍派一名使者到军中,只在一张小纸条写道:“士气不振了,请回师北平休整。”朱棣看后立刻拔寨回师,毫不犹豫。
道衍最后给朱棣献上一条看上去凶险的计策从北平直趋京师,中间不攻打城市,只要夺取南京,建立帝号,天下便可闻风降服。朱棣依计而行,竟一举而夺得京师,建文帝****身亡。朱棣在南京即位称帝,各地果然纷纷降附,朱棣便成了中国历史上惟一一位以藩王起兵,夺取政权的皇帝。
朱棣大封功臣,以为道衍运筹帷幄如同汉时张良,居中镇守不亚萧何,功劳最大,便封他为荣国公,代代传袭。又和徐皇后劝他还俗,娶妻生子,和自己共享天下的富贵荣华。赐他俗家名为姚广孝。又赐他宅邸一套,宫女两名,赏赐之厚不是其他功臣所能比拟的。
道衍却只接受了赐名,荣国公的爵位、宅邸和宫女却坚辞不受。朱棣再三相强,道衍却执意不允,朱棣也只好随他的意了。后来太子从北平迁到南京,朱棣便请道衍出任太子少师,辅佐太子。明朝的宫保官职(太子太师、太傅太保、太子少师、少傅、少保)只是作为文武大臣的加官,和东宫事务没有任何关连,只有道衍一人具有辅导太子的实际职责。朱棣见了道衍,也称呼“少师”,而不称名字,以表明自己对他的尊崇。
道衍辅佐朱棣成就辉煌帝业后,却和先前判若两人,对国家政务一言不发,再不向朱棣进一言,出一策,有如进了曹营的徐庶。早上一身朝服随班上朝,退朝后却住在庆寿寺里。一身袈裟,虔诚礼佛,对于东宫事务也是有名无实。当时朱棣有心废除太子,另立二儿子朱高煦,满朝文武以死力争,身为太子师傅的道衍却一言不发,仿佛此事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道衍立身朝廷,惟一做的一件事就是任永乐大典的总管,但其实也是挂名而已,具体事务都是由解缙这班文士完成的。
道衍的好朋友——建文帝的主录僧溥洽被朱棣关入诏狱,因为建文帝****后,却找不到尸体,人们传言建文帝从宫中秘道出走,这事成了朱棣最大的心病,他惟恐建文帝真的没死,有朝一日东山再起,所以派人四处搜寻。又有人说溥洽知道建文帝出走的去向,甚至说是他把建文帝藏匿起来,朱棣便关押溥洽,要在他身上得到建文帝的确切消息,却毫无所得,一关就是十几年。
道衍虽身居高位,却不敢为溥洽辩明冤屈,更不敢出言相救,直到临死前,朱棣去他住所探视,询问他有何身后事要嘱托,道衍才提出请求放了溥洽,朱棣立刻命人去放了溥洽。好让道衍死无所憾。
道衍死于永乐十六年三月,享年八十有四。对道衍之死,朱棣痛哭不已,亲手撰制碑文记载道衍的功勋,又把道衍生前力辞的荣国公爵位追封给他。仁宗继位后,又感念道衍对自己辅导保护的功德为他追加王爵。
道衍以一介方外人成此大功,可谓是和尚中第一人。却是因为自己功劳过大,惟恐惹祸上身,才保持低调,不脱袈裟,不问世务正是向朱棣表明心迹,消除君主对功臣的猜疑,道衍所想保住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身家性命。
汉初的张良得汉高祖刘邦知遇之重,相知之深,尚且要遁身方外,从道士游,来远祸全身。道衍倒是省了这一层,他本来就是和尚,只要保持本色即可。面对功名富贵,一般人都会被冲昏了头脑,惟恐得之不多,居之不久,到头来也都因为功名富贵而丧身灭族。道理是如此,每个人也都明白,但真正能做到的就没有几人了。
因此,我们做人做事一定要时刻提醒自己牢记这一道理。